“怎么了？”我扒开他，关上门开口问到。
他却是一言不发，又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在汲取我身上活人的温度。
他的身体冰凉，冻得我一个哆嗦。
“阿月死了…”他在我耳边呢喃到。
阿月？
阿月又是哪个女人？
“我可以救她的…”
“我明明可以冲过去…冲过去救她的…我就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她…她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她怕暴露我甚至一个眼神…都不肯瞄向我这边…”
“她明明…她明明…可以活下来的…”
他口齿不清絮絮叨叨地在我耳边念着。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推了一下他，轻声说到:“先去床上躺着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像是没缓过神来，怔怔地在床上坐着。
我倒了杯温水给他，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指尖染上了一片鲜红。
从那天他满身是血地从墙上翻下来，我就知道他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富家公子。现在看来大概是什么特务间谍的吧，所以才会来春阁掩人耳目，却不会碰那些女人一个手指头。
只是他每来一次都要在我这留宿，让我不得不私心幻想一下。
他拿起水杯慢慢地喝起来，我在衣柜里翻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一件中性化的衣服。
“先穿着吧…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药在柜子里你自己拿！”我支支吾吾道。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带着一身湿漉漉的血，在我面前用拳头抵着上扬的嘴角，却还是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内心一喜，总算逗笑了。
他只是接过我手里的衣服，用他那已经哑了的嗓子说了声谢谢。
“你你你你…你换吧…我先出去…”我红着脸飞速地往外跑。
他胳膊抬起想要拉住我，被我一个躲避闪了过去。
我哐得一声关上门，平复着我怦怦跳的心脏。
搞什么啊…
纯情得跟个小孩似的…
太丢脸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原地蹲下，用手捂住了自己涨红的脸。
好烫。
门在背后打开了，他把我拉进门里。
他身上带着一股药味儿，换上了我的衣服，裤子和上衣都有些短，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脚踝。
我仍红着脸别过头，不愿意看他。
他却是捧起我的脸，指尖微微触碰到我的耳垂，他挤了一下我的脸，把我的嘴挤得撅起来。
我怔怔抬头望着他。
他低身吻了下来。
不是深吻，也不是热吻。像是对待他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舍不得伤害一丝一毫。他一下一下轻轻啄着我撅起的嘴唇。
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我被这纯情得有些露骨的吻吓住。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亲我？？？
他在亲我！！！
我我我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得…回应一下。
我紧张得有些结巴，内心仿佛堵了千言万语，最后都融在一个动作里。
我仰起头，不服输似的用力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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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为什么我上来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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