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啦!”楚源希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条内裤塞进我的手里,然后条件反射性地跳到安全的位置。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双手紧紧握成拳,恨恨地瞪着他。
楚源希缩了缩脖子,傻笑道:“其实,其实我知道这是你的啦!我只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真不是故意要撕破它的。这样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这是谁家的花盆啊?谁这么没素质,从楼上扔东西下来,还砸到我的车了?”楼下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打断了楚源希的话。
“到底是谁?快点给我下来,等我找上门就没这么好说话了……”那个声音依旧气势汹汹地传上来。
花,花盆?那位叫喊的大叔说花盆砸到了他的车?
啊啊啊——
我快速扭头,只见楼下站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大叔,从我的位置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大叔气急败坏的脸。
大叔的手里抓着一把残败不堪的花,不停地摇晃着。
还有,还有大叔旁边那辆敞篷跑车,貌似,貌似就是昨天下午……
啊,打住,我猛地扭头望向在我旁边的楚源希,颤声说道:“那个,那个……”
他的表情跟我一样,来不及惊叫,便听到下面的大叔再次吼道:“六楼的那两个人,砸下来的是不是你们家的花盆?快点给我滚下来,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六,六,六楼……
“楚,楚源希,我们这里是几楼?”我颤声问道。
“金,金翌昕,602是,是几楼啊?”楚源希缓缓扭头,望着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金翌昕小声问道。
金翌昕的一张脸更黑,就像,就像我们砸的不是大叔的跑车,而是,而是他的脑袋一样!
“啊——”
我忍不住惊叫出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金翌昕的脸会那么黑了。他现在之所以一副恨不得想要掐死我们的表情,是因为摔下去砸到车的那盆花刚好是他最心爱的杜鹃花!
完了,完了,我哭丧着脸,站在原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又是一出悲剧,我的第四次穿越就这么凄凄惨惨戚戚地结束了。
迫于跑车大叔的淫威,我跟楚源希灰溜溜地下了楼,然后赔款,帮忙收拾车上的碎片。
大叔黑着一张脸,手里拿着那株已经蔫掉的杜鹃花,没好气地指着车窗玻璃大声吼道:“快点擦!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没看到都是土吗?”
我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很不情愿地向那边蹭去。大叔突然伸手,将我拎到一旁,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车值多少钱啊?你这么蹭,要是把漆蹭掉了怎么办?”
我扯了扯嘴角,在心里万分鄙视地诅咒着大叔,看他那光溜溜的脑门,还有俨然怀孕十个月的大肚腩,就知道一定是个暴发户。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干活!今天不把我的车擦干净,你们别想走!”大叔双手叉腰,活像古代的暴力奴隶主。
而我,宇宙第一美少女皇甫夏草在这个大热天里,挥汗如雨、怨愤至极地帮暴发户大叔擦车……
我不服,我不服啊!
我要申诉,我要申诉……
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我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可是我却不能接受被同一件事情一再重复地打击。
历史的原形是,我打碎了金翌昕那盆视若生命的杜鹃花,他从此对我恨之入骨,横眉冷对,正眼都不瞧。于是,我穿越回去,想要改变它。结果第一次穿越,我抖沙发垫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那盆花给抖了下来;第二次穿越,我脱下鞋子砸楚源希,楚源希一躲,那盆花就难逃厄运了;第三次穿越,那个万恶的楚源希硬要跟我吵闹,结果那盆花又在我们的打闹中意外牺牲;第四次……
唉,结局一次比一次惨,害得我现在一看到光头的大叔就怕得全身发抖,连上化学课都有了心理障碍。因为我们的化学老师就是一个大光头,不仅如此,他的体型和气势还跟那个大叔非常像。所以,现在他一开口,我就要一连打好几个哆嗦。几节课下来,我光顾着害怕了,什么内容都没有听进去。
呜呜,好悲惨啊!
看来,我需要找个高手帮我补习一下化学了。
我左看右看,左瞄右瞄,最后目标锁定在低着头、认真做题的楚源希身上。
“嘿嘿……”
我干笑了两声,这么好的资源我不利用,我是白痴啊我!
我缓缓挪了两下,然后移过那条三八线,仰起我可爱无比的小脸,甜甜笑道:“楚源希,楚大侠,楚大哥!”
楚源希头也不抬,手中的笔尖依旧“刷刷”地在本子上画出好听的音符。
呃,竟然还给我装酷,
我抬起眼,伸长脖子。很好,楚源希果然不愧是化学课代表,这方程式列得都赶上老师了。再瞧瞧那做题的速度,眨眼间便已做了两道题了。
我扯着嘴角,继续笑道:“喂,楚大侠,你不是最喜欢行侠仗义了吗?”
“还好吧!”楚源希依旧头也不抬。
答得可真简单。算了,我就厚着脸皮开门见山吧!俗话说,厚脸皮的孩子有肉吃。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张扑克脸,“那个,可不可以请你辅导一下我的化学啊?”
楚源希缓缓扭头,打量了我两眼,很欠扁地说道:“你是说让我给你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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