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卓景航带着霸道的温柔却是让苏幻心尖一颤,手背上薄凉的触感似薄荷,将她手背的灼热缓缓拂去。
苏幻的脸滚烫了,“你......”
卓景航反复亲了几次,就像是小动物在宣誓自己的主权时,会在某处留下自己的气息,他哑着嗓音道:“好了,无事了。”
苏幻终于抽回手,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这让她如何自处?
苏幻,“你不矜持!”
卓景航挑眉,“嗯!”
卓景航呼吸微乱,但他终究不是寻常人,很快就调息了过来,“我这是在帮你,太子对你做过的事,你现在就可以忘了,记住我就行了。”
这有甚区别!
苏幻扭头就走,卓景航轻笑,手置于唇边嗅了嗅,还有余香。不过再看着地上的太子时,卓景航的脸色乍寒,再次从踏着他的身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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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辩论下半场,苏幻没有给在场的前辈留颜面,将她在现世所知道的一切通通说了一遍怼的众茶师面红耳赤。
宣帝这个时候提醒了她一句,“咳咳.....苏姑娘所言,可有古籍记载?”小姑娘家对待长辈要有礼啊!苏家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宣帝脸色不甚愉悦。
苏幻正要反驳,卓景航道:“回皇上,小师妹天性机智,这些都是她自己悟出来的,臣已验证过小师妹所言,的确属实。”
宣帝看了这二人一眼,心里就不痛快。
苏家姑娘与卓景航正式订婚了,他却是到了今日才知道!
宣帝又见卓景航句句维护苏幻,他眸色微眯,神情古怪。
这时,一宫人走来,可能因着事态紧急,说话时嗓音微颤,让离着龙案只有两丈开外的苏幻也听到了。
“皇上,太子在御花园被人暗算,经太医查验,断了两根肋骨!”
苏幻:“.......”
她只瞧见卓景航踩了太子一脚,这就.....断了太子两根肋骨?
宣帝古雕刻画的面容倏然僵住。
宣帝对茶道并无兴趣,无非是历代传承下来的习俗,他今日才坐在这了这个位置上,宣帝对宫人说了几句,不多时就由梁首辅亲自主持辩证,宣帝挥袖扬长而去,龙颜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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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师兄妹二人皆相继沉默着。
斑驳的日光自车窗洒入,卓景航的相貌可谓是玉质金相,他双眸如星子,似笑非笑道:“对嫁妆单子还满意么?”
苏幻这才想起了京城的传闻,说是卓家娶妻,手笔是如何的阔绰,还说卓家这都是为了给卓世子冲喜,才不惜巨大财力娶了苏家的大小姐。
苏幻本人并未看见嫁妆单子,离着竞选女官还有两个月不足的光景,她在等着柳颜居士回京,先讨来举荐信再说。
她心里暗自嘀咕,趁着卓景航此刻心情尚好,她问起了苏四爷的事,“大师兄,我四叔的案子几时能回旋?”
未免卓景航与她拿乔,她添了一句,“我,我主要是不想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你。”
苏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卓景航却笑了,“你四叔不是你爹。”
苏幻:“.......”四叔尚未成婚,并未单独立户,他犯了罪,苏家自是与其共沉浮。
见小姑娘不再言语,卓景航命了车夫将苏幻送回了苏家,交待了一句,“左玉贤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你以后离他远些,李淮与我本是表兄,因你之故,他已经多番躲我。小师妹,你害人不浅。”说着,抬手刮了她的小琼鼻。
苏幻冷哼了一声,卓景航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偏生不愿意如了他的意。
刚回苏府,苏幻就被人叫到了秀德堂,苏家女眷见她一身男装打扮,皆是一愣,但眼下不是斥责她的时候。
苏大小姐方才是从宫里回来,她参加的是三年一度的茶艺辩论大赛,还是由当今圣上亲自主持,这等恩荣,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
苏老夫人难得面露慈祥的笑意,命李嬷嬷递了嫁妆单子给她看,“幻儿回来的正巧,祖母与你大伯母,周姨,正商榷你的嫁妆呢,你自个儿瞧瞧看,可还缺些什么?”
四叔还在牢里等待三司会审,苏家的女眷却急着操办苏幻的婚事,这让苏幻一阵心寒。
眼下要死要活的拒婚是不明智的。
苏幻接过嫁妆单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数目的确与卓家的聘礼相差无二,算是无比丰厚了。
一屋子的女眷都在盯着苏幻,就生怕这位小祖宗一个不乐意又要闹着退婚。
周氏的心情也是尤为复杂,苏幻嫁给卓景航那样的无用之人,她自是觉得痛快,可与此同时,卓家的出手太过阔绰,又让她记恨在心。
在她眼中,始终认为苏幻是不配被卓家如此高看的,说的不好的听,她就是拿来冲喜的。
这时,苏幻的视线从嫁妆单子上抬起,那双水灵的眸子充满邪恶,狡黠一笑,“多谢祖母,大伯母,还有周姨,这嫁妆单子,我很满意。只是.....不知我母亲当年的嫁妆现在是否也在祖母手上呢?”
央氏当初是先帝赐婚,她又是央家最为得宠的女儿,当年十里红妆轰动了一时。
央氏虽是过世了,但她的嫁妆留给自己的女儿,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周氏身为续弦,是没有资格动用的,即便是苏老夫人也不能随意处置了本就属于苏幻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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