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桌上,不动手在干什么?”
鱼遥只得小心翼翼为他解开衣裳,生怕不小心碰触到他。
齐景延看着鱼遥貌似嫌弃的动作,心里更是不快。
直到鱼遥将齐景延的衣裳褪到腰际总算松口气,注意到他手臂的刀伤早已结痂,只剩下肩膀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
鱼遥拿起桌上的药瓶打开来,小心的将药粉倒到肩膀的伤口上,但是却没法用手将药粉抹开。
鱼遥犹豫了下,低头靠向齐景延的肩膀,打算把伤口上的药粉吹开。
一瞬间齐景延想起之前在野外,鱼遥低头为他吹抚伤口,神情一紧。
“你干什么?”
“我帮你把药粉吹开。”
齐景延生硬道:“用手抹开。”
“不行!”鱼遥意识到太激动,“我是说其实不抹开也行,药多好的快些。”
齐景延看着鱼遥心虚的模样,以为她是碍于男女份际,终于不再为难她。
“把药给我。”
齐景延一把抓向药瓶,鱼遥来不及躲开,情急伸手打掉他的手。
“不可以!”
齐景延一愣,鱼遥则是意识到做了什么,大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本要恼起的齐景延见鱼遥紧张,不明就里。
倒是鱼遥见他没有反应,“怎么会?我手明明打到你了。”
她是打了他,本该让他不悦的动作,这会却因为她的反应纳闷。
“所以呢?”
“你不觉得恶心想吐?”
齐景延终于反应过来,难道她一直避着他,是担心碰到他会让他狂呕不止?
过去十八年来齐景延一碰到女人就会狂呕不止,但是昨夜发现鱼遥是女子以来,他始终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这会弄清楚她躲他的理由后,也只感到开心。
“你是担心我?”
“当然!我怕我碰到你会――”鱼遥突然想起打住,差点就说溜嘴。
齐景延见鱼遥无意坦白女儿身,便也没有接腔。
鱼遥还无法相信的伸出手指戳他胸膛,“真的没事?这样也没事?真的耶!”激动的又戳了几下。
齐景延因为鱼遥的动作有丝心猿意马,终于一把抓住她的手指。
鱼遥吓了跳紧张道:“怎么了?不舒服了?”
齐景延的声音沙哑,“上药吧!”
“吓了我一跳。”
鱼遥松了口气,抽回被齐景延握住的手指,并没有意识到他灼热的眼神。
鱼遥开心的开始絮叨,“以后你要需要帮忙都可以找我,我随时可以帮你上药,还有啊,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我都快饿死了。”
齐景延听着鱼遥絮叨,不悦的神情已完全散去,只剩下宠溺的眼神。
突然鱼遥惊呼,“我懂了!原来你这是心理作用,只要你不知道我是女――”差点又说溜嘴的硬打住。
“女什么?”齐景延刻意问她。
鱼遥想告诉他,她现在是个女人,他碰到她根本不会有事。
可又担心他知道后万一又吐了呢?到时没准他会讨厌她,还会把她赶走。
鱼遥想到被齐景延讨厌,还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就说不出口她是女人的事。
“女……是啊,女什么呢?我刚想说什么来着?呵呵,我怎么给忘了?”
齐景延见鱼遥装傻,闪过一抹失望。
但是无妨,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即便她想做男子装扮,他也由着她。
突然齐景延想起昨日,鱼遥在前院拦住他时曾冲口说过,只要他把精珠还给她,她立刻就走。
这让齐景延又想起昨夜与鱼遥那意外一吻,当时他感到喉咙里有东西滑进她嘴里,难道就是她说的精珠?
原本齐景延并不确信精珠的事,但是经过昨夜那一吻,他不得不相信。
“昨夜……”
“欸?”
“你是不是……”
鱼遥紧张,他发现了吗?不可能,她都把胸部缠上了,他不可能知道的。
“没什么,赶紧上药吧!”
鱼遥松口气,“知道了,我动作很快的。”
其实齐景延之所以打住不再追问,是担心万一证实她已经取回精珠,她若提出想要离开的要求,他能否答应她?
齐景延看着鱼遥,在心里盘算该如何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鱼遥边为齐景延上药,心里是开心的,她虽然无法告诉齐景延她是女人,但是至少以后不用再担心碰到他会害他身体不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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