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一起爬上床，殷嘉树窝在卫衢怀里，两人都看自己的手机。
进了游戏，殷嘉树一眼看见杨映秋和刘琰同时在线，都显示已经进入了游戏，手指动了动，随便就进了好友的队伍。
他是很喜欢打游戏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躺在卫衢怀里这个缘故，总觉得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在手机上，背后一点动静他就竖起耳朵仔细听，有意无意甚至还会本能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虽然感觉很舒适，但这个变量引起的奇怪反应还是让殷嘉树皱皱眉头，感觉怪异起来。他本以为谈恋爱这回事水到渠成，既然成功了就应该和以前一样满足，自得，快乐，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变化，给他造成至今尚未完全理解和明确的改变。
不知不觉，他就变得更依赖身体接触，明明两人前胸后背贴在一起，他也要用一只赤脚撩起卫衢睡裤，用脚心去接触对方的小腿，如果卫衢看书翻页的时候来蹭他后颈或者肩膀，身体就本能地战栗，带来多余却真实的愉悦感。
为什么啊？为什么另一个人能够对他造成 判若两人的影响？
殷嘉树不仅没觉得很舒适很满足，反而更加不足起来，心不在焉打完一局，中间反复往卫衢身上蹭，白白嫩嫩的脚在对方***游来游去，好像一条调皮的小鱼。他自己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屁股不断往对方身上送是多么引人犯罪的事，只一味寻求自己的舒适区，好一阵才勉强打完游戏，水准失常，没拿到MVP。
他有点生气，又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转过身搂住卫衢的脖颈：“还要亲亲。”
卫衢一顿，深切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引狼入室了，但也舍不得拒绝，拿开手机在殷嘉树粉嫩嫩红润润的嘴唇上蹭了一下：“困了？”
他很隐忍，而殷嘉树全然不知，一条腿挤进对方****，往卫衢怀里一趴，把他压得仰面朝天，吭哧吭哧往上爬，双眼发亮，心情忽然变得很好：“我喜欢和你亲亲。”
卫衢不知怎么，忽然有一种很不理智的担忧，一把抓住他，严肃科普：“你知不知道，亲亲这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只能和一个人做！”
要是殷嘉树真的对亲密关系没什么概念，而一味以为很多事没有独家版权，那可就糟了！
殷嘉树默默露出“你是不是个傻子”的眼神：“我知道啊。”
废话啊，他可是初中时代就被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表白和强吻过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恋爱关系的排他性呢！恋人之间能做什么，他可懂了！只是从来没有实践过而已！
想到此，殷嘉树忽然有了实践一下的兴趣，于是招呼都不打，隔着睡裤一把抓住卫衢的叽：“我们要不要做点别的？”
卫衢被抓得一抖，想解救自己的叽，却觉得殷嘉树抓得很紧，叽有点不听话，于是也不敢乱动，极力压抑自己不要太关注叽的感受，深呼吸：“你想做什么？”
殷嘉树又抓了抓，掌心柔嫩，睡裤质料丝滑，不知怎么，体验过分好了。卫衢抓住他的手腕，就见殷嘉树咬了咬嘴唇，透露出一点点不自在的羞耻，但却仍然很直白：“那天我就想看看你的……就是没看见，现在我可以看了吧？”
“……”卫衢总觉得自己最近经常遇到无话可说，只想大叫fu×k的事情了。
他试图理智，抓住殷嘉树的手腕不松，不给殷嘉树扒自己裤子的机会，冷静讲道理：“从权限上来说，是的。但你要考虑到人类行为的不可预测性。”
殷嘉树眨了眨眼：“啊？”
卫衢思索着更朴实无华但又不至于刺激到自己的用词，字斟句酌：“你要知道，这不是你看一眼，就会结束的事。”
殷嘉树很努力地想了，恍然大悟：“你也想看我的！可以看啊！”
他倒是一点也不小气，很讲究公平，可惜此言一出对卫衢继续控制自己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助长了他那庞大的杂念，一时间只想破罐破摔。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好像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与他周密的计划，完整的考虑作对。卫衢也是输了，两手已经捏上了殷嘉树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屁股，仗着腕线过裆的长处掐了一把小崽子软绵绵的肉，另一个长处则是不甘示弱在殷嘉树手里跳动一下，硬邦邦宣示存在感。
殷嘉树这也是第一次，再怎么明白运行机制也还是因本能而不好意思，被捏了屁股就吓了一跳，呀地一叫，屁股也弹了一下，却不躲开，摆出公平交易的姿态。
卫衢想了想，认命了，觉得这主要还是自己引狼上床的错，于是也不再坚持，在床上挪了挪，示意殷嘉树躺下来。两人都藏在被子里，睡裤往下一扯，就猝不及防明刀明枪起来。
殷嘉树觉得很新鲜，对方粗粝的手指触感很新鲜，滚烫的温度很新鲜，一时被激出水，那湿漉漉的水声更是新鲜。寝室里很安静，也很私密，床帘一拉，世界变得这么小，让他脸上的红晕，眼里的水光就好像铺满了整个世界，羞耻感伴随着巨大满足感而来，殷嘉树模模糊糊凑上去咬住对方嘴唇，又舔又啃，发泄占据全身的某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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