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花医生和小余从厕所里出来。花医生来到王猛面前轻声将解剖结果说了一下,王猛的脸色立刻就开始不好看起来,但所有人都装没看到。王猛是军统处级,左娜同样是处级,从级别上来说她并不惧怕王猛。加上金花小队在上海屡次立功,现在只要稳住花医生,相信王猛也拿自己无可奈何。之所以没用金钱贿赂王猛,是一时还搞不清对方的底细,万一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带小杜鹃下楼,在车里等我,我要和大金花说几句话。”虽然早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但王猛依然不相信左娜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
“太完美了,简直是天衣无缝。”
“王处长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兜圈子。”图穷匕见,左娜非常清楚对方要开始提条件了。
“爽快,我就喜欢大金花这种性格。来之前老头子特别交待,要我代他表扬金花小队在上海取得的好成绩,特别是狙击美奈子一事,让我们在所有单位面前都非常有面子。我本人对此也非常敬佩。”既然出的是这种结果,王猛就相应启用二号方案。
“谢谢王处长,麻烦你回去替我感谢老爷子,告诉他金花小队誓死与敌人周旋。”
“放心,一定带到。”阴笑着,王猛话锋一转道,“关于黄中一案我可以同意你们的这套说辞,但我有个条件。”
“首先我要声明,黄中之死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存在‘说辞’之说。当然,要是有什么能帮上王处长的我还是非常乐意效劳的。”先棍棒,后面包。左娜在不丧失基本立场的前提下答应可以考虑王猛的条件。
“随便吧。”只要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王猛才懒得深究黄中是怎么死的。“我的条件是,我想来上海接替黄中的位置,我希望你不要反对这一点。”
左娜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谁来上海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吧?但我还真想知道王处长为什么想来上海,来了上海后会做什么,怎么做。”
“调来上海的事我自己会去协调,我只要求如果上面问你意见的时候不要反对即可。另外来上海是因为我想近距离享受中国这座最繁华的城市。来到上海后我绝不干涉金花小队的任何行动计划,除非你们主动要求。换句话说,你我双方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也绝不跟你们抢功劳。”王猛来上海当然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和金花小队倒是真没有关系。所以他对左娜的承诺是真的。
“既然王处长如此诚心,我当然不会反对。”
“这样最好,我相信只要双方没有利益冲突,一定就不会再出现心脏病了吧?”王猛进一步试探。
“这个得看王处长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状况了。我相信只要能说到做到,不要打别人特别是我们八朵金花的主意,做个身心健康的人就一定不会被疾病困扰。”只要王猛能做到他所说的,左娜倒是真不介意他来上海。
“这个自然。”与左娜握了下手,双方的交易完成,“那个小杜鹃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也是诱发黄中发病的主因,所以我要带回去好好询问。”
“没问题。”左娜当然知道这个老色鬼的想法,无非就是想长期霸占人家身体而已,这些跟她已经没有关系。“再见。”
“一定会再见。”
说着,王猛下楼离开,黄中一案随即也彻底定性。如释重负的左娜与小余拥抱了一个,何富贵也想来,被左娜狠狠一眼瞪了回去,“你表现还行,是想回原单位还是要留在上海帮我?”
“回去能干什么,那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我要留在上海帮大金花做事。”大上海虽然沦陷,但繁华依旧,灯红酒绿什么都有,加之手上有这么多钱,何富贵当然要好好享受,哪里舍得走。
“好,那你自己向上面提出申请,我同意的话上面应该也会同意。”对于这种贪财好色之徒,左娜倒也不反对收留,只要利用得当,别让他接触到核心机密倒还是有些用处的。
“谢谢大金花,卑职一定好好干,为党国争光……”
“行了,我不爱听虚的。以后你就跟着蟹,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绝不能有二心,否则你的老上司就是你的下场。”
“知道了,卑职一定好好干,好好干。”何富贵一脸谄媚。
“先这样吧,你们把尸体处理好,以后这个地方就是金花小队的三号据点,你就是三号据点负责人。蟹就是你的顶头上司。”留下一句话,左娜也离开房间。这里地处英租界,在上海属于比较安全的区域。
“蟹大哥,五金花呢?她是不是还在酒店等我?”左娜刚离开,何富贵就开始有点迫不及待起来。
“想什么呢?”瞪了他一眼,小余冷冷地道,“你该不会不清楚五金花是为什么陪你睡的吧?”
“清楚,就是想利用我对付黄中呗。”虽然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但想到五金花美妙的身体,何富贵就有点把持不住。
“清楚就好,现在黄中的事已经过去了,你的梦也该醒了。以后别再打五金花的主意,否则被阉了可别怪哥们没提醒过你。金花们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到的。再说,这里是大上海,你有这么多钱,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然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但小余并不担心何富贵翻脸,毕竟他才是事件的直接实施者,暴露的话最先死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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