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后来，除了凌音之外，你没有喜欢过任何其他女生，包括杨兰兰，胡列娜，孟依然，苏璇……”
一阵沉默，于矢回复道。
“你猜对了，确实如此，只能说，我在一开始，就被禁锢在了原地。”
这话看得江裂有点不明不白。
当即写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金手指，或者说，系统，应该是……可以吸引桃花运，让异性对你产生好感？”
“毕竟这一路上，我亲眼所见，胡列娜，孟依然等等她们那些人，都是莫名其妙地对你产生好感。”
很快，于矢的答复来了。
“大致差不多，但他们喜欢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江裂疑惑，“是什么？”
“因为我帅。”
早知道不该问，差点被噎死。
江裂原本沉重的心情都在此刻瓦解，差点笑出来。
“你……一点都不害怕吗？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
“反正都要死了，走之前，我至少可以选择笑一笑。”
江裂扶额，沉默片刻，写道。
“知道我为什么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揭穿你的身份吗？”
“为什么？难道你想说，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逃过系统的捕捉，所以我们就不用互相残杀，我就不会死了？”
于矢直接自问自答。
把他差点整懵。
江裂愣了愣，写道。
“嗯……是的，现在看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也没有天谴降临，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应该是对的，两个穿越者只要不直接接触，面对面沟通，暴露身份，就不会被发现。”
很快，一行字再次浮现。
“所以，你是在做实验，如果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呢？说不定刚才的我，就已经死了。”
江裂深吸口气，写道。
“我是有一定把握，才这样做的，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复活你……我会秽土转生，之前跟你谈话的时候……我就收集了你的头发。”
“复活后的你，会和之前一样，只是……我会抹除你穿越者的记忆。”
于矢那边沉默，估计是懵了。
这是他一开始就想好的。
于矢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可能亲手杀死他，在揭穿于矢的穿越者身份之前，他就已经提前模拟了各种方案，假设出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
为的就是……
做到万无一失。
如果刚才他所说的那些想法都没有办法成功，那他还有第三种方案。
把于矢送到其他诸天世界，或者是他离开，只是不能再相见。
即便只是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默默叹息一声，江裂看见羊皮纸上久久没有动静，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行字体浮现了出来。
“江兄，其实我，比你更早之前，就知道，你也是穿越者了。”
江裂原地懵逼，不等他真正反应过来，突然——
“吱呀”一声，门开了。
江裂猛得转过身，浑身冒起冷汗。
于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不要命了！”
江裂目瞪口呆，盯着他。
他没有想到，于矢居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他到底在想什么？
于矢看着面色发白的江裂，缓缓地走来，神色淡然。
“不用担心，很早之前，我就把系统给销毁了。”
“……销……销毁！”
江裂大惊失色。
于矢
“就是高级魂师大赛之后。”
于矢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了系统的双向制约，我们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我仅仅只是保持着穿越者的记忆。”
“咕嘟。”
江裂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走去，才问道。
“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没有一点进取心吗？怎么说，你也是一个死而复生的穿越者，还是在这个世界。”
“进取心当然是有的。”
于矢微微沉默，说道，“但那不是我最想要的，或者说，不是最重要的，或许对你来说，力量是你永远的追逐，以及依靠。”
“于我而言，它只是第二位。”
“我不知道你穿越之前是什么样的身份，在哪个国度，时间线，但我们之间，应该是隔着几个世纪吧？”
于矢紧紧地盯着他。
“你你你……”
江裂头皮发麻，点点头。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之间，隔了六个世纪，我生活在现代文明，那是继蒸汽革命，科技革命之后，我所在的世界，跟你完全不一样。”
江裂深吸口气，“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你会销毁系统，还是在，那么早之前？”
“你或许不会清楚，但航海面临风暴潮，死亡时的那一刻，我的妻子也随着我堕入海底。”
于矢神色黯然，“重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是死心的，觉得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益，死去的人，根本不可能活过来了，还是另外一个世界。”
“直到后来，我第一次见到凌音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
“打住！”
江裂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别说，凌音，很像你妻子……”
“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
于矢微微苦笑，“她是罗林娜家族的小公主，我是我父亲，穆伟侯爵的小儿子，从小跟罗林娜青梅竹马，凌音，就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即便是现在，也一点没变。”
“唰！”
冥神剑出鞘，直指于矢，“既然这样，拔刀吧！”
于矢神色微怔，淡淡笑道，“江兄，她已经是你的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我已经释怀了，凌音是凌音，终归不是我的妻子。”
“……后来呢，为什么自毁系统，如果你杀了我，完全可以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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