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虽然没办法做到像你那样,但是朕会尽力去做一个好夫君。以前的事都不追究,只要你愿意朕就和你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柳安宜眸子里有一丝动摇,萧珩看着他,蹙着眉头,眼里有几分焦急和等待。就是这双眼睛,让他爱了十年,深陷苦海,又回不了头。
萧珩的手一直举在那,柳安宜看了他半晌,闭眼,随后轻笑。
“好。”
柳安宜把刀从穆君翎脖子上拿开,站起身,走向萧珩。
在他触到萧珩手那一瞬间,只觉得异常冰冷。
一道重力打在肩上,柳安宜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柳安宜强撑着一丝意识看向萧珩,眼里满是嘲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就知道……你又骗我……”
“来人!”
“在!”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卫冲进来,纷纷跪在地上。
“把人绑起来,吊到宫外百里处,鞭子沾水,抽上三天三夜,随后点火,要烧得一根骨头都不剩,骨灰能扔多远就扔多远,若有一项处理不等,尔等皆格杀勿论。”萧珩的眼里有千万把利刃,能把人生吞活剥。帝王之怒,何人受得。
“是!”侍卫们拖着柳安宜离去,地上流下长长一道血痕。
“主子!”阿笙试图爬起来,却被赶来的医侍们弄走。
“你护主有功,朕会好好赏你,下去休息吧。”萧珩淡淡地嘱咐一句,随后赶到床边,掏出帕子按住穆君翎脖子上的伤口。
“阿翎,对不起,我说过不再让你伤一分一毫,我食言了,对不起,对不起。”萧珩摸着沉睡着人的脸一遍一遍地道歉,在他苍白的唇上吻了又吻。
“陛下,让老臣来吧。”太医端着药瓶和毛巾站在一旁。
“不用,东西放着,都下去。”
“那……老臣先告退了。”
“唉……”老太医看着两人摇头叹了口气。
伤口有些深,隐隐可见血管,穆君翎紧蹙着眉头,冷汗湿透了里衣。
“是不是很疼?”萧珩一边上着药一边小心地吹着,“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疼了。”
萧珩不太会安慰人,以前穆君翎怕疼的时候他也就这么两句,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上好药后,萧珩拿过纱布,轻轻把他的头抬起来,把纱布缠到脖子上,怕太松了止不住血,太紧了会让他呼吸不了,几番折腾也没弄好,倒是有几分后悔把太医赶走了。
“阿翎,别走了好吗。”萧珩抱着穆君翎,看纱布上渗出来的血,眼角发红。
为何,明明知道怀里的人怕疼,还几次三番伤他那么深,身为皇帝,却护不了他,眼睁睁看他徘徊在生死边缘。
“阿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有那么一瞬,就真的要再失去他,萧珩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又如此后怕。
宫外刑场,正中央吊着一个人。双手被绑在刑架上,血迹斑斑,全身的衣服破烂,被打得体无完肤。
他眼前站着一个人,手里正执着鞭子,一鞭一鞭往上抽,每一鞭都可让人皮开肉绽。
终于在他打完最后一鞭,那人不动了,只是闷哼一声,头甩在一边。
“你知道我在骗你,为什么还受骗?”
萧珩抬起那人的脸,捏着他的下巴。
“呵……”柳安宜笑着,嘲笑似的看着他。
“因为我想……杀了穆君翎也是死,不杀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比起被一群奴才杀了,死在你怀里……也不错……”
“柳安宜,你让我厌恶。”
萧珩皱起眉。
“呵呵……我知道,可是陛下……你可知道宫里是不是也有人厌恶你……陌兰轩对你,有几分真心……哈哈……你什么都不知不晓,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俯览群生,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何意?”萧珩眼里闪过一道狠厉,把柳安宜的头掰起来,强迫他对着他的眼睛。
“我何意……呵呵……我笑你太傻啊陛下……陌兰轩被你捧在手心宠爱多年,却从来没爱过你……穆君翎对你倒是真心,可惜被你又打又骂,还备受冷落,如今这局面……全都是陛下你一手造成的,你还没看出来吗?”
“你再说一句,朕撕了你的嘴。”
“哈哈哈……陌兰轩哪陌兰轩,他给你的孩子哈哈……”
“柳安宜你给朕住口!”萧珩两眼血红,掐住他的脖子。
“……你不信……去问你的君翎……”柳安宜被掐得脸色发青,萧珩越掐越紧,不让他再吐一个字,终于,柳安宜半个字也不能说,张着嘴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萧珩猛然间似被一棒打醒,放开他,深喘着气。
“不可能……”萧珩细细回想着每一幕,兰轩第一次有孕时不慎流产,随后便寻医服药,半年后又怀上他的孩子,只是被因君翎罚跪而大出血,太医说是胎宫太过薄弱,不易有孕,那时候,他在军营,回宫后被怒气冲昏了头,明知事有蹊跷还是重罚了君翎,兰轩因失去孩子之事终日苦闷,正逢上有人进贡育子的丹药,他便全给了紫檀殿。八个月后兰轩为他产下一子,君翎在那日被他打入冷宫,险些丧命。
难道说,在他出宫那段日子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陌兰轩是在他出宫后被诊出有孕,又恰好在他回宫后流产,君翎若真罚了他,绝不可能只是因为顶撞……君翎到底瞒了他什么……倘若陌兰轩若真背着他做了什么苟且之事,那个孩子岂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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