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遇终于知道,那字典上写的“坦诚相待”,是个啥子东西!
站在对面那扇门的宋如歌睡眼惺忪,她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来那么早?”
“上,上上班……”何遇遇吓得跟母鸡似的,挥着手窜进屋内,就剩在空中飘几片鸡毛。
她关上门,靠在门背后。
啊啊啊!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看完自己的身体!
深呼吸,不着急!
另一头的宋如歌见何遇遇窜进屋内后,自己手扶在门把上,差点没站得稳。
她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
而是,刚刚揉眼睛,没怎么看得清楚。
她捂着脸裹上一件白色丝绸睡袍,自然而然的走到何遇遇门前,敲了敲她的门:“你吃早饭了么?”
里边的人闷声道:“还没有。”
“行,那赶快收拾,下楼吃饭。”宋如歌洗漱后就下楼做饭。
她手机坏了,本来定有闹钟,也没想到何遇遇那么早就过来。
何遇遇洗了个澡,换身衣服。下楼时看见宋如歌在厨房忙活。
“那个,”何遇遇脸有些红,她不自然的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你还会做饭?”
宋如歌转身,手里抬着一份煎蛋,她的睡袍是V领的,胸口旁边有一小块黑色蕾丝边漏出来。
“随便弄一下,比不了你的手艺。”
何遇遇别过脸,在餐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唔,刚才,我以为你不在家。”
宋如歌转过身继续煎蛋,她语气听不出来什么。
“嗯,没事儿。”
俩人面对面坐着,各怀心思。
何遇遇吃了一口煎蛋,煎蛋外边一层焦酥酥的外皮,里边软软糯糯,口感上佳。
“那个,宋小姐,这一个月多少钱呢?”何遇遇觉得自己等一下就得带着行李出门了,因为她肯定交不起房租。
宋如歌喝了一口牛奶淡淡道:“我们都那么熟了,你还叫我宋小姐?”
何遇遇想了想,昨天还不熟悉,今天早上都那样了,确实也算熟了。
“如歌。”
“房租你看着给吧,我平时都一个人住,有些烦闷。”宋如歌吃得很少,毕竟要保持身材。
何遇遇点点头。
她的工资不高,又没时间花钱,吃饭在单位里吃。把工资分一半拿来交房租,另一半存起来,也差不多够了。
“那我押一付三吧。”何遇遇说着就要掏出手机转账。
宋如歌用筷子敲了敲她盘子边缘,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吃饭,先不说这个。”
何遇遇乖乖的吃饭。
刚刚吃完煎蛋,魏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鱼,你赶紧过来!黎埇家属来局里闹!”魏梅依旧嘶吼着她的公鸭嗓。
何遇遇嘴里还嚼着鸡蛋,她看了一眼宋如歌。
对面坐着的人点点头。
何遇遇立马放下筷子,冲进屋拿上警服就跑去局里。
刚到局里,就看见有人拉着横幅,上边写着“人民警察乱抓人!活天冤枉!还我公道!”。
“怎么回事儿?”何遇遇一边穿着警服,她从回眸路跑过来只用了三四分钟。
魏梅一边拉着她往办公室里走:“你过来。”
“嗯?”
“黎埇他妻子请了律师过来。”魏梅面露难色。
何遇遇没搞清楚由来:“不都移交法院处理了吗?”
“这不没判下来,过来打官司吗?”魏梅摊摊手。
何遇遇觉着大事不妙,就说这案子为何那么顺利。
“我去会会她。”何遇遇戴好帽子,准备去找闹事的女人。
原来这个黎埇还结婚了,简直渣得明明白白。
警局外边站着许多媒体,对着里边一阵狂拍,多半是那女人叫来的,闹事的女人叫苏丽。她穿着大红色连衣裙,满脸皱子,苏丽看起来比黎埇要老很多。
“你就是抓我老公的警察对吧!”苏丽一块儿榴莲壳扔过去,刚好砸在何遇遇脸上。
一些媒体恨不得将话筒塞进何遇遇嘴里,干警们把他们拦在外边。
“警官,对于此案你有什么说的吗?”
“你们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就乱抓人,这种破案方式经常用吗?”
“你这是知法犯法,难道凶手另有其人,你们这是包庇!”
何遇遇冷漠的看着众人,她眼里有厌恶,心里极为心寒。
明明他们警方夜以继日,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危,尽快找出凶手,却没想到被人这样恶意揣测。虽然何遇遇是知道这些人都是苏丽弄过来的,但他们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对着警方一阵乱骂,着实让人心如刀割。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何遇遇从嘴里说出这八个字。
她不想再跟苏丽那个女人打交道,脸上被榴莲壳扔出来的印子有些渗血。
“你就是心虚!你有本事将人证物证拿出来啊!还有,就算我老公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公布作案过程?”苏丽撒泼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根针一样刺进何遇遇耳朵。
何遇遇本来转身走出两步,她听到这句话停下来:“证据我们早已收集到,之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之后?我怕是没有证据吧!”苏丽张着她那血盆大口高高地举着手,跟一群废青似的。
何遇遇看着她有些想笑,实在是可怜她,自己头上绿得都能放羊了,还这般维护自己出轨的老公。
“满嘴喷粪。”何遇遇留下四个字就回了办公室。
“你们看看!看看!这就是人民警察!天呐,居然骂人,这个泼妇!”苏丽张牙舞爪,嘴唇撅得鼻尖上都擦上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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