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不是!”家仆跪地求饶,磕德地上都是血印。“小……小的见他仅一人而来,只当他是小小侍卫,若……若小的知道他是,是世子的人,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世子饶命啊!”
洛云卿冷笑,又要举起长鞭。
“世子!”那妇人从未受过如此惊吓,此时白了脸被侍女扶着,一步也不敢向前。
“世子有话好说,又,又何必动怒啊,来……来人哪。”
“啪!”鞭子抽碎了桌上茶盏,茶盏落地,碎片飞扬。
“昨夜吃了些酒,手有些抖,夫人见谅。”洛云卿看向妇人,皮笑肉不笑,看得人越发心惊。
“好。”洛云卿把鞭子扔在地上,掸了掸手。
“既然方才夫人说,本府的侍卫信口雌黄,玷辱了贵府小姐的清誉,那就不妨来说说,是怎么个玷辱法,暗影方才说了什么,请夫人再说一遍。”
“这……”那妇人余惊未了,正欲开口,忽然门外呼传老爷归来。
齐北候刚从宫里出来,不想回府就看到洛云卿立在正堂,身边仅有一人身着黑衣,身上有几道血痕,再看地上有一个爬着的人,满脸血迹已经快认不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齐北候怒喝,看向快缩到墙角的夫人及侍女。
“老爷!老爷您总算回来了!”那夫人哭哭唧唧扑上前去,却被一把推开。
“贤侄,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了。”齐北候蹙眉看向洛云卿。
洛云卿微微一礼,神情淡淡。
“怎么回事,请侯爷把素素叫出来一问便知。”
“这……来人,去把小姐给我叫过来!”
“是。”几个侍女立即下去。
“老爷!老爷您千万别信那侍卫胡言乱语,他所说的十有**都不属实,老爷莫要糊涂啊!”
“你给我闭嘴!”齐北候怒喝,指着洛云卿。
“云卿这小子能说谎吗!他什么样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若那丫头没干什么蠢事,人家何苦找上门来!都是你们母女俩!一天到晚尽商讨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是你教的!”齐北候胡子吹起来,一抖一抖。“你听着,若素素真干出什么不得体之事,连你也一并罚了!”
妇人吓得一抖,随即再不发一言。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细细啜泣,一个女子缓缓从兰屏后走出来。
那女子似是一夜未眠,双目发红,见了洛云卿更是泪如雨下,再看向母亲,只见妇人缩在角落,顿时心里没了着落,缓缓走到父亲身旁。
“说!你都干了些什么!”齐北候一声怒喝,吓得女子一抖。
“女儿……女儿不知父亲说什么。”
“混账!”齐北候斥道,“人都在你面前,还要遮遮掩掩,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女子只是哭泣而不言语。
暗影微微蹙眉,随后走上前。
“侯爷,”请容暗影一言。“那日世子收到信笺,本以为是旧友,结果到了酒楼却发现小姐独自一人,本以为是小姐有什么肺腑之言,淡饮几盏便要回府,却不想小姐在杯中下药,随后安排了齐北候侍卫来此,借搜查刺客之名欲发现被药迷倒的世子,想陷世子于不义之名,以便抱世子悔婚之羞恨,敢问小姐,在下可有说错。”
“放肆!”那女子大喊。“本郡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出言害我,我一个闺中女子,如何能干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爹!您不要听他的,他是污蔑女儿!”那女子下跪,拽着父亲衣袖,齐北候欲扯开,见她哭得如此悲切愤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侯爷,口说无凭。”暗影说着,从怀里掏出手帕,拿出一只酒盏。
“这是当晚宴席上的酒杯,京城仅此一家。小人已请太医验过,却有下过**,不仅剧烈,且短时辰内无解,完全可以使人神魂颠倒,失去理智,不知身在何处,所作所为。”
说着递到齐北候眼前。
“爹!”那女子见到青绿酒盏,更加哭得撕心裂肺。
“他污蔑女儿,女儿没有做过,您一定要为女儿作主啊!”
“若世子那一晚没能被救走,其一,世子清誉受损。其二,亲事死灰复燃。若声扬出去,世人皆会指世子之错,而不会指向郡主,倘若真的事成,两家婚事在先,无论如何,世子都会被迫娶郡主,再无退路。两件事,无论哪个结果都会称了郡主的心,这一切,早就是策划好的。”
暗影眉间淡淡,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没有一丝神情,只有语气,冷若冰霜。
“你胡说!”那女子起身夺过酒盏砸的稀烂,随后直直地指着暗影。
“就凭一只酒杯,你就污蔑我陷害世子,不错,那晚我确实去了酒楼,也见了世子哥哥,可,可世子哥哥喝多了酒,又发生了刺客,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为何会有药,岂不是有心人安排好的,我问你,那晚,为何你忽然闯进来,为何在那个时辰,为何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早都预料好。世子哥哥,”女子看向洛云卿,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蹊跷了吗,那晚你喝多了酒,眼见的不一定是真,我做了什么,你说了什么,可否一一道来?那杯酒,你我都有喝,就算素素真的有何不妥之举,也是……也是被下了药,世子哥哥,你相信我!”女子泪眼婆娑,看向洛云卿的眼睛已经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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