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
忐忑地发完，李东海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饿。他退出消息界面，切到外卖软件里给自己点了一份饭。
如果吃完饭他还不回复，我就勉为其难打个电话过去道歉好了，李东海这样想道。
饭吃到一半，手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李东海有点坐不住了，他发泄似地咬着饮料的吸管，犹豫再三，还是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响了几声之后，听筒里传来那个冷冰冰的女声。她用两种语言反复地说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李东海自言自语地说道，还说什么不会不接我电话，果然都是骗人——
等等。
脑内瞬间闪过了可怕的念头。李东海被自己吓到了，攥着手机的手指突然变得冰凉。他颤抖着挂断了电话，放下了手里的饮料，把吃了一半的饭扔进了垃圾桶。他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拨过去。
漫长的等待过后，那个令人绝望的声音，再次如期响起了。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你以后不会找不到我，除非我死了。”
李东海不由自主地想起李赫宰最后那句沉甸甸的承诺。他呼吸的频率变得越来越快，脑袋开始嗡嗡地响，整个人像是被淹没在水里一样，感官通通失灵。
他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你以后不会找不到我，”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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