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三分之一路程,苏深雪的手机响了,手机一直被她握在手上,一直响一直响,可她就是没接听。
该死的,还不快接电话,该死,苏家长女的脚步为什么沉甸甸的。
苏深雪的手机还在响。
一直响的手机铃声让犹他颂香烦躁,苏深雪一直不接手机也让他更烦躁,苏家长女这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耍脾气吗?
大步迈向苏深雪,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按下拒听键。
她又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手机都不要了吗?犹他颂香不耐烦叫了声“苏深雪。”
无应答,那往前走的脚步倒是因为他这声“苏深雪”变得飞快,几个眨眼,越过门线,消失在犹他颂香的视线范围内。
鹅卵小径空空如也,那阵风吹过,椰树沙沙响着。
苏家长女出现得莫名其妙,离开得更莫名其妙。
好了,事情得到解决,他应该回去换衣服,准时出现在宴会上,但——
犹他颂香往寓所相反方向跑。
见鬼,守时的年轻人是贴在戈兰首相的标签之一,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身体越过那道门线时,脑海里想起她穿着一身松垮垮的运动装站在酒店房间门外时,他手一扯,她就轻飘飘落进他怀里。
脚步越发飞快。
想着昨晚,她让他看她的脸,苏家长女脸有什么好看的,这和她出现在这里就为了问一个问题一样无聊。
脚步像一名百米短跑选手。
终于,在转角处,他拉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她连看他都不乐意了,即使他把她挤进那个角落里,她还是不愿意抬起头,他只能看到她翘翘的鼻尖,鼻尖红红的。
红红的鼻尖下,是红红的嘴唇。
想也没想,侧身,吻住那红红的嘴唇,一直把她吻到踮起脚尖,最后投怀送抱,手轻触她鬓角头发。
“那个问题答案,深雪,我不想骗你。”这话就这样从犹他颂香的口中说出了。
这话让她主动献上唇。
两天后,临近黄昏,苏深雪和犹他颂香带着桑柔去见丹尼尔斯.桑。
落日光芒把刻在白色长椅上那行文字“有一位勇士长眠于此”镀上一层金边,风铃静止着。
三人站在白色长椅前,桑柔站在中间。
“我想和哥哥说会话,可以吗?”桑柔平静问到。
不约而同放轻脚步,苏深雪和犹他颂香来到山脚下站着,谁都没说话,两双眼睛静静注视着那抹被红霞染成暗红色的身影。
逐渐,红霞褪却,暮色以一种无可阻挡之姿吞噬山海大地树木公路桥梁,连同那把白色长椅,连同那站在白色长椅前的小小身影。
风吹过,风铃叮叮当当响起,站在白色长椅前的那名身影晃动了几下,栽倒在地上。
暮色降临,犹他颂香抱着陷入昏迷的桑柔一路飞奔。
桑柔被送进医院,整整一个星期,她只醒来两次。
期间,苏深雪去探望桑柔一次,那女孩身穿白色病服,了无生趣躺在那里。
医生告诉苏深雪,病人之陷入持续昏迷是因为精神问题,病人的精神世界在抗拒现实世界。
连唯一的哥哥也失去了,这世界不要也罢。
一度,苏深雪也曾经像桑柔一样。
苏深雪还从医生那里得知,首相先生虽没来探望病人,但首相先生亲自给院长打了电话,让院长照顾好病患,首相先生的助手也来过几次。
苏深雪想起那天犹他颂香抱着昏迷的桑柔下山的情景。
很小的一个人儿被身材高大的男子抱于怀里,暮色下的剪影,就宛如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犹他颂香亲手把桑柔放在车后座上,他的保镖在一边尴尬缩回手。
老师,一些不经意间做出的事才是最伤人的。
当时,她也伸手了想帮忙,但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他的眼睛只看到那紧闭双眼的脸。
苏深雪在桑柔病房呆了约半个小时。
离开前,她附在桑柔耳畔说“你已经睡够了,快点回来吧,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我猜,你一定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关心你的人,睡多久甚至于永远一直沉睡都无所谓,但关心你的人一定会有的,只要你去争取,就会有越来越多关心你的人,眼下,就有一位,还是特别了不起的一位,他是谁,这需要你醒来,自己去找寻答案。”
周四,苏深雪接到桑柔醒来的电话。
周五,桑柔出院,回到之前的招待寓所,两名护工也住进了寓所里。
因昏迷,桑柔错过了册封日。
周一到来,桑柔穿着苏深雪给她定制的礼服来到何塞宫,接受册封。
象征戈兰最高荣誉的礼堂里。
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犹他颂香把一份盖有首相印章的密封文件交到桑柔手上。
文件放着丹尼尔斯.桑的生前档案,记录他为戈兰做出的贡献乃至他死亡的那一刻,连同属于他的那枚英雄勋章。
这份密封文件将以备忘录形式由桑柔亲手放进国会保险箱,五十年后,向戈兰民众公开。
丹尼尔斯.桑其人其事迹将被永久载入戈兰历史。
作为这个国家的女王,苏深雪给桑柔颁发了圣罗兰勋章。
每年,何塞宫都会颁发出三个圣罗兰勋章。
圣罗兰勋章代表着“你是这个国家特殊的人。”得者不分国籍,没有年龄性别限制,他她可以是一名外国人;可以是一名普通岗位工作者;也可以是来自权贵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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