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瞬间瞪大眼睛，看着周起。
似乎不相信刚才那个字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周起缓慢的闭上眼，重复，“我不道歉。”
“啊？！”他经纪人气到吹胡子瞪眼，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的凸显出来，“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在梦里？你还不知道低头，想死是吗？”
最后几个字，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手上有她跟程恪一起回家的照片，比起他打人，这个事情或许更能引起关注。”周起的嗓音嘶哑，十分平静的说：“你不用管了。”
“我不管了？我不管你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待着？还躺在停车场呢！我告诉你周起，你现在只是得罪霍总和他妹妹，你要是敢公开那些照片，让程恪盯上你，有你好受的！他一个人都能把你打的半死不活，你还敢惹他？！”
周起又闭上嘴不吭声。
留他经纪人一个人怒极反笑，“老子摊上你这个神经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不是因为盛唐和程恪那边给的压力，你以为我想理你？你自己心理有什么问题自己不清楚？总之，我会配合他们，你要是敢再不知好歹，别想我帮你说一句话！”
周起有躁郁症的情况，已经不止一年两年了。
他为人喜好争强好胜又太过自傲，一开始还会为了投资方和金主收敛一些脾性，近两年名气稳定上升，人后他也越来越不知收敛开始暴露本性。长时间伪装成另一个压抑的性格，时间越长他整个人的精神越糟糕。
查出躁郁症的那次，是因为他失手差点掐死一个几年前给他穿小鞋的女明星。
这几年他的经纪人一个头两个大，早预料到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只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把人送到医院之后，经纪人看了下周起一直在吃的药，发现已经停了很久。
想到这，他深呼吸一口气，懒得再浪费口舌。
临走前，他想到周起的话，又想到刚才祁韵给她打的电话，转身走到周起病床边。
把他所有能和外界联络上的东西都给收走，连带着钱包钥匙都收起来。
他最后问了一句，“照片都在哪里？不说话是吗？好，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
从偷拍者把视频卖给记者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热度持续上升，微博一度变得十分卡顿。
不仅是周起方没有出面过，连程恪那边都没有发任何声明。
各种营销号带节奏带的飞起，甚至还有些小明星为了蹭热度开始发一些棱模两可的微博，程恪最近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两个小时内涨到三十多万。
半个小时后，盛唐官方整理出来一条视频。
风向骤转。
彼时霍深深刚接完霍承远的电话，走出卧室，还没看见程恪的人，先听见他的名字。
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霍深深心里记着他的事，以为是又出了什么情况，快步走过去。
眼睛往他手机上瞟，她不确定的问：“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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