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n der groen güldnen Zeit, von Altvtertagen
关于那伟大的黄金时代，关于伟大祖先们的时光
Brynhild sitzt im hohen Saal, strahlend dort vor allen
布伦希尔德坐在高高的厅堂，她的容光比任何人都要明亮……”
殷嘉树隐隐约约听见有女孩子压低了激动的声音：“天啊我觉得我从他的歌声里听到了一部史诗！”
……其实这首歌讲述的是一个大龄未婚公主坐在山上等待意中人的故事。
卫衢唱歌声音本身就在男低音到男中音，唱这首歌是更添了几分沉重感觉，低音炮岂是浪得虚名？与原唱的轻灵缥缈相比，他的版本比较注重历史感。
也很好听。
殷嘉树撑着下巴专心地看。自从得知卫衢表演的曲目之后，殷嘉树就找来听过，他虽然不懂德语，但突击记忆一下歌词翻译还是可以的。此时此刻，卫衢就像是歌词里坐在黄金王座上的冰岛女王一般，光芒璀璨，又冷若冰霜。
奇怪的是，殷嘉树居然现在才发现卫衢是冷淡的。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定是因为追光，因为距离，因为舞台，因为歌词，却怎么都不觉得这是因为卫衢本身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他才没有，他可好了。
殷嘉树在心里嘀咕。
表演结束后，卫衢回后台粗略卸妆洗脸，然后就溜回了四班这边，悉悉索索好一阵动静后，挤到了殷嘉树身边。坐在殷嘉树左右的人全都被影响，长长两排如浪潮般波动，坐在前后的老师都给看了个一清二楚，卫衢权当没有发现，毫无表示，直接用眼神逼退殷嘉树身边的同学，自己取而代之。
殷嘉树不爱看节目，正觉得无聊，忽然发现他出现，立刻抱上去，低声叫：“你回来了！”
卫衢还没受过如此热情的欢迎，一时间也望了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别别扭扭回了一句：“嗯。”
殷嘉树继续夸：“歌很好听，你也很好看！”
卫衢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目光：“你还能看得出我好不好看？”
“啊？”殷嘉树没明白怎么回事，呆了一呆，立刻如同受了侮辱：“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看啊！”
如此直白的夸赞，还是针对外貌的，卫衢真是听得多了。可不知怎么，殷嘉树的话听起来就是真诚且只出于欣赏，倒是悦耳多了。卫衢虽然不爱残玉集体活动，但却很喜欢受到肯定，伸手捏了捏殷嘉树小小软软的耳垂：“多说几句。”
被压榨的殷嘉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绞尽脑汁：“你很聪明啊，学习也很快哦，就是不爱写作业，还不喜欢学文科……”
明明是想多榨出两句好话，殷嘉树怎么说着说着还跑题了？
卫衢微微皱眉，殷嘉树却还没说完：“还有啊，你知不知道，老师都以为咱们做同桌，可以互相学习，让我帮助你学文科呢，但你就是不学……为什么啊？”
殷嘉树原本真的打算好好夸赞卫衢来着，但不知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提起这些事，觉得有些委屈，软乎乎像抱怨似的都说出来了。卫衢起先觉得好笑，后来又觉得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好玩，忍不住说了真话：“因为我又不会没有学上，我才不学我不喜欢的东西。”
殷嘉树似乎是没想到还有这种答案，惊呆了：“可是你明明很聪明啊，好好学习多好？又不会很费精力！”
他明明可以的，他就是不愿意罢了。
卫衢微笑：“我偏不，我等分科。”
倒要看看这软绵绵小猫猫还能说出多少理由来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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