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用同样的手法,伺候你的枕边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无人敢动一下。
半晌,萧珩弯下腰。
萧珩缓缓拾起匕首,扫着刀刃散发的寒光,举起来,慢慢向自己的眼睛刺去。
在刀刃要碰上去那一刻,忽然停了手。
“拓跋桉……”“什么。”
“拓跋桉。”
萧珩淡淡一笑。
“你这么做,可是为了他。”
拓跋昱变了脸色。
“可惜啊拓跋昱,有些事情,你永远也不知道。也罢,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你何意。”拓跋昱皱起眉。
“呵呵……”萧珩忽然笑起来,拓跋昱愈加不解。
“你笑什么!都死到临头,你还笑什么!”
萧珩忽然看向拓跋昱,眼中是寒冽的光。
“我笑你,戎马一生,枉为良人,到头来泥潭深陷,还不如一枚桌上棋子。”
“萧珩!!”拓跋昱吼道。
“你再敢多言一句,我就杀了他!”几步疾走,把刀抵上穆君翎。
“你兄长究竟是何等人,你当真不知么!”
“住口!”拓跋昱把刀指向萧珩。-----接上文
“你身为一国之君,言而无信,卑鄙无耻!当初,若不是你们大褚和我玉羌国签订假的不战之约,再加上你和大渝国君演的一出好戏,我兄长他怎会上了你们的当,落得兵败将殒,重伤而归!从此一病不起含恨而终,萧珩,你这个小人!我恨不得亲手把你剁碎,拿来祭我哥哥的亡魂!”拓跋昱瞪着萧珩,眼里血红,似要把人千刀万剐。
“胜败兵家常事,是你兄长用兵不济!他怪得了谁,拓跋桉昏庸暴虐,几次三番征讨他国,欺于小国,大开杀戒生灵涂炭,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大褚不过替天行道!事到如今,告知你也无妨。你难道不好奇,大渝为何如此信任大褚。”萧珩轻笑,
“大褚和大渝早在三年前就已联姻。”
“你……”拓跋昱瞪着他,手攥得咯咯直响。
“哦,拓跋昱,有件事,朕还想说。”
“今日来此,”萧珩淡淡地看着绑在木桩上的人。
“不是为了他。语气平淡,没有一丝动摇。”
拓跋昱一怔。
“是为了……”萧珩把目光转向拓跋昱,笑得阴冷。
“是为了,看看落魄之犬,何等模样。”
“萧珩!”拓跋昱气炸了肺,抓起利剑就像萧珩劈砍过来。
萧珩转身一闪,避开了剑影,拓跋昱的剑砍在木窗上,萧珩亦拔出剑,黑暗里两道剑影打在一起,剑身雪亮就像两道白光。
穆君翎不知怎的忽然醒了,耳畔剑声交错,迷糊间看到刀光剑影,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待那个黑衣人的脸被照到月光下时,穆君翎顿时回过神来。
“阿珩……”穆君翎轻唤了一声。
沙哑的声音,很轻很轻,却还是飘落在了萧珩的耳朵里。
萧珩闻得这一声唤,一个走神,拓跋昱趁机劈砍下来,欲闪还迟,血花四溅。
剑直直割破了衣袖,深深划进肉里。黑夜能挡住血迹,萧珩有些庆幸穆君翎看不见他一身的血。
一连退后几步,萧珩用剑支撑着稳住神,几个回合,拓跋昱如同发疯的狮子,出招阴狠,招招都能致人于死地。
“拓跋昱!”剑刃相抵,横眉冷目相对,都能把对方生吞活剥。
“你真可悲。”萧珩冷笑。
“你住口!”拓跋昱加大了力道又是一砍,萧珩转身躲过,身后木屑飞溅。
“他在位时,你为他建功立业,他死了你便扶持他的子嗣坐上王位,可你知否王座本该是你的!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拓跋昱瞳孔一张,手里的剑瞬间失了方向,萧珩一个回击把人打退墙角。
“当年,三夫人和王妃同时产子,三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能继承王位,暗中买通稳婆把你们换了!嫡子为尊,出身高贵,本该坐上王位的,应该是你!从始至终,你都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拓跋昱,你真可悲。”
“不要再说了!啊!!”拓跋昱两眼血红地杀过来,发疯似地大吼,就像一匹饿狼。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萧珩一手抵住砍过来的剑,仍滔滔不绝。
“不只是你,你兄长,他也知道!”
拓跋昱眼睛圆睁,却瞬间恢复原样,嘴角弯起一抹笑,很是瘆人。
“你满口荒唐,出尔反尔,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萧珩回击,
“你父王驾崩后的圣旨上,本写的就是你,是你兄长动了手脚!”
“一派胡言!”拓跋昱大吼。
记忆飘到从前。
兄长与他同父异母。他生在三夫人膝**份低贱,兄长是小时候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记得那时候父王刚驾崩,他还在外面领兵。
待打了胜仗回来入了王帐,哥哥已经是王上了。
可……那又如何。
他爱那个人,爱到骨子里。
为了他的天下,又如何。
你要功业,我便做你手中的利剑。
为你开拓疆土,为你万年昌荣。
只要你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只是,为何你从来都不对我坦白。
为何,从来都不给我一次机会。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你是从哪听来的!”拓跋昱再一次砍向萧珩。
“呵……”萧珩反手相抵,“……怎么,你以为你们族里,都是自己人吗!”
拓跋昱瞬间想起什么。那个几年前入王帐的西域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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