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深找了两床被子，就在自己床边给程恪就地铺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收拾好之后又把自己的枕头分给他一个。
程恪正坐在旁边托着腮看她。
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眼神是有些迟钝的。
总觉得像是盯着她，在想其他的。
霍深深在他面前弯下腰，伸开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是谁啊？”
程恪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狐狸。”
“看来没醉糊涂嘛。”
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拉起来，霍深深温声细语的对他说：“看你也能站稳，那就去洗漱完再睡。”
半推着把人赶到浴室，霍深深找了牙刷和毛巾放在一边，“我记得我这里好像还有你之前放在这的衣服，等会拿给你。”
没有动静。
霍深深回头，看着靠着玻璃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稍微提起音量，“听见没有啊？”
“嗯。”程恪抓抓头发。
又多看两眼，霍深深关上门退出去。
到衣帽间找出他的衣服，霍深深给放在浴室门口，说了一声就走开了。
动静听着挺正常的，应该就是喝醉了人比较安静吧。
霍深深这样想着，躺回床上。
没了什么睡意，她索性拿手机出来看看。
秦致还给她发了消息，道歉认错，下次亲自送上门让她教训。
估计自己也喝了不少，说的话都有点逻辑混乱了。
霍深深看着笑起来，侧过身寻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给他回信息。
秦致平时话就够多了，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话就更多了。
基本上霍深深回两句，他能发一排信息过来。
本来也是没什么事，霍深深就顺着他聊些有的没的，另一边偷偷给秦致妈妈发信息，注意他这么晚喝多了不要在外面晃了。
聊着聊着，身后的床突然陷下去一片。
霍深深扭头，程恪已经洗完澡，头顶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浑身泛着水汽，坐在她床边。
“坐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她隐隐觉得程恪有点不对劲，但到底是喝多了酒的人，还是第一次见，以为他就这样，便没往深处想。
坐起身，霍深深从程恪背后拿过毛巾，上手给他擦头发。
“盛钰说你喝醉了挺安静的，没想到安静到连话都不说了。”他用的是她的洗发水，清清淡淡的香味，不浓烈，“你这样我还真挺不习惯的，不过总比耍酒疯好多了。你要是发酒疯是什么样儿的啊？”
霍深深越说越觉得好玩，人跟着往他身后凑了凑，半挨着他。
嘴里碎碎念，动作却没停。
程恪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侧过身直接把人搂到自己怀里。
他沉黑的眼牢牢的盯着她，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霍深深的手，“你今天的话好多。”
“那是因为你不说话啊，不就显得我的话多了。”
刚刚的气氛，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呢。
程恪少见的没有表情，眼神柔软，却敛着眉眼间的柔和，莫名的有几分沮丧和失落的神色泄露出来。
霍深深以为自己看错了，正要说话，他忽然又道：“你怎么不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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