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得片刻喘息,另一名杀人已经追出殿外,迫到了近前,慕容无双连忙举剑抵挡,却发现此人与其余杀手大不相同……左手持剑,功力深厚,招招毙命!只三、四个回合已是自顾不暇,更惶论保护仁宗。
那杀手抓住二人错身的空挡,眼中寒光一闪,一剑刺向仁宗的心窝——
“吾命休矣!”仁宗大骇,本能地闭紧了双目。
下一刻,耳边却传来一声金戈相撞的巨响。
一柄银亮的宝剑及时震开了那记追魂夺命的杀招,反射出眩目的光华,在一瞬间映出主人傲然冷笑的俊容。
“萧仲玄,你休想!”
“白玉堂!”
萧仲玄只退了两步便稳住了下盘,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孔后心中竟产生出几分异样的喜悦。
白玉堂安然无恙,昭一定也顺利地逃过了那一劫……
他此刻必然也在这里,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如此想着,他倒突然感到放下了一颗悬在半空已久的心,只虚晃了一招便要闪过白玉堂直取他身后的仁宗。
“哼,白爷爷岂能让你如愿!”
白玉堂双足运力一蹬,腾空而起,势如迅雷奔电,剑若神龙出水,拢起一片寒芒,再次破解了对方的攻势,落地后恰见楚无咎正好赶至仁宗身边,喊了一声:“瘟神,皇上交给你了!”
“知道了,你放心就是。”楚无咎护住仁宗应声的同时,抬眼望去,白玉堂已和萧仲玄你来我往杀在了一处。
玉堂这是在报仇——为他自己,更是为了展昭!
“白玉堂,我今日断不会再放过你!”萧仲玄心知一时半刻定然无法摆脱白玉堂,便决计全力应战,口中恨恨挤出一句话,眼神比之前更狠绝上三分,挺剑疾速往白玉堂周身要害大穴刺去。
其实他天生左手比右手更加灵巧有力,左手运剑亦更为炉火纯青,剑势狠辣无比,招式瞬息万变,恍如鬼魅幽灵!
“卑鄙小人,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
白玉堂身若旋风,左右摇闪,不退反进,抓住机会欺身而上,蓦的振腕一缩,疾吐,手中长剑带起排天怒涛狂飙,将萧仲玄的剑势统统震了开去,借势猛攻,剑气迸射,撕风厉啸……咄咄逼人,锋芒毕露!
萧仲玄飘身急闪,转手再攻,虚实交错,似拨似点,突然间掌上猛地一凝力,长剑嗡嗡一颤,如同毒蛇吐信,冷气森森,杀招又出!
白玉堂一剑横扫而出,却是斜斜劈下,趁对方收势抵挡之时,反手波涛一般削出十数剑,层层叠浪,银芒连闪,雷霆汹涌!
一时间只听得一阵阵连珠密响频频传出,时而飞天,时而遁地。
白玉堂与萧仲玄每一照面之间,剑刃均要交击十余下之多,,两柄长剑恍若灵蛇乱窜,划空生啸……剑芒暴闪,惊心动魄!
二人如此这般互不相让,皆是发了狠地使出浑身解数,,倏忽间,已对拆了数十招,招招出奇,剑剑凌厉,飞扬激荡,猛恶绝伦!每一击都几乎迫及对手要害,又被对方险险闪过,双方俱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凝神拼杀。
所谓高手相争,较量的并不只是武功剑术,还必须具有卓绝的意志力,在战斗的过程中集中全部的精神,否则略一失神,必定立刻沦为对手剑下亡魂!
就在这一心相互对峙相搏之时,白玉堂突然间感到背后阴风呼啸,似有杀气袭来,连忙错身闪避,身形微错,反手一剑快攻——
结果了那意欲偷袭的杀手,却也在一瞬被萧仲玄占了先机!
“白玉堂,我要你的血来祭我的剑!”
只听他冷冷低啸一声,当头一剑劈下,势不可挡。
“可恶!”白玉堂暗叫不好,虽然勉强避开了要害,却已无法避免血溅当场。
“玉堂小心!他们的剑上都喂过毒!”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快若电光石火般由半空俯冲下来——
昭!
听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萧仲玄的眼神有那么一刻微微颤了一下,心思在尚未察觉之时已出现了千分之一的偏差,他手中的剑也因此产生了千分之一的偏差,只这千分之一的瞬间那人已挡在了白玉堂身前。
他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双朝思暮想的瞳眸,那双明眸依然一如既往,清澈中带着洞悉世事的穿透力。
但映入他眸心的那两道清幽寒光却远比刺入肩头的利刃更令他痛彻心扉!
昭,你真的明知道是我还是为了他下手伤我?
胸口一窒,气血翻涌,真气涣散,一缕鲜血沿着唇角缓缓渗出。
伸出手,却来不及抓住他的衣袖,,因为他已经象一阵清风一般飘向了那道白色的身影。
“玉堂,你没事吧?”展昭抓住白玉堂的手臂急急地问。
楚无咎的手下都是顶尖高手,打斗至此只倒下两人;但这两人均未被击中要害,而是被对手兵刃刺伤,见血封喉!
“没事,只是划破了衣服,没伤到皮肉。”白玉堂摇头,迅速而用力地握了一下展昭的手。今日这一役,他不但要胜过对手,还必须保证不能受伤,否则这猫日后恐怕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他继续陪在他的身边!
此时,福宁殿南墙外隐隐出现了一片火光,逐渐映红了半边天空。
在萧仲玄负伤后已及时退回他身边守护的花飞宇一见,忙提醒道:“他们的救兵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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