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尔拓双唇一抖,眉色突然变得火烈起来,那里面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死寂,让人心里直发毛,他一挥手,手下立刻四散开来,仿佛也是不想说什么废话。
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刻的沈黎,也在细细考量,意识朦胧之间也将要沉睡,可却突然听到一声轰隆的巨响,城底有个人在喊叫!
姑娘突然睁眼,仿佛想到了什么……
这果然来的很快。
边部的兵线本来就弯弯绕绕,若不是行伍之人很难找到,可如今这一场大战将原本就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形弄的更加扑朔迷离。
虽然沈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也忽然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北下。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大叫一声,周围所有人立刻成了惊弓之鸟,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一圈人看紧城门,在城墙上围成一团,那黑洞洞的炮口也慢慢升起对准了城下。
沈黎翻身而起,提刀一脚踹开门板,站在了正中。
城下有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子,十六七岁的模样,他脸色白净,头发梳成阿良人的样子,看上去仿佛是个新来的,可却高高的坐在马上耀武扬威的仰视。
这人是…………
来不及多问一声轰鸣就响起,原来是个阿良兵一时紧张,将炮弹打了出去,虽然无人受伤,也可能是没对准炮弹打在了城墙上,几块砖石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随后,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响起,城下的年轻人开了口:“少将军应当是没有见过我吧那好,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阿良王子木严辉,奉命特来相见。”
沈黎无语,想来这阿良王也是妻妾众多,儿孙真跟牛马一样。
突然木严辉手臂上的一只黑色秃鹫,顺着他的笑声迎风而起,开始在城墙之上盘旋,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天空。
沈黎瘪嘴:“搞什么形式主义。”
青天白日里,她只觉得无聊。
“少将军,现在要开始吗?”
沈黎挥挥手,把又松了一圈的腰带勒紧,道:“不,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她话音没落,只见城下的军队便抱出了一注足有十人粗的铁索!
顿时有人变色道:“这些人要撞门!”
“快!”
“他娘的!”
“集合整军上城墙,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破的了城。”沈黎拍了拍手,对冲过来的长恨道:“呆在那,不要过来。”
木严辉的军马虽然是精兵强将,但吊儿郎当的小王子斜带着帽子,如同一个变戏法的。
想来是被那阿良王和兄长宠爱的久了,目中无人的很。而木尔拓派这个小儿子来,明显就是没把沈黎当回事,也是把女子看的太低。
这是要玩一招,狐假虎威?
可炮声与箭声早就响成了一团,长恨手持弓箭第一个上了城墙,盯着城下的阿狼,红了眼。
沈黎一急脸色就崩的生紧,她说一声“动手吧!”城门一开,金甲战士一呼百应,提着剑纷纷冲出去,有些人上了炮台,从塔楼上点了信号弹。
沈黎心道:“祖宗你看着吧,我绝对给你把城门守住!”
此时,大漠深处的刀光血影之间,飞出的炮弹燃出黑色的浓烟,黄沙底处全是血色,兵线必经之路上,沈裴用力的把自己的重剑看了一眼又一眼,临行前擦得光亮的剑已经染上了颜色,他心道:“这传下去的东西,也是战功赫赫。”
杀的不可开交之时,沈裴纵马上前,闯进了敌军的包围圈,手中的重剑突然点燃了不见刀锋火光,旋风四杀处马蹄高高扬起,他横扫一片阿狼,血珠四溅!将军高高扎起的发在身后舞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已经卷满了黄沙。
沈黎用力的在白子冠身上拍了一下:“派人去通知!绝对不能让城门失守,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我要她的小命。”
这道已经隔得很远的声音,渐行渐远,忽明忽暗。
白子冠一回头刚想答句知道了,一阵风烟掠过,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能暗暗的骂句,然后又回身尽力厮杀,奇怪的是,这些人仿佛是为了托住他们的手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圈又一圈,尽管阿狼寡不敌众,可奈何厚脸皮的人是怎么缠也缠不透的!
白子冠本想直接跳下马,到地面上搏一搏,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左腿还没使劲,就被刘振海一把推回去,他瞪着两个眼睛,问道:“老刘,你干什么!”
他的眼神一瞬间撕破了表面的平静,刘振海没好气道:“你不要命了,这是在包围圈里!”
白子冠干咳一声道:“哦……”
他把剑往胸前一带,回马一声长哨,骑兵瞬间拢成一团,可不并却有些掉队了,白子冠怒吼道:“全部做团式,绝对不能让他们打散!”
沈裴冲不远处的木尔拓打了个手势,劝他见好就收,可这人居然笑得比自己还开心,沈裴突然心下一沉意识到了什么…………
青天白日,沈裴主心骨丢了半根。
难道………………
沈裴低头看了看脚踝,那里磨破了一点皮肉,两块甲片掉在沙地上,耀眼的夺目,突然冲上来的银色弯刀让人眼花缭乱,沈裴奋力抵过,木尔拓却笑道:“你当真以为我的目的是你吗?沈大将军你仔细想想,是城门重要还是这一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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