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把握尺度不太容易。
卫衢深吸一口气，没多说什么，在殷嘉树期待的目光中，很僵硬但却很顺从的亲了。
嘴唇相触的感觉异常赤裸，好似许多微妙心情和依恋都可以赖以传达，有时候可以很纯情，但却赤诚许多，又温柔缠绵，卫衢确实很喜欢，一旦亲上，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结束的了。
殷嘉树抱着他不放，很安心的坐在他怀里哼哼，还晃着脚，好像单纯只是在做一件自己很喜欢很享受的事，却因为太过理所当然，又太过心境澄澈，居然没有多少羞耻感，反而有点探索精神，没多久就开始试探着伸出舌尖舔一舔，勾一勾。
卫衢全身一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玩弄，莫名涌上一阵羞耻感，又被弄得脑子一片混乱，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住殷嘉树，把他字面意义上的吃掉。
他时常觉得殷嘉树太弱小，可正是如此弱小的人却让他总是发现自己的脆弱，真情流露似乎也会让他片片龟裂变成碎玻璃，稀里哗啦零落一地。如此脆弱的时刻，总是让他的保护欲激增，似乎不把殷嘉树藏起来，藏在肉身之中，神魂之中，就总是害怕会失去他。
这感情太复杂，卫衢只来得及领会一部分，察觉到翻车的可能性，急忙最后啄了一下撤开，声音沙哑，心猿意马批评：“你不专心。”
殷嘉树眨了眨眼，神情迷离，砸了咂嘴似乎在回味，却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卫衢也没法真的谴责他，掐住他的腰捏了一把：“瞎捣乱。”
殷嘉树哼哼一声，并不认同他的意见，但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又靠了一会，片刻后，殷嘉树说：“我不想做题了，我想打游戏。”
卫衢想了想，推他一把：“去洗澡，洗完澡去床上打，累了就直接睡。”
殷嘉树的性格，其实也不全然是书呆子，在他喜欢的领域内，他是挺容易废寝忘食的，只不过这种坏习惯外人很难发现，逐步了解之后再看他，卫衢就总觉得带着点不大成熟的孩子气，却很可爱，只好从旁督促了。
反正现在两个人都有点心猿意马了，干脆都洗澡上床好了，也免得再折腾来折腾去。
殷嘉树这才站起来，拉下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的衣服下摆，弯腰认真看看卫衢，忽然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快快乐乐抓起早就准备好的睡衣跑进卫生间了。
卫衢被亲得一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慢慢笑起来。
他真的喜欢和殷嘉树相处，不仅心无旁骛只着眼于现在和身边的事物，甚至时常觉得快乐。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如何，但卫衢的快乐实在太过稀少，好像无星无月的漫长夜晚要寻找一点光亮，那是别人手里的灯。
殷嘉树的光辉明亮而温柔，有时候还有点狡黠和天真，一闪一闪，卫衢不由被吸引，站在原地看着他，最后忍不住想要拥有这种光亮。
他忽然觉得，很多执着都很没意思。做世界上最强的人，是否会得到世界上最好的幸福？以他来看，那是不可能的。
譬如说，他不能否认母亲确实很强，但她幸福吗？她甚至不知道幸福快乐是什么。她拥有多少权力，就好像拥有多少冷酷，心中毫无柔情，只想要别人的顺服，任凭她指挥。
那她自己呢？她在别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吗？她有没有被爱过，能不能闻到花香，看不看得见自己失去了什么？
卫衢摇摇头，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把母亲看得太强大，太坚不可摧。
很快，殷嘉树洗了澡出来，把他换了进去，卫衢迅速冲过澡再出来，就发现自己床上躺着一个被子卷，殷嘉树探出头来，理直气壮：“我今天要睡这边！”
卫衢被逗笑了，一步越过两层栏杆探身上去，正好被近在咫尺的殷嘉树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好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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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是真的不容易，但你接下来只会更不容易。（抱着男朋友打游戏，没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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