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除了‘污秽与瘟病’,还有先前神启组织提到的,可能同时和她降临的‘厄运主宰’,我们也不得不考虑。”
老辰望向一众高级调查员。
保持着视频会议的爬虫,重新抬起了头,顿了下过后,给出了一个可能,
“我能想到的,可能会和厄运冲突的就是‘命运’。”
一众高级调查员想到了之前异调局和神启组织应对‘命运’时的情况。
想到了关于命运的预言。
当时似乎是神启组织通过命运之外的‘幸运’解决的问题。
那这次的‘厄运’,会不会也和命运冲突?
“我暂时离开一下。”
爬虫说了句话后,暂时结束了视频会议离开。
一众高级调查员继续进行着讨论。
“从她们真名透露出的信息里,好像感觉不到冲突……从朴素的认知中,命运好像和厄运也不冲突。厄运听起来更像是命运的一部分。”
“那之前的‘幸运’?”
一位高级调查员再出声说着。
视频会议一直在继续,不过偶尔就有高级调查员不得不短暂离开,去处理一些需要高级调查员参与的特殊事件。
直到爬虫重新回来,其他高级调查员也都在。
老辰再看了眼通讯器,结束了这次一众高级调查员的讨论。
“通过望安河畔那位强大者,以及我们那位全知的她。已经确定这段时间里,将会第一个同时降临的,就是‘污秽与瘟病’以及‘厄运主宰’。”
“望安河畔的强大者给出了可能降临的时间,就在三天后,到时候,疾病与厄运会覆盖整个世界……”
老辰最后再说了句,一众高级调查员都没再说话,只是短暂顿了下动作,相继结束视频会议,离开。
……
“咳咳……”
临天市,靠近隆南山脉的山村。
这是个自然村,村子修在山坳,离着公路都有些远,
仅有几十户人家还没搬离。
靠近着村头的一户人家屋子,堂屋门紧闭,卧室门半开着。
卧室的床上躺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个老太太。
老太太侧躺着,背对着自己的老伴,
老人平躺着,原本闭着眼睛,这会儿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再微微张开了些眼睛。
卧室屋里的窗帘没有拉上,屋外虽然没有太阳,但依旧觉得光线有些刺眼。
浑浊的眼珠在微张开的眼皮下微微动着,却也没有去将窗帘拉上的想法,
“咳咳……”
他就这样躺着,身躯许久都未挪动过一下,
浑浊的眼珠大多数时候都不动,只有偶尔虚弱的咳嗽声在这儿病床上响起。
他就像具已经死去的尸体,在等着人来将他掩埋。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想起来什么,手微微挪动了下,在边上一直侧躺着的老伴身上碰了碰,
侧躺着的老太太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触碰到的皮肤冰凉,就像是从冰箱里拿出的猪肉。
再听了听,也没再听到老太太呼气的声音。
死了啊。
老人意识到了这点,但只是微微挪动的手再停住。
依旧没有动作,更没有起身。
屋外的光线照在他身上,他也越来越像是具尸体。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窗外的光线都变得昏暗了些,
老人在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过后,浑浊的眼珠随着咳嗽微微变动了下方向,
然后,床脚位置的画面落在了他的眼睛里。
那床脚,散落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个塑料袋子,里边装着的是他老伴之前去医院开的药,
有个碗,有双散落的快子,碗里装着两天前煮得面,面汤都有些干涸,面条泛黄而爬上了一些霉。
还有床上的被子,也没盖到床上两人身上,就胡乱和几件衣服堆在墙角,还有些被子都贴在了那面碗里。
望着这副画面,老人依旧没动,只不过浑浊的眼睛更有些恍忽了。
他大概是也要死了。
两天前的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老伴患了急症,浑身疼得厉害,还呕血。
对这个他也不奇怪嘛,这个冬天,村里好多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死了,老死的,病死,摔一跤摔死的。
冬天本来就难熬,他们老两口也是上了岁数的。
只不过,他老伴没有立马就走了,他总是要带老伴去医院治治的。
他紧走慢走去敲了村子里好些家的门,结果都敲不开,
最后他借了个三轮车,把他老伴安置在电三轮上,带去了医院。
去医院,就说没治了,
他老伴也没那么配合。
他求着医生给开了些药,就带着他老伴又从医院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他给他老伴喂了次药,他老伴不愿意吃,
到中午的时候,他又给老伴喂药,老伴依旧不吃,
大多数时候就侧躺在这床上,对他的喊声只有些微弱的回应。
他除了下床给老伴做饭烧水,就陪着躺在病床边上。
不过到晚上的时候,
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觉得,这么喂药又有什么意义。
反正都是要死的,就像是村里其他死了的人那样,这么病倒了,就要死了。
就是治好了,又能再活多久。
然后,晚上煮得面和那些个药,他就扔在了那儿,在自己老伴身边躺着。
整整两天,他都没有再动过,
没有去做饭来吃,甚至没有试图将窗帘拉上,也没去管堆在边上的棉被,
他只是想,就都要死了,不是老死,病死,就是摔死,
他就觉得自己就这两天的命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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