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新租的房子是一套普通的三居室,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装修亦较为简单,和辰曦的豪宅相比,差距有点大。
郑友桃一踏进这房子,脸色便耷拉下来了,可是又不好在宋楚面前说什么,坐在一边闷闷不乐。
忽见搬家公司工作人员提了个床单裹着的长形物体进来,且不以为意,随随便便地甩来甩去。她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奔过去,双手抱住,“轻点儿!轻点儿!这可是我的命!”
正好宋楚进来,瞥见这一幕,好奇地问,“妈,那是什么东西?”
“没……没啥……从老家带来的东西……”郑友桃慌慌张张地回答。
宋楚见她如此,有些起疑,不过也没多想,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房里。清点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包东西不是他的,便拿去给郑友桃。
她的房间门却是关着的,他敲了敲,里面传来她的声音,“谁啊?”
“妈,是我!”大白天的关着门干什么?他狐疑。
“来了!等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郑友桃才打开门,脸上有些汗,笑着问,“什么事啊?”
“妈,这包东西是你的吗?”他递过去,好似母亲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他也就不勉强了。
“是的是的!”郑友桃匆匆接了,要关门。
恰在此时,却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好似什么瓷器的东西摔到了地上。
“什么摔了?”宋楚问。
郑友桃竟脸色大变,“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说着竟把他往外推。
宋楚莫名有一种直觉和灵感,强行了进了房间,却见衣柜门开着,柜门处碎了一地的,是古董花瓶的碎片。
他脸色唰的惨白,“妈……”
这摔碎的正是当初左思泉送给辰曦的古董花瓶……
为此,他还和辰曦吵过一架,他完全站在了母亲这边的……
“妈……六年前您不是就说这花瓶是你不小心摔碎了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是……六年前摔碎了……这个是假的……假的……”郑友桃的谎话说得不太利索了。
宋楚痛心地看着母亲。六年前他和辰曦的那一次大吵,就是因为这个花瓶。辰曦说是母亲藏起来了,可母亲却说是她在抹家俱时不小心打碎了,他毫不犹豫相信了母亲……
而今,是真的摔碎了……
他凄苦一笑,往外走去。
“儿子!儿子!你去哪里?”郑友桃心慌不已,赶紧叫住他。
他第一次没有理会母亲,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门口,遭遇正抱了东西进来的宋立名和宋玉。
“这又是怎么了?”宋立名进门来问。
郑友桃尴尬地指了指房间里的花瓶碎片。
“自作自受!”宋立名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郑友桃心痛得直跳脚,“哎哟!这花瓶!这这……我找人看过的!可真真是乾隆年间的啊!这……得多少钱啊!”她后悔不已,急着开什么门啊!本来是想打开来好好看看是不是搬家途中有损伤,结果还没看清楚,宋楚就来敲门了,她只好匆匆忙忙把它往衣柜里藏,可匆忙之下没摆好,衣柜门也没关紧,就这么掉出来了,这一掉可就掉去了她多少万呢!叫她怎么不痛!
又是半天过去了。
辰曦脸色很不好。
纪子昂又来给左思泉检查身体,辰安留他吃午饭。
辰曦很担心,是不是爸爸的健康问题很严重,纪子昂的检查太勤了。
“纪子昂,我爸爸没事吧?”吃完饭,辰曦把纪子昂叫到一边,背着爸爸问他。
“没事……没事!”纪子昂忙道,因为做贼心虚,赶紧又解释,“主要是左伯伯最近情绪不稳定,我多来几次看着放心些。”
“谢谢你!”辰曦松了一口气。
“你还是让老纪给你看看吧,脸色白得像鬼一样!”不知什么时候,辰安出现在他们身后,突然插嘴道。
“我没事!”她只是心病而已。离婚这件事,她还没跟家里人说,妈妈的事还没解决,她不想再多增事端让爸爸操心。离婚,无论怎么说都是一道伤,虽然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平复这伤痛,但要康复,还得需一个过程。
“我看是真的需要看一下,这样吧,干脆跟我回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纪子昂竟然也赞成辰安的说法。
“不需要……”
“一定要!”这一回,辰安和纪子昂是异口同声了。
看来即便她不去,他俩也准备把她打包出去了……
最终,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并不真为检查,而是为出去走走。既然已经离婚,就要开始新的生活,新的生活则从新鲜的空气开始,她真不能老把自己闷在家里,那样的话,她也许永远也走不出阴霾。
出了家门,她打算自己开车四处转转,不打算真的去检查,可纪子昂却很严肃地板着脸,完全不容商量的语气,“左辰曦!你不是想溜号吧?!你逃课逃上瘾了?”
她错愕。
她什么时候逃课逃上瘾?她这辈子就逃过一次!高中的时候为了看那谁谁谁的演唱会,逃了一次晚自习而已!她一直都是优等生来着!再说了,体检和逃课有什么关系?
尽管心里嘀嘀咕咕,可脚步却不由自主跟着他走了,上了他的车。一直到车上,她还在纪子昂刚才的语气里缓不过神来,真没想到,纪子昂还有这么霸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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