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被现场的工作人员原封不动的发在网上，本来在网上阴阳怪气发内涵微博的那个流量小鲜肉顿时被啪啪打脸。
霍西泽在外人看来任性的举动，倒让这支广告的宣传效果达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峰，预售结果比之前多了一番还要多。
助理过来汇报情况的时候，隐隐对这个结果感觉有点无奈的好笑，霍西泽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臭屁脸。
会议在二十分钟后结束，霍西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霍深深正窝在沙发角落捧着平板在入迷的观看。
随着他走近，平板中传出来女人温柔清丽的说话声，咬字发音缓慢清晰，听起来很舒服——
“霍总这个妆很淡，但是可能是为了配合产品，所以重点都放在眼妆上面。颜色比较跳，那我有一盘大致配色的眼影……”
女人的声音虽然通过电子设备再传出，听起来有些微的失真，但音色很独特，不怎么影响。所以霍西泽听了两句，就听出了这道声音的是谁的。
他的步子停顿一瞬。
就这一下霍深深便注意到他。
稍稍坐直身子，说：“大哥你开完会啦？”
她还没来得及发现霍西泽面上的不自然，因为短暂的就消失了。
“嗯，”霍西泽随手松松领口，动作很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在看什么？”
“喔，是这个。”
霍深深把平板捧起来递到霍西泽面前给他看，“她叫伏清，是之前我们剧组的化妆老师，很有名的。我刚刚等你的时候看了下她最近发布的一条视频，在仿你前两天拍摄时候化的妆诶。”
她手指点了下屏幕，左上角显现出视频的标题：【伏清】霍西泽L家美妆宣传片仿妆！
上面放在一起的两个名字，让霍西泽多看了一眼，应了一声以作回应，表现的很漫不经意。
霍深深见他有兴趣，点了播放键继续放，“她化妆技术很厉害的，相当于美妆届的你吧。这个视频我才刚看到她准备化眼妆，不过看视频封面就感觉很像很像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把一个长达十分钟左右的视频看完，到最后结尾妆面完成。虽然有句话叫仿妆不防人，但伏清的技术很好是公众承认的，所以她化完，除了几乎完成仿全了妆容，连选取的霍西泽视频里的截图本人都有七八分相似。弹幕划过去一片“我靠好像啊！”“霍总是你吗？”“震惊！我在看霍总化妆！”
连霍深深都忍不住扭头仔细看看霍西泽，“这也太厉害了，同样都是手，为什么人家的这么厉害。而且你发现了没有，她竟然还在右边眉尾下面点了一颗小痣，我记得你的宣传视频里这颗痣好像被遮住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已经在视频上被吹了一波颜的霍西泽这会儿听自己妹妹的话表情稍微不太自然了。
他下意识的摸摸右边的眉尾，拿过平板锁屏往旁边一放，他故作平静的说，“可能是之前看过我的照片注意到了吧。”
没等霍深深再发表什么疑问，他继续道：“好了，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霍深深刚才的心思瞬间收敛起来。
今天她其实是为了程恪过来的。
她不反对程恪的决定，但前提是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了霍西泽，霍深深其实有点没底，怕霍西泽借着这个机会批评程恪。
没想到霍西泽听完，表情反而很正经严肃。
他起身，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对她说，“你过来。”
霍深深隐隐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没问什么，跟着走过去。
霍西泽从抽屉里拿了两份文件出来，一前一后摆在霍深深面前，“看看吧，看完了再说。”
浅浅蹙起眉心，霍深深在自家大哥的注视下，翻开了第一份。
是一份以她名字命名成立的个人工作室计划书。
第二份，是程恪当年签在盛唐的合约。
接下来她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把这两份文件仔仔细细的看完。
越看到后面，她的眉心就拧的更深，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合上的时候，她捏了捏眉心。
霍西泽说，“当年他可以说是冲动，为了你放弃了原本的人生规划，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如今不是你的缘故。”
“可……”
“狐狸，不要太诚惶诚恐，这样影响到你的思考了不是吗？”
是了，现在的霍深深很怕再会因为自己而让程恪放弃什么。以前的事情带给她的影响重大且深刻，导致她现在会想很多，然后再陷入纠结。
程恪已经告诉过她，不是她的原因，只是凑巧事情都赶在一块去了。
这几年他做的工作有过的经历，未必比他原本规划的生活差。
一段经历有一段不同的意义，如果他没有选择进入盛唐，或许他就没有机会这么快继续和霍深深再见。
要知道，每一个机会，都是在运气和时机下碰撞产生的。
离开盛唐之前，霍西泽又把工作室的事情说了。
霍深深这下心思很平静的接受了。
走出盛唐的时候，霍深深给程恪打了一通电话。
早上出门前程恪说中午他要和应昭女士去一个饭局，想也应该是之后工作上的事。
现在已经是两点多了，霍深深估摸着现在打过去应该不会打扰到他。
那边果然很快接通。
熟悉的发出一个音节霍深深都能听出来的男声落入她的耳里，“怎么了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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