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珠接下来就说道:“月下草虽然无色无味,三叶草却不是,直接下在饭食里说不准就会被看出来,剂量小了恐怕又无用。但若是将磨成细碎粉末的两种草药涂抹在锅盖里呢?”
此话一出,包拯等人俱是一惊,公孙策点头道:“不错,木质锅盖厚重颜色也深,药粉抹在盖内并不会被发现,一旦水汽在煮食的过程中浸湿锅盖,凝聚成水滴落进锅里……”
展昭众人看着满桌的食物,突然有些吃不下去了。
白玉堂率先放了筷子,展昭看向公孙策道:“也不一定是这样……”
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其实也已经信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毒都会在熟食中,而且是在随机的时间里发生中毒事件却又没被人发现下毒之人。那人只需要将药粉抹上锅盖,之后就不用管了,被害人只要一煮饭自然就会中毒。
但这样一来,下毒的可行性就更大了,而且变得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包拯也道:“既如此,那人便可直接进庞府,为何还要对无关人等下手?”
庞统也道:“包大人说的是,他们既有这般精妙的下毒之计为何不对我用?”
“也许是能力不够。”白玉堂突然道。
众人转头看他,白玉堂慢条斯理开口,“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普通百姓家里,却不见得能进庞府或者皇宫大院。而且依照包大人之前猜测,他们更想把一切都推到瘟疫头上,如此一来就算有大人物突然暴毙,也情有可原,断不会追查到他们头上去。”
包拯点头,“那么眼下,我们是否应当先将开封城里有可能隐藏的□□搜出来?以免再有无辜百姓受害。”
“可开封城如此之大……”庞统皱眉。
公孙策道:“我若是下毒之人,又想暗害中州王,也许会先在庞府附近下手。这样也能让中州王死于瘟疫这一点站得有理有据。”
庞统恍然大悟,“不错!先生真是聪颖过人!”
公孙策突然被这么一赞许,反而有些不自在,一拱手道:“不敢当……”
包拯自然是也是点头,“先生说的有理,不如就先从庞府周围的人家搜起。”
闵珠道:“既如此,我们最好两拨人分头查看,这样也能节省时间。我与公孙先生都能验出毒,便分别跟着一拨人吧。”
“如此甚好!”包拯看向展昭,“展护卫带一批人,和公孙先生一起,王朝你带一批人与闵珠姑娘……”
包拯话还未说完,就听闵珠道:“大人,请让我与展大人一路,王朝大人便与公孙先生一起吧。”
包拯一愣,看看展昭又看看闵珠,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就依闵姑娘所言,展护卫……”
展昭行礼道:“属下定当全力配合闵姑娘。”
白玉堂在旁边微微眯眼,显然有些不悦。闵珠却是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玉堂可要帮忙?”
白玉堂冷冷道:“我与猫儿一起。”
闵珠却摇头,“不,你应该与公孙先生他们一路。”
白玉堂正要问为什么,展昭却道:“若是半路遇到什么可疑之人,白兄你说不定还能抓他回来。”
在人多的场合,展昭的称呼不自觉就变回了礼貌的“白兄”二字。白玉堂气结,但展昭的话又不是没有道理,能帮上展昭的忙自然是好的。如此他也只能闷闷点头。
用过饭,几人各带上衙役官差便朝庞府去了。
庞统道:“我去八王爷那里一趟,顺便把这事说说。”
展昭和公孙策俱是朝他行礼,庞统不悦的摆手,“说了不用多礼。”随后才策马继续朝前去了。
展昭道:“那我先从左边查起,玉堂你从右边。”
白玉堂点头却是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展昭和闵珠并肩朝前走去,心里堵得慌。
公孙策往右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道:“白兄?”
白玉堂嗯了一声,这才转身走了。
等展昭和闵珠走出很远后,展昭问:“闵姑娘选我有什么原因吗?”
闵珠笑笑,“展大人不妨猜猜?”
展昭道:“是有事要与我商量?不能让玉……白兄听到的?”
闵珠漫不经心,“我可没什么事是必须瞒着他的。”
展昭纳闷,“那展某可不知了。”
“真笨。”闵珠皱皱鼻子,就这么看,实在看不出她是神医的传人。展昭有些尴尬,就听闵珠道:“就不能是我喜欢你,想让你也喜欢我吗?”
这么直白的一件事居然是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口里说出来的!
展昭很没骨气的脸红了,并且红得像只煮熟的大虾。
“闵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谁与你胡说了?”闵珠翻了个白眼,杏眼显出几分灵俏来,“展大人看不上我?”
“这……”展昭还头一次遇见有姑娘这么和自己说话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来回。心里暗道:这要如何说?点头摇头都得伤对方的心。
“看你这意思,只是现在看不上?”闵珠往他身边靠了靠,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被风送到展昭鼻子底下,可展昭不知为什么,却突然想起了白玉堂。
他想起白玉堂曾经站在落英之下,骑着高头大马遥遥望着自己。那时候风里也有类似的花香味,只是入秋的风将花枝折断,落了一地,男人一身雪白仿佛要融入这天地间。
“展大人在想什么?”身边女子的声音拉他回神,展昭尴尬,“……展某还未曾想过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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