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顿时老泪纵横，当下拍板：“明天跟我走！”
输什么不能输孩子，当然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
方家有条件有平台，他陆家就没有吗？
乔以棠暗自握拳，面上喜逐颜开，“谢谢景哥！”
又愁道：“可是学校明天下午就出成绩了，我上午去才报到，下午就请假，这样是不是影响不大好啊？”
陆景冲他翻白眼，既烦他不听话不肯出去玩儿，又恼自己心软见不得小孩儿委屈，更气他对自己的身份没个正确的认识，“影响？能有什么影响？你都喊我一声爹了，请个假怎么了？谁敢叽歪一句？”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眷臻博艺。
“陆总早！”
“早。”
贝多芬《田园交响曲》舒缓愉悦的音乐中，前台的小姑娘停下手里给花瓶鲜花换水的活儿，眼神隐蔽而好奇地往跟在陆景身后的高高大大男孩子身上溜了一圈。
陆景问：“看到沈助理了吗？”
前台：“沈助理一早就到了，没有外出。”
大堂展厅人来人往，还有行政后勤部的人在忙碌着，陆景带着乔以棠往电梯间走，一路经过问早不断，春节近了，展品主题也跟着喜庆了起来，角落还堆着一溜儿的红的黄的年花和绸缎，等全部装饰过来，年味也就上来了。
电梯直上总经办，陆景让秘书通知沈祈嚣过来一趟，进去刚坐下，秘书端来了一杯小种红茶，又转身对着乔以棠：“这位……先生，请问是要喝点咖啡还是红茶呢？”
她语气迟疑，高大英俊的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很凌厉的锋芒逼人，但年纪看着不大，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少年气，秘书拿不准他的身份，一时在称呼上犯了难。
“跟景哥一样，谢谢。”乔以棠笑着应道。
“我儿子，乔以棠。”陆景说，“以棠，这是莉姐，叫人。”
乔以棠：“莉姐。”
秘书微讶，但面上不显，笑道，“你好。”
陆景又问：“沈祈嚣呢？在墨迹什么？”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沈祈嚣进来，秘书同他打了个招呼便退出去了。
沈祈嚣：“陆总。”
“沈哥。”乔以棠率先起身打了个招呼。
沈祈嚣惊讶：“以棠来了？”
乔以棠的认养、转班、搬家这些都是沈祈嚣在经手，甚至有时陆景忙，乔以棠要找人也得通过沈祈嚣，他俩算是老熟人了。
陆景说：“这小子说要来实习，你带他下去转转，认识一下，有什么能要打下手的就让他去。”
“好的。”沈祈嚣点点头，转向乔以棠，“有对哪个部门或者岗位特别感兴趣的吗？”
陆总家的宝贝儿子，说是打下手嘛，却是不能怠慢的。
陆景开始挑着画报看，头也不抬皱眉道：“别惯着他，有什么做什么，一个小实习生而已，哪还有挑工作的理儿？”
眷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下一圈走完认全了，上午就过去了大半。
乔以棠跟着沈祈嚣走了一路，引来瞩目纷纷，他们这边常有受资助的大学生过来，但惊动这位沈大总管还是史上第一次。大家都好奇得很，尤其前台那边传来消息，说这位实习生早上还是跟陆祖宗一块儿过来的。
最后来到人事部办实习入职。
人事专员小妹好奇地问：“沈哥，是挂在哪个部门下呀？”
沈祈嚣略一沉吟，“总经办，我来带。”
说是这么说，但公司到底不比会所，这个节点上大家都在年底收尾等着过年了，真没什么可以让乔以棠练手的。
办完入职，沈祈嚣接了个电话，下午几家合作画廊的负责人要过来，得回办公室了。他招呼乔以棠跟他一块儿走，人事跟行政在同一楼层，二人经过行政办公室时，有吵闹声从里头传出来。
“桌面不整齐！？我不过是临时过来拿工具喝了口水，前后不过三分钟！！怎么着还得先做大扫除啊！？一个杯盖扣我一百块？！你们行政那么会搞事，那连楼下那堆事都一块儿搞了吧！”粗犷的声音阵阵咆哮，把桌子拍得哐哐响。
一个女声跟着喊：“规章制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自己没做好还怪谁？”
“我没做好！？”那粗犷的男声压着怒气，“我告诉你，我忍你们行政已经很久了！为了赶你们定下的期限，整个后勤部，除去饭堂那帮厨子，所有能用上的水电工、保安全都上了！你们的人呢？瞎指挥就会！一群人尽往大堂挤，怎么着，在上头那儿刷到脸了吗？绩效加了吗？年终奖金是不是翻倍了！？”
女声又道：“说什么呢你！你以为就你们在干活儿吗？没有设计和行政的协调布置，就凭你们也能办好！？”
“行啊！反正我们干不好，你们行政倒是自己上啊！”又是一声拍桌声。
沈祈嚣敲了敲门：“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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