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若木提起这事。
“老二,我听红绡说,有人寄情书给你。”
沈熏立马八卦起来,对着谢云初东瞧西瞧,还说道,“二师兄看起来命犯桃花。”
谢云初说,“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还会看面相?”
被谢云初质疑自己的能力,沈熏就不乐意了,“我当然会了,我可是跟着大师姐学的,你不信我,你也得信大师姐的面相之术。”
谢云初悠悠道,“我不是不信大师姐,我是不信你。”
沈熏被气的说不出话,她见季升安静坐在边上,要季升来理论。
“师弟你说,二师兄是不是今天命犯桃花。”
被拖下水的季升无辜脸,他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谢云初,再望殷切的沈熏,决定把这事扔给始作俑者若木。
“我对面相之术不熟,论精通还是师父最熟。”季升说着望向喝茶的若木。
“师父您说呢?”
在喝茶的若木暗骂这小子祸水东引,半个师徒之情都没有,可对上谢云初不善的目光。在犹豫一秒后,忍辱负重对沈熏说,“小熏儿,学东西莫要只接触皮毛,贸然行事不说让人笑话,出了差错可是要人命的。”
沈熏道,“不是师父你说二师兄的吗?”
若木搁下茶具,摇头叹息,“非也非也,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沈熏气结,她对上在座几人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这几人联手捉弄自己。二师兄和师父也就算了,为什么师弟也是如此。
孤立无援的沈熏找上围观喝茶的谢云行,可怜兮兮道,“三师兄……”
比起几个会明哲保身的,谢云行就好多了,不仅安慰了沈熏,还说了谢云初情书的内容。
“其实是家中来信。”谢云行装傻没看见自家兄长的眼神,道,“说是家父过世了。”
沈熏一愣,她再对上谢云初平静的目光,忽然不敢说话了。
一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没了先前有说有笑的热闹,若木夹了菜放到季升碗里,温和道,“多吃点。”
季升不知道答是好还是不是好,他觉得师父在这个时候太没有眼色了,平时也不见得给自己添菜,偏偏要在得知二师兄爹死的时候来上一筷子。
季升不答上座的宁真人发话了,她轻蹙眉头,对季升这种行为表示不悦,“长者受,晚辈自当感恩,就算是一菜之恩也是如此。季升,你应当表示感激。”
不等季升回答宁真人又道,“云初你也是,既然是家父身亡,理应回去祭拜。”
谢云初冷道,“他不是我爹。”
“你身上流着他一半血,就算革了虚名也一样。”宁真人放下碗筷,“出了谷,他人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谢家之子。”
谢云初搁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
但宁真人仿佛没有看到谢云初的愤怒,接过红绡的手帕拭嘴,定下了明日的出谷之行,“明日你和云行出谷归家。”
说完她起身带着一大批侍女离去,身边的姹紫嫣红全走光了,留下沈熏还没绽放的花骨朵问几个男的,“大师姐是不是生气了?”
季升心道,大师姐有没有生气我不知道,但我看见二师兄是真的不高兴。
若木笑呵呵道,“小熏儿快去哄哄你师姐,女孩子应该多笑笑,这样才好看。”
沈熏这个时候特别听若木的话,清脆哎了一声,丢下季升几个就跑了,季升见沈熏离去的身影,大有远离是非之地的味道。
四师姐真是大智若愚。
季升的脚也蠢蠢欲动。
走了娇滴滴的女孩子,若木也不再摆着笑脸,给谢云初兄弟俩下达了命令,“今晚收拾收拾,明日出谷去。”
谢云行点点头,他看着谢云初从座位上站起,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劝说自家兄长,没想到谢云初轻飘飘来了一句,“好啊。”
谢云行措手不及,他回头看向那个爽快答应了的谢云初,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哥哥。
“如此便好。”若木欣慰点点头,“云行,你也去吧。”
谢云行行了一礼,满肚子疑惑追上谢云初。
见谢家兄弟走的不见人影,若木转头慈爱望着季升,再给季升夹了菜。这种与众不同的态度叫季升浑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徒儿啊,为师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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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丹枫楼的谢云行追上谢云初,问道,“哥,你原先不说不去吗?”
“是。”谢云初脸上不见怒火,反倒有隐隐笑意。
谢云行见了更不解,“那为何……”在师父面前答应了。
见了谢云行这副模样,谢云初大笑起来,伸手挽住谢云行,“我只答应出谷,可没说回去。我要是刚才不答应,老头不得念死我。”他见谢云行不得其意的模样,对自己这个弟弟颇为无奈,“云行你也太死心眼了。”
“可是哥,你这是骗……”
“离了家就别这么循规蹈矩,什么君子一偌千金,走在这世上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谢云初拍拍谢云行的肩膀,“行了,回去收拾东西去。”
夜里头谢云初打着如意算盘睡得安稳,浅眠的谢云行被若木一道灵讯叫起,出去回屋后,谢云行推开谢云初的房门,站在谢云初床头看了半天,手里的红豆红如鲜血……
谢云初的如此算盘打得好,但姜还是老的辣,第二天谢云初出谷时,就看见季升站在古树下,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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