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一切都是龙笑愚干的?把我的衣裤脱掉的人就是他?我昨晚被他侵犯了?
不过此刻我只是觉得脑子有些迷糊,手脚有些酥软,而身体却并无异样,不像是被侵犯了的样子。我在感到庆幸的同时,心里却更加疑惑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6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是上午了,此刻刚过八点。
我带上背包,打开房门,走出了申猴之间,骤然看到有一个人蹲在走廊上。我微微一惊,不由自主地退回房间,定了定神,定睛一看,原来是慕容思炫。此刻他似乎在查看着地面。
我微微地松了口气。
“早呀,慕容。”
我跟他打招呼,但他却似乎没有听到,甚至瞧也不瞧我一眼,专心致志地盯着地面,就像地上有一些极为吸引他的东西一般。
昨天我便知道他脾气古怪,因此此刻他不搭理我,我也不在意,走到他身边,弯下腰问道:“你在看什么?”
慕容思炫这才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地上有血。”
“血?”
我吃了一惊,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走廊的地面隐隐约约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
“难道这座古宅以前发生过血案?”
我被自己的推测吓着了,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一股冷意从背脊直泻下来。
没想到慕容思炫接下来的话却更让我骇然失色。
“昨晚走廊上没有血。血是今天凌晨留下的。”
“什么?”我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就在不久前有人在这道走廊里被袭击,因此留下一摊血?这……太可怕了吧!”
慕容思炫微微地吸了口气,又说:“此外,还有拖动重物的痕迹。”
“拖动重物?”
我刚说完,他忽然站起身子,呆滞无神的眼珠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我,目无表情地问道:“你的同伴们呢?”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刚醒来。昨晚我睡的时候,他们三个还在玩三国杀。”
慕容思炫向龙笑愚所住的酉鸡之间瞟了一眼,淡淡地说:“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和慕容思炫一起走到酉鸡之间的门前。我正要敲门,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凌汐从戌狗之间走出来了。
“早呀,小汐。沈靖呢?”我笑了笑,“还在睡觉?”
“他不在房间里。”凌汐一脸不安。
我“咦”了一声:“不在房间里?哪去了?”
凌汐听我这样问,更加担忧了:“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不在房间里了。你们没看到他吗?”
“没有呀!”我想了想,安慰凌汐说,“别太担心,或者他是和龙笑愚到古宅内部探险去了。他昨晚不是说要去探险吗?”
凌汐摇头:“再怎么说,他也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的。”
确实如此。沈靖虽然是个马大哈,但也不会如此不分轻重,在这样一座充满神秘气息的古宅中,把发烧的女友一个人留在房间。
“我们找龙笑愚问问吧。”我提议道。凌汐轻轻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转过身子敲了敲酉鸡之间的房门。“笑愚,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答。龙笑愚还没起床吗?或者是,他根本不在房间里?
然而当我推开那虚掩的房门时,却发现自己的这两个猜测都是错误的。
龙笑愚并没有离房,但也并非还在熟睡中。他横躺在床前,赤裸上身,一动也不动。他头部周围的地板,满布鲜血!
7
“啊?”
我轻呼一声,两手捂嘴。
“什么事……”
凌汐一边问一边跑过来,当她看到酉鸡之间里的情景时,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失声大叫。
凌汐本来就比较胆小怕事,突然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惊慌失措。而慕容思炫此时的反应跟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面不改容,一步一步地走进酉鸡之间,来到龙笑愚跟前,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脏,冷冷地说:“没呼吸,也没心跳,而且瞳孔扩散,已经死了。”
我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龙笑愚竟然死了?尽管他并非我的什么重要之人,但我一时之间却无法接受他已永远离我而去这个事实。我甚至突然想起昔日和龙笑愚相处的一些零碎的片段,心中一阵悲伤。
“怎、怎么会这样呀?”凌汐颤声问道。
而慕容思炫竟若无其事地继续查看着龙笑愚的尸体。
“他的头部有表皮剥脱及皮下出血,估计死因是被钝器重击头部。从伤口判断,应该是被扳手之类的东西所伤。”
“扳手?”我想象着凶徒用扳手袭击龙笑愚的情景,心中有些害怕。
慕容思炫扭动了一下脖子,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接着说:“尸体的腹部开始膨胀,尸僵已遍布全身,尸斑逐渐退色,角膜中度浑浊,结膜也开始自溶,估计已经死了九到十一个小时。”
我瞠目结舌。这个来历不明的男青年竟然对尸检知识如此熟悉,说起来如数家珍,难道他是警察或法医?
我还在思索,只见慕容思炫回头向我和凌汐看了一眼,最后说道:“也就是说,他被杀的时间是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九点到十一点?”我想了想,向凌汐问道,“小汐,我昨晚回房的时候大概是几点?”我昨晚喝下宝矿力后就浑浑噩噩,记忆模糊,根本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戌狗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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