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以棠又殷勤地伺候着他上了床，回头稍微收拾了下房间就出了门。
元旦就一天的假，按计划今天就是回程，他准备去厨房转转，看看做点什么吃的，待会儿陆景醒了吃完就可以启程了。
乔以棠正琢磨着，来到楼梯口，跟刚上楼的方舟凛撞了个正着。
方舟凛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上哪儿去？景哥呢？”
“睡了。”
方舟凛惊诧道：“真去睡了啊？我还当你哄他的。”
乔以棠自己把人当孩子哄，却不乐意看别人也将陆景当作孩子来看待，他瞥了方舟凛一眼，淡淡道：“累了就睡，什么哄不哄的。”
“行吧。”方舟凛颠了颠手上的烟盒，朝他努努嘴，“来一根？”
乔以棠：“不了，我去趟厨房。”
方舟凛：“去厨房干嘛？做饭啊？别啊，都是出来玩儿的，这哪能让客人自己动手下厨呢？太不给我们家老大面子了吧？”
乔以棠还想说什么，又被方舟凛飞快打断，“老大为了拐景哥过来帮忙，这段时间没少钻着空在他面前晃荡，可都被无视得彻底，难得这次忽悠成功，景哥答应接了这合作，老大可乐坏了，现在一帮大厨都挤厨房里做庆功宴呢！你就别去掺和了！”
乔以棠沉默了三秒。
“找个没人的地方。”他说。
五分钟后，两人躲在方舟凛房间的小阳台上，一人嘴里咬了一根烟，在冬日的山风中悠哉地吞云吐雾。
“你刚那话真是吓死我！”方舟凛一脸心有余悸，“什么找个没人的地方，整得我俩要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乔以棠冲他喷出一口烟，言简意赅，“要点儿脸。”
陆景不让他学方舟凛抽烟，虽然晚了一步，但明面上还是得做得好快不是？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超级优等生小乔同学，在他告别未成年的前夕，不止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阳奉阴违。
“你过去点儿，别烟味都往我身上喷！”乔以棠嫌弃道，“臭死了！”
“嘿？”方舟凛不可思议道，“你抽我烟还嫌我烟味臭？什么毛病！”
乔以棠叼着烟，用一种“就是嫌弃你”的眼神乜他。
“毛病！”方舟凛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还是躲开了下风口的位置。
要不怎么说他跟方舟廷是一脉相承的兄弟呢？方舟廷经常厚着脸皮在陆景讨嫌，赶都赶不跑；这会儿换了他方小爷，同样被乔以棠埋汰完也乖乖听话了。
一阵引擎声由近及远，方舟凛这个小阳台跟别墅大门同向，他们很快看到一辆卡宴开出了主路。
“是安医生。”方舟凛撑着栏杆往下看，“肯定是带着那位程博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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