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出国的话，前期的语言考试现在准备都不早了。”
乔以棠：“……”
沈祈嚣整理完衣服一回头，就看到乔以棠在一旁愣神，他一边拉出拉杆箱，一边敲了敲桌面。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沈哥。”乔以棠知道他赶时间，也没废话，飞快道，“谢谢你这么忙了还费心帮我搜集资料。这些我先拿回去，但有句话我得先跟你说，我不想出国，将来也不想往学术研究这个方向走。”
沈祈嚣诧异地看他：“啊？”
这话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乔以棠把资料往胳膊下一夹，开始赶人：“就这样吧，你赶紧走，其他等你们回来再说。”
沈祈嚣也确实赶时间，司机就在楼下等着，乔以棠这事不急在一时，他也没多纠结，匆匆走了。
沈祈嚣前脚一走，乔以棠也准备回去，趁着时间还早，可以带拉斐尔出去溜达。
还没出正月，大部分人都还处于假期综合症状态，陆景和沈祈嚣这俩巨头一走，总经办的那群娇滴滴的秘书姐姐们将手头上的活儿一扔，开始放羊。
红光满面的，一个比一个兴奋。
老板一出差，这日子比春节还喜庆。
乔以棠抱着资料，默默从一群聊得眉飞色舞的姐姐们身后经过，依稀听了一耳朵——
下周三是二月十四，西方情人节。
下周四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中国情人节。
再一个月不到，三月八，女神节。
乔以棠：“……”
感谢商家的不懈炒作和热恋上头情侣们的配合，新一年度的情人节轮回又开始了。
妆容精致的姐姐们卯足火力，你一句、我一句地从鲜花香水红酒包包聊各大餐厅酒吧商场特别策划，说完紧接上眷臻各部门的八卦绯闻，其中某部门某主管对前台小姑娘穷追不舍的首当其冲。
“哎，别提啦，小姑娘拒绝得彻底，只能说我们眷臻的姐妹们眼光都被陆总养刁了！”突然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尤其我们这总经办，日对夜对的，天天瞅着陆总那么一张投保上亿的脸，你们说吧，是不是现在无论看哪个男人都寡淡无味？”
“对对对！陆总之下再无男人！”立刻有人拍手赞同，“上次我跟朋友逛街遇到沈总，我那朋友眼睛都看直了，我才知道原来沈总在别人眼里也是好帅一男的！”
另一道声音笑道：“那得怪我们陆总太好看咯？Dark under light是吧？”
“所以你们刚才说的那些礼物对我来说是一点儿吸引力也没有！陆总的玫瑰才是我每年固定的期待！”
乔以棠足下一顿，抬起头朝人群中看去。
没等他找到刚才说话的对象，人群中突然爆出阵阵嘘声。
“要点儿脸啊！别说得好像就你一人能收到似的！陆总的玫瑰是人手一份的好吗！！！”
乔以棠绷紧的肩膀蓦地一松。
又一个声音道：“嗤！大惊小怪，也不看看陆总什么人！他连吃个泡面都讲究米其林摆盘呢，这满满的仪式感啊，是个女人都难以抗拒！要不外头怎么都说眷臻出去的女人啊，一个比一个难哄？”
这一个个的，亢奋得很，整个秘书部乱糟糟的一片，人都凑在一块儿，桌上文件堆砌，这会儿要是行政过来见着了，肯定得记上一道——但总经办自带结界，一般管不到这上面来就是。
“什么叫难哄！”有人反驳道，“陆总说啦，就像富养女儿是为了抵挡诱惑，我们都是他的大宝贝，不能被人一哄就走！情人节送花，生日送包，入职周年还有礼物收！！你们说，有这么好的陆总在，还要男朋友来干嘛？”
当然她们陆总日理万机，以上种种皆由行政代为执行，可这并不影响她们对自家陆总一苏到底的陶醉。
那人每说一项，在场的人便“啊”上一声，好好的一个总经办整得跟大型花痴现场似的。
乔以棠越听脸越瘫，这死基佬，还挺会哄女人的嘛？
刚才第一个出声的人说：“果然啊！理科生死板，文科生矫情，体育生四肢发达，音乐生又太娘炮，果然只有搞美术的有才又貌有气质——”
乔以棠听不下去了。
姐姐们，你们滤镜是不是太厚了些……？
“小乔！”
乔以棠站在人群外围听了半天墙角也腹诽了半天，终于被人发现，一个趔趄，被人拽了过去。
眷臻以陆景为首，自上而下皆颜狗，总经办的这帮秘书姐姐们虽然欣赏不来纯商务精英款的沈祈嚣，但不影响她们喜欢乔以棠这种沉默寡言还浓眉大眼的小鲜肉呀！
“怎么在这儿板着脸呀！” 莉姐毫不见外地往乔以棠脸上轻捏了一下，随手吃了块嫩豆腐，“我知道啦！是不是在为情人节礼物而烦呀？”
另一个姐姐挤过来，“小乔这么帅，肯定好多女生得跟在你女朋友身后吃柠檬！”
乔以棠……乔以棠当场自闭掉！
不是，是什么让你们产生这种错觉的？
在姐姐们放羊的时候自己跳出来自投罗网，乔以棠悔得肠子都青了。
乔以棠手臂一紧，又是另一个姐姐靠了上来，“小乔别烦呀，礼物什么的不是有姐姐在吗？姐姐帮你！”
乔以棠霎时头皮一紧，条件反射地抬手想挣脱开这位热情如火的姐姐，却不料顾了东边陷了西，右手臂又被另一个姐姐给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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