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珠却不介意，“你想娶的时候再告诉我。”
这话似乎耳熟得很。展昭不知为何自己总是遇到这种事，只得再次搬出老话来，“展某一人过惯了，不想辜负了闵姑娘大好年纪。”
这天上地下，总归有比自己更好的人吧？
闵珠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手托着下巴道：“可我就认定你了怎么办？”
“为何？”展昭哭笑不得，说起来闵珠也算白玉堂半个家人，这性子感觉和白玉堂还有些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情爱之事哪有为何之说？眼缘呗，看上就看上了。”闵珠面若桃花，笑得灿烂，“展大人恐怕没什么自觉，这开封城里不知道多少姑娘暗自爱慕你呢。”
展昭一惊，“……为何？”
若说之前还只是好奇，如今语气却变成了惊吓。
闵珠看他瞪大一双澄亮黑瞳的样子，不由好笑，“展大人长得俊俏，身手又好，对人体贴又从不失礼于人前，如今官拜四品年纪又轻……”闵珠扳着指头数了数，“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好的人了。”
“白兄呢？”等展昭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脱口而出了。
为什么这时候要提到白玉堂？是单纯的想知道闵珠对白玉堂作何想？还是单纯好奇？
闵珠眼睛一翻，“他？除了样子好看，其他哪里有优点？
展昭一愣，“白兄很好。”闵珠眼睛弯成月牙，“哪里好？”
“……白兄嘴硬心软，性子虽傲，却明辨是非。为人正义也不与奸佞同流合污，就是脾气急躁了些，想法直了些，不怎么谙人性，所以从不圆滑也不会说谎。”
闵珠捂着嘴闷笑，“我听来听去这些都是缺点啊。”
“是优点。”展昭勾起嘴角，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面色和声音都柔和下来，“现如今这般为人已不多见了，反倒是展某这种……却是比比皆是，不过是不会自找麻烦罢了，但要说起男儿本色，却是输了白兄一大截。”
闵珠眼珠子滴溜溜转，“如此看来你们感情当真不错，玉堂脾气古怪，甚少有同道的朋友。”
展昭了解的点点头，又听闵珠道：“不过再好的兄弟，迟早也得各走各的。我看这回玉堂回陷空岛，定会被姐夫逼着娶亲的。男儿本当成家立业嘛。”
展昭一愣，想起之前白玉堂所说，低下头不吭声了。闵珠道：“你当真不娶我？”
展昭哭笑不得，“闵姑娘一定会找到更适合的人。”
“如果让你娶玉堂又如何？”
“啊？”
“如果玉堂若是姑娘，你可会娶他？”
展昭还从未想过这事，被这么一提倒是有些怔仲。
如果是女子……？
他试着想象白玉堂女子容貌，恐怕是在如今的华美上再加几分惊艳吧？若是女子……说不定自己真会娶他。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展昭心里骇然，面上却是努力镇定，“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闵珠看了他一会儿，倒也不再多做纠缠，只道：“是啊，世上没那么多如果。所以更要珍惜眼前人。”
展昭愣了愣，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可面上却是若有所思起来。
两拨人马一直查到傍晚，对每一家住户都只说是带了大夫来走访看诊。百姓见包大人如此有心，居然让大夫一家一家叩门问诊，心里也不禁安定了好些。原先有抱怨的人此时也早就没了说辞。
而这一趟还真有收获。
等到东南西北查完，众人回开封府综合情况，竟又多查出十三户人家的厨房里被下了药。好在还未毒死人，有轻微中毒现象的人也在当场就被闵珠和公孙策驱除了毒。
包拯十分满意，“今日大家都累了，暂且歇息吧。明日上朝我将上禀皇上，相信凶手会在事态发展严重之前先下手。他可能怎么都没料到，我们不仅追查出了真相，还查访的如此之快吧。”
展昭道：“若是如此，恐怕这几日凶手就会去庞府，如果庞府守卫太严难保对方不会狗急跳墙，但若是不严加防守恐怕又会被他逃掉，打草惊蛇。”
包拯点头，面色沉重，“最好是要能顺着凶手揪出背后的组织。”
他不相信这么机关算尽的事只会是一个人下手。
“我想有一个人也许能抓住凶手。”展昭突然道。
白玉堂似乎想到什么，抬眼看他。展昭与他对视一眼，缓缓点头道：“草上飞薛飞，他的轻功，定然能跟上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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