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韦恩的世界。
这是一个不存在蝙蝠侠的世界。
这是一个抛弃了哥谭和哥谭百姓的世界。
这是一个有着超级英雄，却唯独没有哥谭骑士的世界。
“但是你能通过某种方式，看到平行世界的我们？”布鲁斯坐在蝙蝠洞的超级电脑前，看着界面上他陌生又熟悉的操作界面，熟练地敲击了几个指令，却没有得到反映，“能够同时看到好几个平行的，有着不同命运的布鲁斯·韦恩？”
说是熟悉，是因为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操作界面正是他作为领主蝙蝠时，蝙蝠洞里的操作界面。
而陌生，却是因为这个界面比他所用的更为先进，并且在还有这各种看起来像极了他的习惯，但是他绝对没有安装的功能。
“恩，穿衣洗澡宴会夜巡？”布鲁斯打量着眼前的超人，看着他背在身后的双手，“那么每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都有一副好身材？”
“恩，是的。”你有些局促的将手背在身后，然后恍惚反应回来布鲁斯是不是问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哦，不——”你急促的解释道，“就那么一次，我没有……我不是……我……”
“我没生气，克拉克。”灰蝙蝠的眼睛弯了起来，脸上是属于花花公子的挑逗且散漫的笑容，“别这么小心翼翼的像个童子军，亲爱的。”他的尾音带着卷舌，像是春日勾人的阳光，温暖却又吝惜给予更多的热情，“我了解你。”
拉奥啊——
“别往上飘，你知道我年纪比较大了，抬头看人久了会累？”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你，你能从中看到海洋的宽广和深邃，“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在地下室的那一屋子七彩石头，我还没来得及用呢。”
这次，你被他吓得向后飘了两米。
布鲁斯被你逗乐了，他眉宇间的沟壑不再是初见时紧缩的样子。他看着你，眼底有什么快速流过：“好了，没和你计较这些事情，毕竟……”他停顿，咽下了剩下的话，然后转移了话题，“过来示范一下你新安装的科技？”
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一只已经被白超抹去了棱角，经历了太多而逐渐疲惫的灰蝙蝠。他会示弱，会服软，会为了他想要的东西低头，他不像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顽固且不可沟通，但是这样的他更让你揪心。
虽然你清楚地知道，站在你眼前的布鲁斯·韦恩无论是什么模样，骨子里他还是那个蝙蝠侠，还是那个坚韧的男人，还是那个宁折不弯的蝙蝠。
他在试探你，他在一步一步的试探你的底线，试探你所知道的事情。
你落在地上，当脚底接触蝙蝠洞阴冷的地面时，你的心也落了下来。
他还是你所熟知的那个，谁都不信任，但却会表现出‘我信任你’的蝙蝠侠。
或许你们有个不完美的相遇，但是你们会有一个完美的单方面试探和相处。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恩，因为我能看到很多个你们，”你上前，动作有些生疏的敲击界面，“我不知道，我没有……我是说……”
“你太紧张了，克拉克。”布鲁斯坐在靠椅上，将主权全部交给了你。
或许他并没有完全交给你，因为他离你远了一些，一个安全距离，如果你做什么他能够有反应时间，他能够防御你你却无法完全防御他，甚至你现在都无法看到他的角度。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你的心情愉悦度一定已经突破100了~
我和他有个完美的单方面试探！
你兴奋地想想着。
虽然不如BvS那样充满了激情和热度，也不像N52一样针锋相对旗鼓相当，但是我也有个愿意试探我的蝙蝠侠！
他在试探我的底线！
试探我的心意！！
试探我作为外星人会不会伤害到人类！！！
今天，谁都不能阻止我放弃拯救世界，沉迷蝙蝠！！！！！！！！
“我不知道如果我足够幸运，我会等到谁。”
又或者谁都等不到，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这座城市。
“所以我让AI设定了很多种我能看到的，恩，模式。”
手忙脚乱的退回到登录界面，然后按下了一个隐秘的按钮。
“如果我能等到你们，恩，任意一个你们……”
是错觉么？你觉得你现在就像是一个找小三的男人，正在和老婆解释为什么昨天没回家。当然不是说出轨的慌张，而是试图掩饰的安抚。
“……我可以随时更换到你们熟悉的界面。”
超级电脑黑屏，然后重新绽放出属于她的光芒。
那是一只灰色的，仅有翅膀带着些不起眼棱角的蝙蝠标志。
那是属于灰蝙蝠的标志。
布鲁斯站在另一侧，他那宝石一般的眼睛凝望着蝙蝠洞的超级电脑，看着那闪耀不止的灰蝙蝠逐渐消散，然后一个他完全熟悉的，毫不陌生的，过去一直在使用的界面，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他看见了站在电脑旁边，笑的局促的你：“剩下的界面呢？”他问，“克拉克，这些系统，你做了多久？”
你没回答，像是个向长辈讨糖的小孩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你喜欢就好。”
“你知道我的问题不喜欢问第二遍。”熟悉的布鲁斯式调笑，但是你觉得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如果氪星人有这个功能的话，“所以，那些系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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