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影飞身而出,站在了沈黎面前的树杈上,马被惊的两个前蹄高高抬起又落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鸣叫。沈黎定睛看去,那人带着铁面罩,除了两对眼睛之外没有一寸皮肤是露在外面的,甚至连手脚上都带着布满倒刺的手套和皮靴,熟悉的三角纹路遍布了整个胸口。
沈黎一惊:是古刹没错了。
山谷间金甲的号声此起彼伏,大小山匪们呼啸着奔涌而来,这就像豆腐撞石头,来一个杀一对,还都是四分五裂的。
这些人根本不懂什么阵法,只知道一窝蜂的奔上来,还搞了个莫名其妙的交叉式走位,以为这样就可以迷惑金甲吗?长恨觉得砍这些人就跟砍竹子一样,没什么新意,他们甚至都过不了第一道关卡,就纷纷口吐鲜血败下阵来,想来真的是软柿子。
他剑光一路纷飞,白进红出,地上很快就尸体成山。
看来是舒服日子过的久了,都是些酒囊饭袋,加上刚刚还在庆贺,不知道是否是酒喝多了,有些人走路还摇摇晃晃的,仿佛还在梦中。
沈黎如今根本无暇顾及身后,她漠然提起长刀,面色冷冽如雪,她暗声道:“阁下真是让我等了好久,怎么,不下来,是被挂住了吗?”
“金甲大将军,好生俊俏啊。”
“…………”
你才俊俏,你他娘全家都俊俏!
大胡子匪首在高处巴望,一见情况不对,当即怒道:“打不过还不跑,等着被别人一锅端吗?”
旁边小土匪苦着脸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好像跑不出来啊!”
这时,一个又土匪跑过来:“大哥,不好了。”
不过还没等后半句话说出来,就已经被长恨射出的箭穿了头,半个脑袋都耷拉下来。
长恨一弯嘴角:“承让。”
突然,一大块包裹着烧火的山石从高处落下。一路上压倒了好几棵不高的树木。冲着这些匪首的高台呼啸而来,还没,等那些喊打喊杀的土匪从自个儿的交叉曲线里面解脱出来,就通通被压扁,可能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怎自个是怎么丢命的,这下那些指挥的匪徒们可就慌了神,他们在江南哪见过这种阵仗的打杀?这一看就是西北大漠上的杀人布阵的方法啊!
这哪是他们这些□□凡胎能经受的住的?
尘嚣飞扬,大石头毫无征兆地落下来,足足有几十个,所到之处皆是火烧一片,一时间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了整个山头。但这对于金甲来说就跟开玩笑一样。
大胡子匪首屁滚尿流的还没等跑,却背自己身上这耀武扬威的军甲束缚住了手脚,那四十来斤的东西压在身板上重的他抬不起头。也就是得了这个空,那滚烫的山石才从头顶降落,把人直接砸成了一个煎饼。
沈黎笑道:“看见了吧,你的同伙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古刹”人飞身而下:“他们不过是些肉泥,我真正感兴趣的,是大将军。”他又看不出表情的神色又道:“不通报一声就深夜来此,您真不怕出不了江南吗?”
沈黎心里“啧”了一声,心道:“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真傻,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空关心我?”
那黑漆漆的两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黎,他心里也没料到金甲大将军居然是个女子,而且相貌长的还如此出众。
“少废话”沈黎两只脚抬起在马背上借了个力,一刀挥下,金色的铠甲映着脸庞,在月色之下仿佛凝成了霜。
“古刹”闪身躲过,退了两步后也从腰间抽出剑来,一刀一剑之间火花四射,剑气四散。一时间刀剑相抵不分胜负。
一个回合过后,二人依然相持。
沈黎狂风骤雨般地挥舞着刀,大有一副“老娘弄不死你”的破釜沉舟,突然她转头用力,将金刀翻了个个,巧妙的回了半个身子,从下方穿过这人的腰部,将他背部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道。
就在这时,“古刹”一顿,也突然发力,提个腿自高处俯冲之下,吼声回荡在整个匪窝中,沈黎瞳孔骤缩,一时躲闪,剑精准地擦过她的发带,发髻散了,姑娘一下子披头散发起来。
黑色的发丝映着小脸更是惨白,可那一双眼睛里全是凛冽的杀气,长发垂在腰间,每一根都在叫嚣着:我要你的狗命!
然后,沈黎怒火攻心,像是蛇被打了七寸!她的刀把也笔直地穿过黑色甲衣,将三角铁纹一下打了个粉碎,把男人击退了好几步。“古刹”被冲击力所迫,踉跄着摔下。
地面被二人脚力踩出了坑,沈黎尖叫着冲上去,刀尖刚好插在了这男人两腿之间,将他定死在了地上。
男人的头部震颤不休,如蜂鸣嘈嘈。
“你!”男人大声叫道,随后,沉浸在愤怒的沈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头发!”
男人腿一抬,想借势而起。
沈黎:“动一下剁一只手”
男人:“………”
然后她抽出了神色,望了望身后,只见死了一片,而且,自己的属下还在不断的杀着。
沈黎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发红的眉心,冲着远处的长恨大吼:“行啦!给老子干光了,一会审什么?”
长恨听闻这句,压下火气,一挥手铺平了军队。
可下方的金甲还是虎视眈眈,大概是这段日子吃好的喝好的,闲的久了,身子骨都发了痒。不出一个时辰,便把整个肩头山都团团围住点燃了火把,而那面金甲军旗始终插在最高处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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