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很快就落到楼下,到了他的跟前,他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冷声说:“好哥哥,虽然我们辈分相等,但毕竟我已封王,你还是个世子,不可随便直呼本王的名字,否则会招人话柄。”
赫连云啸拧了拧眉头又盯着他责备:“赫连翊,你别给我得意,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到脚下!还有这个女人……”
他又指向站在阶梯处的佟若雨凌厉说:“你甘心把她奉承进宫,我不会!我一定会从你手上将她抢过来!”
“……”佟若雨错愕地愣了愣,心头猛多了一丝诧异。
这赫连云啸是有武功功底的,既然想着扑美人,即使失足,也不至于摔得那么惨。
难不成他是故意摔下去?
为的就是把她关起来,取消她的参赛资格,这样她就不可能进宫,也不会因为失败而被判为军妓了。
赫连翊随后往上看了一眼向她使眼色。
佟若雨会意稳步走下去。
赫连翊又看向扶着赫连云啸的人说:“云世子伤得不轻,赶紧送他去医馆吧。”
说罢,他就拂袖转身走去。
佟若雨走了几步,又向后看了赫连云啸一眼,正好触碰到他急切的目光。
她又忙收回目光去跟着赫连翊离开。
或许是真的,但也只是想独自占有她罢了。
赫连云啸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冷冷默念:“我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你通过第二轮比赛的。”
赫连翊走到酒楼外门侧,再扭头看了看随后走出来的佟若雨。
他轻弯嘴角微笑说:“马车在那边,我送你回去吧。”
佟若雨看了一眼他的马车,她摇摇头淡笑说:“不必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赫连翊看着她稍显淡漠的样子,心头多了一丝着急,试探问道:“你……怪我取笑云啸?”
“你为我出气,我怎么怪你了。”佟若雨轻弯嘴角微笑说,“我只想一个人走走,想一下比赛的事情罢了,你别多心,回去吧。”
“但是……”赫连翊刚想抓住她的手,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赫连翊落空的手僵愣了一下,看着她独自远去的背影,察觉到她似乎刻意疏远自己,心头莫名地泛起一阵酸。
佟若雨独自往前走去,一个劲控制自己不能回头,尽管明知道他可能会伤心。
但是,现在必须得把两人的感情淡下来,否则无法冷静下来。
刚才他又为她当中戏谑赫连云啸,虽然她很高兴有人为她出头,但是,她更担心这件事会为他招来赫连云啸的敌意。
尤其他现在身份特殊,却又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更加不能树敌太多,否则寸步难行。
现在能为他做的,就是助他减少对她的爱。
突然路上行人的脚步变得匆忙,佟若雨愣了愣回过神来扭头看去,随后看见一行人走来。
两边是士兵,中间的十几辆木头车坐着手捧包袱的平民百姓。
佟若雨纳闷地眨了眨眼眸,无意间看见木头车上的其中一个小孩子,浑身骤冷打了一个激灵。
脑海里又闪过被烈火焚烧的屿古城,孩提的哭声在耳边响起。
她记起来了,是那个孩子!
是那个差点死在屠刀的孩子!
是屿古城的遗民!
她撅起眉头利索地扫看了一眼从跟前经过的木头车,虽然不都认识,但很多人的面孔都似曾相似。
是他们,是屿古城的遗民!
他们怎么会被带到瞿京来了呢?
佟若雨忙扭头往向后看了一眼,她又急急转身跑回百宝楼去,但是赫连翊的马车已经不在了。
她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又满脸着急看了看浩荡的队伍,惶惶不安的恐惧再次泛漫心头。
太子府
赫连翊神色匆忙来到赫连祯的书房,脚跟未稳就问:“祯哥,你找得我这么急有何事?我来的时候看见一群士兵押着一些奇怪的百姓进城,难不成跟这件事有关?”
赫连祯站起来沉沉吸了一口气,继而神色凝重点点头说:“他们是屿古城的遗民。”
“……”赫连翊霎时愣了一下,却说不上话来了。
“是韩之演在各地搜罗而来的屿古城遗民。”赫连祯再补充了一句。
赫连翊似乎察觉到什么端倪了,但又不敢肯定。
赫连祯郑重点点头肯定他的想法,再向前走了两步解释:“屿古城沦陷,韩之演借口百姓对我朝的军队失去了信心,所以特意趁这次军事操演,让屿古城的遗民见识一下我朝的军事实力。所以,把他们从全国各地搜罗过来了。”
“目的是……”赫连翊停顿了一下,再试探问道,“为了让他们指证……流沙就是佟若雨?”
赫连祯神色凝重点点头说:“没错。一旦她被指认出来,曾经在飞天舞坊包庇过她的人,都罪同包庇朝廷钦犯,抄家灭族的死罪。”
赫连翊轻迈步微微吸气,暗下眸光若有所思说:“好阴险的招数。他早就猜到我们会竭力隐瞒她的身份,所以刻意设宴让我们蒙混过关,为的就是让我们跳进他的圈套,他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赫连祯幽深的冷眸隐耀着寒戾之色。
他凝重地直视赫连翊的双眼,一字一顿说:“未雨绸缪,杀了他们。”
“杀了……”赫连翊不由得惊喊了两个字。
顿了一会,他又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看着他拧紧眉头小声低念:“你的意思是……杀了屿古城的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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