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阴葵派这一代的圣子素续缘，是吧？”领头人继续说道：“江湖上早就传开，阴葵派圣子圣女相继入世。”
听着领头人的话，素续缘一下就意识到了什么，被算计了！
能够将自己的身份大肆宣扬，宣布自己魔门圣子的笑话身份，可见自己的不告而别让阴后有所猜测，走出了这一步棋，想要让自己无法加入正道之中。
当自己被正道排斥甚至迫害之后，素续缘自然会回归魔门。
这是来自祝玉妍的算计。
而从自己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离开阴葵派，自己会武功、甚至武功还不低的事情也应该暴露。
只是这手段也太过温和了。
摇头轻笑，对于这种明显叛变魔门的自己祝玉妍竟然只采取了如此不痛不痒的手段，可见，几年的养育还是让她生出几分感情，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魔门大业而做下的妥协。
“诸位除恶之心，劣者深感敬佩。”
明了事情原委，素续缘在略微惊愕后就恢复成一贯平和态度：“只是劣者有一点不解，望诸位不吝赐教。”
“你这邪魔外道，装作书生说话文绉绉的，落在你的手里我们认栽，但要想我们向邪恶低头，不要痴人说梦。”领头者义愤填膺，神情壮烈，仿佛已有慷慨入死的觉悟。
“十三名三流高手，三名二流高手，一名一流高手。”
没有在意领头者的话，素续缘轻点十七人，将他们的实力一一指出：“只是这点实力诸位何敢来找我这个宗师境的魔门圣子？”
“除魔卫道也应要懂得自知之明，诸位可否为我解惑？为何这般自不量力？”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若是将事情全数告知劣者，劣者将会万分感激。”素续缘折扇轻启，温和说道。
“哼，你的感激对我们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魔门之人，不可信任。”
“不，壮士此言差矣，若告知劣者想知道的，诸位好汉的性命劣者将会分毫不取，否则，劣者只得残忍的灭口了。”神态变化，素续缘眼中故作出一丝杀意。
“这个，我，我们该如何相信你？！”实力层次的相差，只是这一丝杀意便让领头者全身冰寒，直面死亡绝望，他嘴唇微颤，口风不由松下。
“信任？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信任，但你既知劣者乃是魔门圣子，难道想要使用残忍手段折磨你们获取情报很难吗？”素续缘看着领头者，围着他的身体轻转着，一边说道：“十七个人，十七次机会，分开审问，只要有一人松口，劣者就能够得到想要，而其他人，则入地狱。”
“你认为这种情况下，你的这些部下有几个人会选择硬抗到底？”
“这……”领头者心中一沉，环顾四周，他的几名部下都偏过头，不敢看他，这一刻他明白素续缘此言不虚，即使是朝昔相处歃血结义的兄弟都有可能为钱财，为武功，为生命背叛双方，更何况他与这些所谓部下之间并没有这种深厚的感情。
看着面容挣扎的领头者，素续缘神态自怡，没有丝毫着急之色，许久，领头者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素续缘保持着一贯儒雅的风度：“请说。”
“我们只是被雇佣的监视者，目的不过是为了实时确认阁下位置踪迹。”第一句话便让素续缘微微挑眉。
“也就是说你们不是为了所谓的除魔卫道的？”
“做那些事的不过是初入江湖的小白，我们这些人都在江湖打滚了几十年，早就没有这份心，能够驱使我们行动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钱。”领头人像是自暴自弃一下，完全脱下了之前那慷慨就义的虚假伪装，直言道：“经过半个月的观察，我发现你本人并不像寻常的魔门中人那样噬杀作恶，所以在身形暴露的时候我才会做出那副样子想要拖延时间，寻找机会脱身。”
“为了自保，劣者可以理解。”素续缘点点头：“请继续说，是谁让你们来监视劣者的？”
“我不清楚。”看着素续缘立即冷肃起来的漆黑双眸，领头人神情一慌，急忙说道：“这是真的，大人，我们这十七人中来自各个势力，我因为侦查跟踪在江湖小有名气，他们才会让我作为负责人，负责这次的监视行动。”
“哦，也就是说你不是这些势力之中？”
“是的，大人。”领头人继续说道：“他们付给了我三千两白银的报酬，只是跟踪就能够获得这么多钱，小人因此起了贪心，答应了这项任务。”
“所以，小人只是负责跟踪，其他的，他们为什么要在下跟踪大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在下都不清楚。”
“你觉得和魔门圣子这个身份有关吗？”
“小人认为可能性很小，像是对魔门圣子这个身份起杀心的只有佛门道门中人，其中道门隐世，佛门以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最为积极，其他武林中人最多只是看个热闹，很少会加入两派恩怨之中。”为了生存，领头人像是完全变成了狗腿子，自暴自弃一个劲的回答着素续缘的问题：“慈航静斋自视清高，她们不屑于驱使底层的武林众人，而且就算驱使也是让人心甘情愿，不会有那么多报酬。”
“嗯，劣者明白了，也就是说，在场其他十六人中有着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你们各自来自哪方势力。”素续缘看着其余几人，嘴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其余被定住的十六人却是感到深深恶意，四下里人人屏息，心脏咚咚跳动，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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