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刚起了一半儿。下一秒，我的双，膝突然被人用手大力向两边打开。我毫无征兆劈了个叉，重心一空，“bang！”我脸正面儿朝下，结结实实砸在了桌子上。
“呀呀呀呀呀！魏砸，免礼，免礼……”
“四……四毛啊，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我揉着鼻梁骨，眼冒金星。
“心里总放心不下你，这不那边一完事儿就赶紧过来了嘛。怎么，听说过关了？”
我涕泗横流：“过了过了……嘶啊疼死了……”
四毛：“哟，弄这么多菜，还有啤酒。自斟自饮呐？”
四毛拿起金焰清的杯子就准备给自己倒啤酒。我赶紧拦下：“别别，这杯子刚才掉地上了。我给你拿新的。”
我朝服务台打了个响指：“美女，帮忙拿个杯子。”
四毛把金焰清的杯子递给服务员：“这杯子掉地上了，给收起来吧。”
服务员小美女：“哟，这是刚才那位先生的。他不来了是吗？”
四毛疑惑问我：“先生？谁啊？”
“先生——夺人。嘿嘿她说的是先声夺人。我不是被导师留下了嘛，我一高兴就边吃边喝我还边唱。唱了好几首了。所以人姑娘夸我先声夺人呵呵呵……”
呜呜呜我太南了。
四毛：“哦，那什么。往后有得是机会唱呢，别费嗓子了。我问你，你选的哪位导师啊？”
我：“呃……你猜？”
四毛：“孟远和张晓玲总不至于吧？”
我愤愤：“那俩直接就把我给否了。是一对儿奇葩！”
四毛：“那是李刚刚？”
我摇摇头。
四毛：“那我知道了，一定是兰姐。那姐姐……”
我又摇摇头。
四毛：“那还能是谁啊？是那个作曲家？”
我不置可否。
四毛：“我这次本身要找他关照你的。结果没找见。他好像忙得很。我只通过别人给他传了话儿，告诉他你的出场顺序。他给《余念》作过曲，好歹也算和咱有点儿渊源。我琢磨着他不会过于为难你。还真没想到他不仅给你亮了绿灯，还把你选到他麾下啦？”
我咬着筷子不说话。
四毛：“他怎么点评你的？”
我斯文地抿了口啤酒：“他说他想要我。”
“……”
“……这么直接啊……不愧是享誉中外的作曲家……”四毛满脸不可思议地撸了串儿烤腰子，又问，“那他还说了什么啊？”
我嘬了嘬筷子尖，扭捏道：“他说他玩儿命想要我……”
“咳咳咳……”四毛似乎一口腰子没嚼烂给卡在了喉咙里，“这艺术家……咳咳咳……这艺术家还挺热情的……”
“咚咚咚……”四毛猛灌了几口啤酒把腰子冲到了胃里，“啊——嗝——这艺术家挺特别挺接地气的，有点儿意思。他就只说了想要……你？”
他还掀了我的红盖头。
低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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