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之所归，更是一生挚爱。
混沌地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这句话，便似是一股火焰自心尖燃起，延经络烧到四肢百骸。
战栗的手指抚上人的脸颊，他的小羽便这样静静注视着，眼底就满几是要溢出来的温情和纵容，这双眼眸中，从始至终，从今往后，再不会有旁人。
“真的？”
情不自禁一遍遍低喃着确认，手指轻轻勾勒过的人的眉眼，似是要将他的小羽刻在心上，指腹抚过人的唇瓣，却是着了迷一般，一遍遍轻轻抚摸，不断靠近，低头，直至近在咫尺。
最后触过人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没有厌恶，只有浓浓的纵容之意。
这是，他的小羽。
再是难以克制，玉龙阖眸重重吻上那片微凉的薄唇，唔……好软。
只是这样一触，便似是那烧到四肢百骸的热火到了脸上，烧的脸颊滚烫，烧的心脏狠狠的一下下撞在胸膛之上。
从未做过这等事，意乱情迷之下，只知带着恨不能将人吞下去的力道，笨拙而急切的吮吸着人的唇瓣，重重的碾压反复的亲吻啃咬，唇齿间全是人的气息，手掌不知何时已是按在了人的颈后，不许人有任何闪躲。
也从未想过闪躲，不知怀着怎样感激的心情承受着这宛如恩赐般的亲吻，一时间赵羽也恍如梦境一般，本以为此生只能仰望，只能追随，只能守护，本以为这一生不会有将心事吐露的机会，本以为只有在梦中才得人这般亲昵。
青涩的试图有所回应，却终是因人过于激烈的动作而毫无余地，只得被动承受，直被吻得周身滚热，浑身犯软，原本搭在床畔的手不知何时攀上玉龙的腰间，微微用力攥住人衣摆一角。
竭力拥吻，都是未通人事，只一味粗暴的唇齿纠缠啃咬碾压，吻到皆是喘息重重才得分开时，玉龙睁眼，已见人唇瓣红肿破皮。
瞧着人睫羽轻颤，缓缓睁眼，眸中水雾云集波光潋滟，看的玉龙心口一疼，只当弄疼了他的小羽，低喃道：
“疼？”
低头啄去人唇上的血珠，玉龙再抬头时却被人抱了满怀，脸颊埋于胸腹间，紧实的手臂将自己拦腰抱住，力道却是一如既往地克制，并未用力。
轻轻顺着人的长发，手指捋过柔顺的发丝轻轻搭在人肩头，却能觉出几分颤抖：
“怎了？”
“抱歉。”
手臂略微收紧一分，鼻翼间满满的都是人的气息，懊悔，恼恨，自责一同涌上心头，原是他先对公子起了非分之想，最后却终是累得公子也落得这万劫不复之地，还惹得公子伤心落泪。
桩桩件件都是他的罪过，他竟……还是那般欢喜，那般贪恋。
“嗯？”
本就醉酒再加之情绪大悲大喜，激动过后玉龙的思绪混沌到几乎无法思考，只听到人语带哽咽，便轻顺着人的脊背，下意识迷茫的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赵羽深觉对人不住，却也不知该如何言说，一时也算是静谧下来，两人皆是静静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天佑哥，我方便进来吗？”
门外一声轻唤，惊醒了温存中的两人，赵羽匆忙放手，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吸了口气勉强让声音平稳下来：
“进来吧。”
话一出口见玉龙衣衫凌乱坐在榻上发呆，忙起身一把扯落幔帐把人结结实实的遮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轻响，赵羽见珊珊端了醒酒汤进来搁在桌上，正要去端，却被人一把扯住手腕，回首看玉龙眼神迷离少见清明，只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手腕不松，一时也是无奈：
“珊珊。”
一声唤住搁了汤碗正欲离去的珊珊，赵羽强忍了羞赧低声道：
“可否劳烦，帮我端过来。”
屋内烛光昏暗，依稀可见赵羽一手伸在帐幔之中，素知二人亲厚，珊珊也不做他想只是轻笑：
“赵羽哥客气了。”
折回桌边，珊珊伸手端了托盘走到床边，将醒酒汤碗递给赵羽，赵羽刚伸手端住却被那帐中冒着酒气的“馅儿”重重扯了一把，一个踉跄险些泼了汤，惹得珊珊抿嘴一笑：
“没想到天佑哥醉了酒也会闹人呢。”
“也……不是很闹，劳烦了。”
不愿让人失了面子，更不愿玉龙此间模样给旁人知道，说话间却是又被重重一扯，左右从不会逆着人的力道，故而纵使被拉过一回也是半点没设防，此时玉龙神志混沌手上也是没了轻重，直扯得赵羽一个踉跄跌坐在床边，碗里的汤终是泼了一手。
“哎！还好我放温了端过来的。”
珊珊不由吓了一跳，赶忙掏出手帕递给赵羽，赵羽偷眼扫了眼幔帐，隐隐约约觉出丝不对，盯着那递到眼前的手帕到底没接，只客气道：
“谢谢，不用了。”
看赵羽一手端汤一手被拽着，也是没手接，即觉赵羽哥辛苦又不禁想着，也就天佑哥能把平素冷淡稳重的赵羽哥逼得如此狼狈了。
看了着实有趣，珊珊莞尔一笑，收了帕子，也不方便再留在此处：
“那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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