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冷笑:“我是不追小姑娘,可我自己就是小公举啊!”
方舟廷:“……”这话题没法聊了!
泡沫冲洗干净,陆景擦干脸后开始上护肤水。
啪啪啪的拍脸声让方舟廷听得一愣一愣,“你干嘛呢?”
“玄术。”陆景闭着眼睛说,“鸡是不会懂的。”
某鸡:“……”
基础护肤结束,陆景又拖拉着拖鞋回到卧室,这小二百五不开窍,以后肯定相亲陆续有来,这一路上有够他哭的。
秉着救苦救难的伟大情操,陆景继续指点道:“中学生都懂得追女仔送水送零食不止要经常送还要变着花样送,你当那是人家真的口渴还是肚子饿么?那是在讨女仔欢心!让女孩子看到你将她放在了心上!心意!什么叫心意你懂么?心意那是要表示出来的,不是任务式应付,你当是游戏做升级任务呢?”
小陆先生循循善诱,“过七夕过纪念日怎么了?你是会缺块皮还是少块肉呢?真以为是要你去过节?那是为了看你诚意!野鸡求个偶都晓得要五彩斑斓,你居然真就送了几个月早餐!”
方舟廷惊呆了:“这么大学问啊?”
陆景叹气,“这是学问吗?这是常识!”
方舟廷被唬得一愣,“常识?”
“必须是常识。”陆景严肃道,“想我当年追人的时候啊,制造偶遇疯狂暗示嘘寒问暖都不值得一提,只能算初级教程,你啊,就慢慢修炼吧!”
方舟廷迷弟式崇拜,“那高级的得是怎样啊?”
陆景嗤地一笑,坐在床边晃腿,“问这么多你记得住吗?”
方舟廷呆了半天回了句:“看来你经验挺丰富啊——”
陆景经验不丰富,但他确实有经验。
活了二十七个年头,谁还没有谈过对象什么?也就方舟廷这倒霉孩子母胎solo至今了。
“你就是闲的,还不如去公司跟着方舟予学习一段时间试试。”陆景由衷建议道。
方舟廷嘟囔着:“我也不闲啊,会所要加新项目,这个月的作业还没交呢!”
陆景却是抽抽嘴角,无视他的狡辩。
说白了,方二少这般懒散,就跟方舟凛那魔头一样,都是家里惯出来的,反正家里头有个方舟予担着,这俩小的就自由了去,爱干嘛干嘛,人情世故屁事不用懂。
像他自己,近些年来被眷臻榨得渣都不剩,别说有精力去愁情情爱爱的琐事,就连向来被他视若第二生命的画画都快闲置了。
小时候他也是散养的主儿,任性恣意,做事多有随心,真正敛下来还是在接任眷臻这个摊子后。
得失等价,所谓身不由己,不过是选择权重罢了。他想要盛气凌人地公然说出“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这话,就自然得有付出。
想到这里,才记起昨晚乔以棠还在自家过了夜。
他揉揉眼,推开窗户,晨间微凉的空气顿时登堂入室。
“对了,我想给乔以棠转个班。”陆景说。
“乔以棠?”方舟廷愣了下,搞不懂话题怎么就扯到乔以棠这边了,“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陆景淡定从容:“我是他监护人。”
不给方舟廷存疑的机会,陆景继续道,“我问过他了,他现在给方舟凛陪读其实也就是整理出笔记和划重难点,也不用补课之类的,这样的话就无所谓同不同班了。”
按照他了解到的信息,乔以棠这成绩进实验班都绰绰有余。
小陆先生办事从来讲究效率,他这边打发完方舟廷,回头就给助理去了电话,反正监护人是他,小孩儿争气,成绩单上数字够漂亮,私底下走点人情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不怕留把柄。
二楼起居室人影不见一个,唯有沙发上摞好的一叠被子枕头残余着一丝生人气息。
他看了一眼,便又寻着下到一楼。
拉斐尔欢快地摇着尾巴跟了上来,吐着舌头一个劲儿地往上扒,这近三十公斤的纯肉团扑得陆景一个趔趄。
“傻狗你要压死我!”他笑着回头抱住拉斐尔,对狗头就是一通揉。
傻狗吭哧吭哧地又蹭又舔,也就是这股亲昵劲儿会让陆景被扑了无数次后还留着它在自家当个狗儿子。
厨房里有动静,香婶从中探出头来,“起来了啊,桌上有个纸条,你看看。”
陆景放开了拉斐尔,任它跟屁虫似的跟在自己后面。
餐厅桌台上两个小瓷碟并排放着,用碗倒扣着盖上,最底下压了张作业本撕下来的纸——
【陆叔叔,我有事先回去了,桌上留了早餐,给您尝尝。乔以棠留】
瘦长字体勾划有力,纸条内容一板一眼,就是“叔叔”起笔第一画墨迹晕开了,戳着留下挺大的一点墨汁,大概小孩儿在称呼上纠结了挺久才下的笔。
估计是昨晚那句“见着方舟凛该喊什么”给人留下的阴影。
陆景将纸条拿开,揭开了俩倒扣着的碗。
一碟虾饺一碟类似菜饺的点心,薄透的粉皮下,粉橙翠青相映,右手边那叠脆青青的菜饺还别有心裁地捏成了小兔子状,乖萌趣致。
就是看着有点儿眼熟。
陆景想了一下,捏起一个凑近了看。
跟在鮀城接乔以棠时他带到酒店的点心一个模样,连馅料都没差,就是小兔外形精致了不少。
经过昨晚,他知道了乔以棠有着怎样一手惊艳的厨艺。
所以那次是乔以棠自己做的带去鮀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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