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炎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闭上黑眸,平复心中涌起的波澜,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繁星点点,夜凉如水。
真真独自一人倚在窗棂上,仰望着窗外湛蓝的苍穹,微凉的冻风徐徐,吹乱她两颊的云鬓,却吹不掉她眼底的轻愁。红红的烛火映照出她平静的容颜,此时她正在等待她所谓的大哥到来。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到耳中,杜天宇修长的身躯闪了近来。
“你来了--”真真回头瞅着他,语气隐隐有些喜悦。
“什么事?”杜天宇迈着稳健的步伐绕过她,径自走到紫檀木椅坐下,沉声问道。
想到他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真真僵直的笑了笑,“我想问一下,风国有没有,呃,休夫的先例?”
惊愕之色闪过眼底,锐利的目光扫过她平静的小脸,淡淡道:“没有!虽然女子被休后可以在嫁,但再嫁的例子少之又少,更别说休夫了!”
啊!真真伢异的瞅着他,随即又笑了:“那我可要开创这个先例了。”
“你要休了王爷?”杜天宇身躯蓦地一震,黑眸不可置信的张大。
“没错,大哥会不会认为我胡来?”真真小心翼翼的问,手心都泌满了汗珠,毕竟这事还需要他的帮忙。
杜天宇沉思半响,深邃锐利的黑瞳盯着她,良久才叹了口气:“为什么要休夫?”
昏黄烛火,淡淡的檀香余烟袅袅,映照出真真清秀的脸庞。
她抿了抿唇,双眼迷茫而飘渺:“因为我不是杜清然,这个婚姻是她要来的,不是我的,尽管我也爱过他,但已经是过去时了,在他要我喝下打胎药时,我就决定离开了,况且这里不适合我,处处危机,处处陷阱,我不想再面对他,我恨他!”
说完,真真哽咽了,眼里蓄满了雾气,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知道大哥讨厌我,讨厌我占据你妹妹的身体--”
杜天宇见她如此伤心,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他其实不是讨厌她,而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上次才会失控,恶劣的对她,其实回到将军府后他就后悔了!又拉不下面子来道歉!
“对不起,我那时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不是我妹妹,一时口不择言,所以--你别放在心上!”杜天宇有点不自在的道歉,俊颜微窘。
什么?真真讶然的抬眸瞅着他,他--他在道歉!随即松了口气,笑了!
“那我可以请大哥帮个忙吗?”
“说来听听!”杜天宇俊美的容颜含笑的瞅着她,轻声低问。
“大哥明天晚上能否请七王爷和五王爷去京城最大的妓院。”话落,真真偷觑了眼他的神色,紧张的等待着。
杜天宇微怔,黑瞳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芒。
“你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下将王爷休了吧?”
“不是,我之是让你们做个见证,至于谁休谁,我自有分寸。”真真笑了笑,拿起紫砂茶杯,轻抿了口茶,胸有成竹道。
“哦?”杜天宇俊美的连上闪烁着兴味,笑道:“为何选在妓院,可以透露一点吗?”
真真斜篼了他一眼,俏皮一笑,“不行,事先知道就不好玩了!”
“需要派人接你过去吗?”
“不用!拿到休书后,我和大哥一起回将军府,可以吗?”真真征询道。离开王府后,除了将军府,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恩!”杜天宇温润的笑了笑,“二娘时时盼着你回家看她呢!”
“谢谢你,大哥!”真真由衷的感谢他。
杜天宇深深的瞅了她一眼,再看了眼外面夜色,抿了抿唇,颀长的身躯一起,道:“自家人,不用客气,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明天准备一下,现在早点休息吧!”
真真双眸盈满喜悦的笑意,起身送他到门外,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翌日,天微微亮,真真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等待玉儿和晚香的到来。
今天是她们呆在王府的最后的一天,她早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全都放进了真空袋里,看着面前的真空袋,真真笑了,真是个好用的东西!搬家都没它方便,最重要的是还可以防盗!
“小姐,一大早在傻笑什么?”玉儿端着梳洗的木盆走了进来,紧接着晚香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漆盘,漆盘里放着一碗瘦肉粥和两碟桂花糕。
“玉儿,晚香,你们记得收拾好行李,我们今晚离开王府。”真真瞅着精致铜镜里映照出的略微苍白的脸蛋,突然开口道。
“啊--”晚香诧异的惊呼,手中的梳子蓦地掉到地上,随即醒过神来,小手摸摸小姐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王妃怎么在胡言乱语呢!”
玉儿翻了个白眼,斜瞥了眼她,掩嘴轻笑,真真没好气的瞪了眼她,对晚香说道:“你不想跟我离开王府吗?”
“可是--”晚香美丽的脸上说过一丝犹豫。
“晚香,如果你想留在王府我也不勉强。”
“王妃在哪晚香就在哪!”沉吟片刻,晚香咬了咬牙,决定跟着王妃。
“好!就让我们等待今晚的到来吧!”
真真幽幽微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牢笼了!离开他,尽管心隐隐作痛,但长痛不如短痛,一个不爱你的人,要来有何意义?
夜晚,华灯初上。
一辆豪华的马车留在京城最大的妓院怡红院门前。车夫掀开车帘,从里走出两个年轻公子,他们便是真真和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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