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丫头。”四爷不禁笑骂，“有你这么一个陈年老醋坛子在，朕还敢有什么花花心思不成？回头别将朕淹咯。”
陈瑾瑜也就抿嘴笑了。
有些事其实两人从未明说过，但彼此都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
“李姐姐怎的这般沉不住气？那皇贵妃岂是好招惹的呢。”汪答应叹息着，看着李贵人的眼神里都透着股心疼。
李贵人扔下了手里的毛笔，恼怒道：“平日里皇贵妃将皇上抓得死死的，眼下她坐月子总该将皇上让出来了吧？谁知……真真是没见过这么霸道的！”
“她是皇上的嫔妃，我也是皇上的嫔妃，找皇上邀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凭什么这般羞辱我？没得这般欺负人的！”
汪答应忙劝道：“李姐姐你可别说了，万一传出去被皇贵妃知晓了……咱们这些人，就算是绑在一块儿也比不上皇贵妃一根手指头，李姐姐又何苦自讨苦吃呢。”
“不过就是会生孩子罢了，谁还不会呢！”李贵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言语间满是不服气，但声音却压低了下来，显然心里也还是怕的。
“生孩子谁都会这没错，可关键是，那也得有机会啊。”汪答应满脸苦涩，长叹一声，道：“要怪只怪咱们生不逢时罢，偏偏就遇到了皇贵妃，若不然……总归还能有点希望，如今看来却是痴人说梦了。”
“姐姐就听妹妹一句劝，别再扎皇贵妃的眼了，只要咱们老老实实的呆着，叫皇贵妃抓不着错处，好歹是能活着，如今这日子虽连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都比不得，可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总比丢了性命强。”
“无论如何，咱们这些姐妹也能作个伴，余生纵是凄凉寂寞些，也有人陪着说说话，想来也并不会很难熬罢。”
李贵人却是愈发火冒三丈，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在家中时谁还不是千娇百宠的姑娘？没道理入宫了却反倒连宫女都不如了，你瞧瞧我们每日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给皇贵妃身边的宫女人家都看不上眼呢！”
“倘若真要一辈子过这种日子，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李贵人满脸鄙夷的看着汪答应，说道：“你这般胆小怕事还进宫做什么？这就认命了？出息！”
“旁的都不说，你只瞧如今的皇贵妃，当初不也是奋力一搏才出了头？那时正得宠的可是圣宠不衰十几年的年贵妃！而后来又如何？年贵妃还不是成了她的手下败将黯然收场？”
“这事儿透出个什么道理？一代新人换旧人罢了！任她曾经再如何得宠，也终究比不上更年轻娇俏的新人。”
汪答应垂下头不吭声了，一副怯懦的模样，叫李贵人瞧着就打心眼儿里鄙夷不屑。
就这副老鼠胆子，白瞎了这张脸了。
俩人谁都不曾注意到，站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跟个隐形人似的小宫女那奇异的眼神。
“倒是不曾想到，这届秀女里头还有这么个有意思的人物。”齐贵妃不禁笑出了声。
屏儿撇撇嘴，不屑道：“那汪答应的手段也没多高明，连奴婢都听出来是在挑事儿了，可偏偏那李贵人……还真上钩儿了，实在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罢了，纵是有些聪明机智，又能高明到哪里去？真叫她在宫里呆上两年，你再看。”齐贵妃笑着摇摇头，叹道：“不过本宫冷眼瞧着她这副做派，也不像是能沉得住气的，有些激进了，但凡她敢冒头，这究竟是人还是鬼，可瞒不住皇贵妃的眼睛。”
“罢了，既然如此，就趁早卖个好给皇贵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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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心情很糟糕，一整天就是心不在焉脑子都飞出去了，三千字硬挤了几个小时，真的差点就不想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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