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回忆起这段师祖爷传下来的八阴聚尸阵养尸的威力,听的李贺年和杜心武张口结舌,心惊胆战。
李贺年道:“若是待养尸成功前坏了此阵法,不就可免得涂炭一方生灵了吗。”
严老爷子道:“话虽如此,但是破阵需要有极高的功力和特殊方法,否则阵可破,但是破阵之人却得反噬,届时恐怕……”
“恐怕什么?”李贺年问。
“恐怕不得善终啊。”
“那就找到施术之人,直接干掉他,”杜心武道:“一了百了!”
严老爷子道:“施术之人若是躲起来,找不到也是枉然,所以想要破这个阵法难就难在这里。”
“老爹,”李贺年问道:“这个阵法到底要怎么破呢?”
严老爷子苦笑:“师祖爷到是会破此阵,破阵之法师祖爷却没能流传下来,也怪我们徒子徒孙学艺不精。”
“啊?”李贺年叹道:“那岂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严老爷子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说到这里爷三个都干坐着抽烟,成了闷葫芦。
莫说不懂破阵之法,就是懂得方法,没有深厚的功力也没辙。
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施术的人将他制住,让他自己破掉阵法,可这年月兵荒马乱,茫茫人海,找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岂不是大海捞针一样。
看来这件事如果真如严老爷子所料,真是非常棘手了。
过了半晌严老爷子打破了沉闷道:“这事咱们既然摊上了,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现在还没听说有小孩子无辜失踪,看来对方还没有动手,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
“那事不宜迟,我们应该怎么做?”杜心武急忙问。
严老爷子道:“心武,你和我去张氏姐妹家,她们两个尸身也被困在八阴聚尸阵中,我又答应了帮他们伸冤报仇,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转向李贺年说:“贺年,你有灵骨护身,需要你跑一趟北塘镇了。”
“我去?”李贺年道:“可是我不懂那八阴聚尸阵,恐怕看不出所以然,耽误了大事。”
“没事,”李老爷子慢慢道:“这阵法甚至奇特,但是也较为容易辨别,无非就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用特殊方法埋下尸身,再施以异术,但是八个方位埋下尸身后,周边逐渐会被阴气笼罩变的寸草不生。你只要找到八个寸草不生的地点,观察是不是处在五行八卦的点上,就可以确定那是不是八阴聚尸阵了。”
李贺年点头道:“好,那我明天就去。”
严老爷子嘱咐道:“切记,你不懂法术,也没有武功,遇到意外不要逞强,保住自己安危要紧。”
翌日,三人分头行动,李贺年雇了大车去往塘沽的北塘镇。严老爷子和杜心武前往家住西关的张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按照张氏姐妹给的地址,严老爷子和杜心武找到张家,破败的小门关着,歪歪的不忍上去敲门,生怕敲击之下院门突然倒塌。
轻轻一推,院门“嘎吱”一声开了,小院里凌乱不堪,三间旧房年久失修,屋上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窗户贴满了各种颜色的纸用来遮挡冬日的寒风。房门被一个补丁落补丁的大门帘遮挡着,有稻草从门帘里支棱着,居然是用稻草填充的门帘。
窗户下面推放着几个残破的瓦罐,瓦罐旁边是一堆煤渣,看上去也就能烧三四天的样子。整个一个小院子没有一丝春节的喜庆气息,倒像是很久无人居住的破屋。
这时,一个小男孩端着个簸箕从院子外面进来,簸箕里的煤渣正冒着热气,有的煤渣居然还带着火光。小男孩鼻涕流下老长来不及擦,已经被风干了,结痂在鼻子下面,小脸蛋冻的通红,端着簸箕的手结了厚厚的一层滋泥。身上的棉袄薄的像个单褂,落满了补丁。
“你们找谁?”小男孩看着两人怯生生的问。
严老爷子轻声问:“你是这家的孩子吗?”
男孩点点头。
“你家大人在不在?”严老爷子又问。
男孩点着头喊道:“妈,有人来啦!”说着跑进院子里,把煤渣倒在窗子底下的煤渣堆上。
不多时门帘一挑,屋里出来一位中年妇人,蓬头垢面满身的灰土,目光有些呆滞,看了严老爷子和杜心武半天才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严老爷子微微一笑问道:“春姑、丽姑原来是住在这吧?”
妇人听到两个姑娘的名字顿时一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说道:“死了,都死了,什么都没了,你们快走吧!”说着转身就要进屋。
妇人显得极为惊恐,对严老爷子和杜心武充满了戒备。
看来张家一定是发生了比较大的变故,两姐妹的死给这妇人心里带来了极大的阴影,使她看上去精神状态和普通人有很大区别。
严老爷子眼瞅她就要进屋,急忙道:“我见过春姑、丽姑了。”
那妇人身子登时一个激灵,过了片刻,缓缓地回过头来惊异的看着严老爷子,好像严老爷子脸上长出一朵花来似的。
严老爷子缓缓道:“张夫人莫慌,我们不是歹人,这事说来话长,能不能进屋说。”
妇人寻思一下,点了点头,将二人让进屋里,朝小男孩道:“生子,弄些煤渣进来,别叫客人冻着。”
小男孩点点头,去收煤渣生炉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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