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蟑螂追了。”我一边掏钥匙一边说道。
何越进了客厅,一边找着钥匙一边说:“我要出几天差,水卡和电卡我就给你,停电停水了就去楼下交,交了多少钱,回来报给我就好了。”
我站在旁边,揣着双手说:“这多不好,不介意的话,水电费还是我出吧。”
何越拿起衣帽架上的西装,点点头,说:“反正是前一个月的水电费,你出就你出吧,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我立马反悔,说道:“我会拿着收据单等你回来的。”
何越穿好西装,瞥了我一眼,又进卧室背起了公文包。
我看着在玄关处换鞋的何越,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大概五天后吧。”何越漫不经心地回答我。
“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我跟着何越的步子,目送他穿鞋离开,然后佯装不舍的样子,将他送到了电梯里。
电梯门一合上,我就感觉自己重获了自由,忍不住一路高歌蹦了回去。
我将门关上,立马在微信群里发了条语音:“姐妹们,难缠的何大学长要出差五天,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开派对借住都可以!”
“这么棒?我们今晚就可以来吗?”肖安宁问我。
“可以,但是派对结束后记得把房间打扫成原样。”苏奈回复道。
我笑着听着她们发来的语音,说:“这些我都知道,我可不敢让何大学长抓住我的小尾巴。”
我放下手机,为了表达自己难以抑制的激动心情,清了清嗓子,想象面前是几万名听众粉丝,官方地开场:“下面由我为大家带来一首《青藏高原》,感谢大家对我的喜爱。”
一切准备就绪,聚光灯在我头顶打开,我深情地闭眼,以女高音歌唱家惯有的姿势开嗓:“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
身后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我立马打住,僵硬地转过身。何越开门进来,狐疑地盯着我,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微笑地看着他。
何越拿起茶几上遗落的手机走到门边,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对我说:“其实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
说完,他关门离去,留下我像一个笑话一样站在屋子中间。
好半天后,我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我拿着手机跑到卧室,趴在床上,尴尬极了。
傍晚,苏奈和肖安宁提着红酒和零食来到了清水湾。我们开着音响,举着红酒杯在客厅里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我太喜欢这种生活了,让我沉沦下去吧。”肖安宁仰头将一杯红酒喝下肚,倒在沙发上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我和苏奈举着酒杯,跟随着音乐节奏在地上胡乱地扭着身体。
尽情忘我之后,苏奈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说:“美女们,还可以玩十分钟。超过八点就收拾房间啊,八点之后还有噪音就纯属扰民了。”
“知道了,大小姐。”肖安宁一下子扑进苏奈的怀里,挠着她的胳肢窝,苏奈吓得满房间逃窜。
可事实上,八点之后,我们不仅没有收拾屋子,还蜷缩在一起关了灯看恐怖片,最后大家都打着哈欠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是被肖安宁的手机闹钟吵醒的。
“肖安宁,关掉你的闹钟。”苏奈迷迷糊糊地一巴掌拍过去,最后巴掌却落在我的身上。
我一个哆嗦,立马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说道:“吓死我了……”
我起床关掉闹钟,掀着床上的被子,说:“起床了,九点了,收拾收拾去上课了。”
“我请假了。”肖安宁瓮声瓮气地回答。
“你请假做什么?”我疑惑地问。
“回滨海啊。”肖安宁说道,停顿了一下,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我,问,“沈木兮,你说几点了?”
我看看手机,说:“九点啊。”
肖安宁从床上蹦起来,撒腿就往洗手间跑,叫嚷道:“我跟我妈说我九点半回去啊,要是没回去,她肯定又要担心我了!要是出来找我,又发病了的话可不好。哎呀,沈木兮,你们家里没有多余的牙刷吗?算了,不管了,洗个脸吧。”
我看着肖安宁急急忙忙地洗完脸换好衣服,跟我要了副黑色镜框架在鼻梁上,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就跑去玄关处换鞋:“我回来给你们带我妈妈做的糕点啊。”
“哎……”我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肖安宁刷牙、换衣服,然后冲出房门。
苏奈从床上爬起来,说:“上周末因为演出,所以肖安宁把回家的时间推后了。给我找找牙刷吧,木兮。”
“哦。”我趿着拖鞋,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套新的牙刷。
梳洗完之后,我跟苏奈一起去上了十点的课。
肖安宁是第二天回来的,我们起初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假装得太好了。
周五晚上,肖安宁约我们去“老友记”喝咖啡。
在“老友记”里,肖安宁无事献殷勤,让我们都好好地坐着,她去将咖啡给我们端过来。
喝到一半,苏奈实在忍不住,问:“肖安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们?有事直说啊,别拐弯子。”
肖安宁喝着咖啡,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苏奈,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啊。”
“你就说吧。”肖安宁这吊胃口吊得我实在难受。
肖安宁吐了口气,握着我的手,问:“木兮,你觉得我们三个能一直这样走到最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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