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又一声,我急忙仰头侧目望向门口,只见一片炙热的赤红夹杂着一团浓黑的硝烟腾起,巨大的冲击波将妈妈从门口一直炸飞到对面墙上。
妈妈没有叫,也没有动,一脸的茫然无措,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甚至还来不及感觉疼痛。
“妈——”我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识了不到1小时的女人,好像在我生命之初就已扎根在我心里。
“妈——”
一个无比响亮的声音,在我脑中大呼:她是我的妈妈!
一种无法割舍的亲情和近在眼前的生离死别,让我心痛不已。
妈妈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大睁着双眼,瞪着我。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走向终结,只能用目光送来对女儿恋恋不舍的千言万语,两行泪水带着无限的不甘,不停地顺着眼角倾泻而下。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泪居然能这样地流淌。
一片殷红从她的胸前渗出。
我吃力地歪歪头,这才发现妈妈胸口插着一根两指粗的树枝,树枝一侧带着一片残叶,残叶边还缀着一朵染满了妈妈鲜血的白花,显得格外刺眼!
“妈——”我忍不住大哭起来。
妈妈听见,似乎觉得自己最后的叮嘱得到了回应,在脸上费力地拉扯出一个微笑,目光渐渐地变得呆滞,脑袋慢慢歪到一边,嘴角开始汩汩地往外淌血。
“妈妈——”心里一阵巨大的裂痛,在诀别的一刻,我喊出了千年来对有关妈妈的所有思爱。
“哐哐”几声,门口的半面木板墙被劈得四飞五裂,一道黑影嗖地飞进,正正贴到了妈妈左上的墙上,定睛一瞧,竟是被劈开的半扇尸身。
残虐的血腥和仇恨瞬间爆裂了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什么穿越,什么神主,这一刻,只有冲破天际的复仇火焰和生存的滔天欲望。
“嗷——”一声吼叫直刺耳膜,一个怪兽,不!是恶魔,此刻我眼前只有恶魔。
一个恶魔猛冲过来,抡动一把黑森森的巨斧,缺缺巴巴的斧刃化成一道寒光扑面而来。我身体一拧,直直迎着利斧滚去,背部的疼痛此刻已不再是捆住我的铁锁,而成了某种觉醒的钥匙。
木板床在巨斧的斫击下,如同被巨浪撕碎,又高高抛起的小舢板,瞬间支离破碎。
已经滚到怪兽脚边的我,伸手攥住一片龇开尖茬的木片,直直将其钉入怪兽肮脏的脚面,顺手一拉木片,如同挂档一般。
木片豁出了更大的伤口,我则获得了向前滚动的额外动力,身体陡然撞向怪兽的小腿,顺势在他的膝盖上返身一肘。
身体随着向后倾倒的怪兽继续向前滚动,同时,提起右脚,向着弯下腰来的怪兽咽喉猛踹,脚尖所及,顿时响起一片软骨碎裂之声,
怪兽丢了斧头双手捂住咽喉,一屁股跌倒在地下。
此刻,双手紧握着两个尖茬木板的我已经滚到了他的胸口,身后怪兽的肚子上,是木板猛刺留下的一排血窟窿。
怪兽下意识地想要要抬手反抗,被我提膝弯腿压住咽喉,同时,高高举起双手,把两个尖茬木板送入了他的双眼。
怪兽一声怪叫,双手捂住眼睛,趁着一线空档,我唤指成爪,锁入他的咽喉,肩头一抖,发力猛扯。
血肉飞溅之中,怪兽不再出声,安静地躺在了地上,只有脖子处一片血泡还在沸腾。
身后一股阴沉的恶风袭来,我顾不上背部牵扯的疼痛,猛地向前扑倒,脑后一绺青丝被瞬间斩断,飘飘晃晃飞散到空中。
还没等我翻过身来,一只大脚已经踩到了背上,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传来,差点让我晕死过去。
身后传来了一阵野兽加成了恶魔的狂笑,笑声中,我背上的脚突然离开,全身一下轻松得似要飞起。
我知道接下来将是更狠的一脚。
于是,赶忙侧身一滚,果然,一只小山包似的大脚落在了我的肩头旁,震得四下尘土飞扬,耳朵发麻。
新来的怪兽显然没料到我能躲过这一脚,正犹豫迷惑着,我团身抱住小山包一样的大脚,用肩膀抵住,同时,双腿收起,向怪兽的另一只大脚踹去。
怪兽毫无防备,两腿瞬间被踹开,硬生生撕成了一字马,痛得怪兽倒吸着气,连声都发不出来,怨恨的目光也因疼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高速抽抽着,看着反似在笑一般。
翻身蹲起,我回报了一个轻蔑的冷笑,一只手拖起地下的利斧,顺在他用无数金属装饰的腰间,然后,看也不看,用脚使劲儿跺向了斧背。
立刻,一股铁锨铲入泥土的爽利感,从脚心传来,那是久违了的一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曾几何时,我在田里修理地球的美好时光。
“啊——”好一会儿,一声惨叫才和着喷涌的血水迸发出来。
“啊——”门口方向,又一个红毛怪兽咆哮着冲了过来,也许是太过气愤给气糊涂了,他居然愤愤地扔掉了手里能开火的武器,赤手空拳冲上来,一股要手撕了我的架势。
眼见怪兽一招泰山压顶,我赶紧身形放低,抬腿侧踹,逼他回防。
同时,单膝跪向之前的怪兽肚子,迅速伸手探入他热乎乎、黏答答的肚子,抓住一把肥肠,猛然发力一扯。
立刻,空中绷出一道血线,像一条血龙,直扑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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