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惨状极其可怖,甚至可以透过尸体的现况想象出当时的场景,凶手下手如此狠毒,想必是对此人恨之入骨了。
尸体是名男性,睁眼而亡,死不瞑目。太阳穴处青筋爆出,脖颈被人掐断后拼接上去。又有七窍流血,嘴唇乌青,身子硬而不僵。
林婉清看了之后直接跑到门外去呕吐了。不过想也知道,像她这样儿的小姑娘,就算会法术有些基础,但抵不过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排斥。别说林婉清了,就连沈楠他们这样的男生看了都忍不住捂住嘴巴。
“死者可有亲属?”
一名女子哭哭啼啼地扑了过来,自称是该男子的母亲。家里唯有一独子,也是双亲的老来子。男子生父年近五十才等来这么一个儿子,家里自然是有什么给什么。男子生前有一未过门的妻子,只叹可惜那个女人是个戏子。说及这里,老妇匍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那可怜的儿子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纵有不适,林婉清还是蹲下来拍拍老妇的背帮她顺气,以作安慰。这老妇一边哭诉一边抽噎,她真怕这老妇一口气上不来,那他们最重要的线索可就断了。
“老夫人,老夫人您缓一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黎承彦在警署有一段时间,自然知道眼下最该做的是什么,于是叫陈衍拿出纸笔配合调查。“请问您儿子死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哪儿?”
“呜呜呜……戏……戏院……他说要去听那个女人唱戏,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夜里就……就暴毙了!等到第二天醒来,丫鬟推门而入叫他起床的时候,他已经撒手人寰了……”老妇一边说一边掉泪。
黎承彦蹲下身在那男尸上按了几处,仿佛在证实老妇说的时间点。他转身对着陈衍说道:“拿笔记下来,死者为男性,大约死于子时三刻。”
“除了戏院他还去过哪里?”
“去过米铺,还有一家金店。”
“大约都在什么时辰去的?”
“巳时去的米铺,后复又回家了一次。酉时又去了金店,戌时去了戏院。”
“去金店后有没有回来过?”
“没有,他……他去了金店之后就直接去了戏院。然后……然后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谁知道夜里就走了……”说及此,老妇又趴在地上拍打着地面泣不成声。
“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陈衍合上本子盖上钢笔盖,朝着黎承彦点头示意。
“剩下的人,跟我走。”黎承彦大手一挥,失意剩下六个人跟着他走。
“我们的时间不多,这样,我们分成三路。郑新,你和圣僧去看看米铺的情况,主要看看他在那边有没有与人发生过什么矛盾或是口角。我和阿衍去金店,宋哲沈楠还有婉清你们三个,去戏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大家调查完后,我们在戏院回合。”
七个人很快就兵分三路,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沈楠他们三人一行雇了两辆黄包车,一路朝着戏院赶去,正赶上戏院换班的时候。几人说明了来意后,直接到了戏班子班主所在的房间。
“什么?陆擎先生暴毙了?这……这不可能啊,他昨儿个下午还来过我们戏班子看戏呢!”戏班主拍案而起,压根不能相信这个事情。
“不管您相不相信,现在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接下来我们会问一些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配合我们警署的调查,好吗?”
“好……好,你们尽管问就是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擎先生平时多久来一次?”
“以前来得少,有一次陪着夫人来听戏后就突然来的次数多了起来。就最近而言,最频繁的时候一周来个四五次,有时候钱庄生意忙,一周一两次也是有的。”
“他来这里的次数为什么突然增加了?”
“他啊,据说和戏班子里的一个戏子,叫王伶的,正相好呢。”
“这个戏子现在在哪儿?”
“在后台呢吧,刚唱下来。”
“走,去后台。”
三个人匆匆忙忙赶到后台,发现王伶正在后台卸妆。看着这三个本不是戏院的人公然闯进来,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谁是王伶?”
“是……是我。”王伶站了出来,她不知道这群人是来干嘛的,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陆擎昨晚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沈楠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同时也紧盯着王伶的表情变化。
只见王伶瞳孔骤然缩进,随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惊讶得甚至在听到消息的一瞬屏住了呼吸,随后是无限放大的痛苦。
“不……你们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他前几日还说要送我礼物,我们才分别没多久,怎么……怎么就……”王伶“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猛冲到沈楠面前抓住他的双臂摇晃。
“你们带我去见大少爷,带我去见他!我不信!我不信!”王伶歇斯底里地叫着,她死死地抓住沈楠的双臂不放,仿佛沈楠才是杀害陆擎的凶手一样。
“你先冷静一下,你刚才说,你跟他才分别几日。可是明明就在昨天戌时他才来过戏院。”
“不可能啊……近几日我染了风寒,嗓子根本无法唱戏,今儿个好了才来戏院的。”王伶紧锁眉头,她现在压根就没有任何头绪。如果说陆擎不是来见她的,那他来戏院做什么?
“我昨天看到过陆少爷,他确实来过。不过他一来后台我们就告诉他,伶儿染了风寒没来。他出了后台之后,不知怎么地又去了小院。他在里面待了好久,里面还传出了说笑的声音,我当时以为伶儿还是来了戏院,就没去打扰他们。”
“我昨儿个没在,小青是知道的,她还去我家里照顾我呢。”
沈楠意识到事态不太对劲,正巧这时候宋哲去找老班主求证了事实,王伶请了几天假是不假,况且昨儿个守门的也没有见过王伶出入。
林婉清把所有唱戏的都叫到了一起,问了问昨天是谁和陆擎说的话,一时间都没人出来承认。
“我瞧着陆擎少爷像是应了谁的唤进的小院儿,我当时也以为是伶儿……”一位女子站出来弱弱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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