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去的是专业不孕不育医院,施颜选的时间不好,医生只给她做了些妇科常规检查,建议施颜在月经期结束后的3-7天间再来做详细的输卵管、子宫等检查。
施颜天生就是习惯胡思乱想的人,是后天改不掉的,从医院离开后,她就一直在琢磨医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建议她再做详细检查?是她身体确实有些医生暂时不能确诊的不孕问题吗?
不孕,这个词,让她只是在嘴边重复一遍,就难受得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憋得发慌。
但施颜琢磨归琢磨,到底是没表现出来,和板嘉东的小日子继续过着,事业,朋友,亲人,一个不落,闲来通个电话,一起吃个饭,除了偶尔尹智慧的影子会突然出现,其他一切皆好。
甚至在板嘉东和施颜的父亲暗中勾结培养出感情以外,板嘉东的母亲,也在一次刻意安排的意外下,和施颜的母亲碰了面。
两个母亲初次见面是在施颜母亲在柏氏商场买东西的时候,那天施颜几个人都在忙,施颜母亲就自己在老年区给家里老头子看衣服,看着挺好看,但贵,她就跟店员砍价,即使商场明码标价。
就在她正在砍价时,板嘉东母亲出现上去帮砍价,不管是多大岁数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同一战营的感受,最后到底是在板嘉东母亲拿出会员卡后,打了八八折,初次见面很顺利。
二次见面俩人像老朋友似的一起喝茶,板母才提起施颜来,问施颜母亲是不是施颜的妈妈,看着长得很像。
施颜母亲这时反应过来板母应该是有备而来,或许第一次见面都是在刻意安排下,但她也没有生气,因为板嘉东的母亲是个很会说话的女人,有气质有教养,板母口中的丈夫又是个有文人气息的老古板,并非商人,施颜的母亲到底是因为板嘉东的母亲和父亲,而对板嘉东渐渐改了观。
因为在同一座城市,板嘉东母亲不工作,时间很多,施颜母亲固定周末休息,就总能约出去给两个孩子买些东西什么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多,都是有教养的人,倒是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天,两个女人逛街逛到了儿童区,一个期待着有孙子,一个期待着有外孙,自动自觉地推小车走了进去,看见小孩的衣服玩具,俱稀罕的不得了。
板嘉东的母亲说:“嘉东他喜欢小孩,新生儿都能照顾得了,颜颜真生了小孩的话,家里都不用请保姆了。”
“是么?”施母问:“他还能照顾小孩呢?”
“可不是么。”板母毫不掩饰地夸着自己的儿子,“他师姐家小孩祝宇轩出生的时候,他就哄过,别人家的小孩都稀罕的不得了,要真有了自己的小孩,那还得了,想就猜到肯定护得跟什么似的。”
“但小孩也不能一味的宠吧?”施母的职业病犯了,不自觉地用了老师的语气,“孩子还是应该管的,不能太宠,宠过了会出现坏习惯。”
板母微笑不变,“这个你可以放心了,嘉东他最知道小孩子最重要的是教养和陪伴,而且我们认识一个老师,是个高学历幼儿教育的老师,以前教过祝宇轩,教的特别好,现在还开了幼儿园做园长,那里的老师都是她以前信得过的同学,小孩子的教育都不用担心。”
施颜的母亲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那还挺好的。”虽然语气还是很平淡,但是动作和板母亲近了些,她推着推车,走到尿不湿前,问板嘉东的母亲,“你说,现在咱们看这个早不早?”
板母笑着说:“不早,当囤货嘛。”
施颜的母亲点点头,看得出她对板嘉东的母亲是欣赏的。
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施母越了解板家的人,就越赞成和欣赏板家的规矩和生活习惯,不铺张不浪费,节俭不说,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不会有富贵人的劣习,并且日子过得和和气气,施颜母亲深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倘若没有施筱雅的关系,施颜如果能嫁到这样的家庭,真的很好。
施颜母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此后不再和闺女说让闺女添堵的话,只等施筱雅从韩国回来后,看施筱雅有什么样的改变和对施颜板嘉东的感情有什么样的态度。
郭文彦被施颜威胁的事,没有跟板思钐说,表现得好像一直在努力打理公司,要让他们负责的部分以最快的速度提高销售额,但暗地里却跟澳洲的妻子儿女通电话说快回去了。
郭文彦生意归生意,倒也是个恋家的人。
板嘉东、祝蕊和郭文彦,都是同一人教出来的,他们虽然很多手段不尽相同,但他们有同样的特质,比如感情专一。
祝敏宪曾说,一个人无论身份地位如何,是否有财和权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做风流的人,家必须看作第一位,成家前,亲人就是家,成家后,爱人就是家。
三个学生都是好学生,老师的话始终记在心里,哪怕现在,有时谈起往事来,老师的谆谆教诲,仍旧会脱口而出。
约定的三个月间,板嘉东用几乎八成的精力在整顿公司和利益,结果已经显然易见,董事们对板嘉东改了观,随着他裁员整顿,也渐渐明白过味儿来,板嘉东之前是有意对公司撒手不管,就要等到他们董事开始起歪心思的时候,进行一次性彻底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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