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
“妈。”
“干啥？”
“妈，我就叫叫你。”她说完还比了个腻乎乎的“爱心”动作，“比心！”
“一边去。”
“妈，我是说真的，我的妈妈真漂亮，嘻嘻。”
“去去去，”罗素梅忍不住笑了，“去厨房把菜给洗了。”
“是——”莫思瑶话说到一半，一转身，毫无预警之下与厨房里突然蹦出来的人迎面相向，“吓死我了！”
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莫思瑶抬头看清楚对方的脸，狠狠白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哪都是你？”
“是我，菜我已经洗好了。”顾南淡定状。
“你不是说你是研究生吗？”
“我是。”
“你研究什么的啊？怎么每天都无所事事的无处不在？你就光研究‘怎么完美地浪费人生’这种课题吗？”
“时间蛮自由的，最主要是因为研究生也放暑假。”
莫思瑶一时想不到什么精彩绝伦的句子回嘴，忍无可忍，大叫：“妈——他怎么会在我家里？”
“人顾南晚上过来吃个饭，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进来的。”
“其实所有话你都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麻烦梅姨。”
“凭什么呀？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做饭啊？”
“我会。”顾南直接回答，“我现在正在做饭。”
“……我不吃了！”
“那就不吃了吧，我待会儿多吃点。”罗素梅笑着调侃。
“妈！”
莫思瑶气汹汹的抱胸往沙发上一坐，扁嘴生闷气。
顾南也没多说什么，拿了搁在置物柜上的剪刀又回了厨房。
罗素梅好笑地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问：“对了，程颐知道你跟我重遇了么？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温度骤降到零度以下，莫思瑶张了张嘴，突然如泄气皮球般耷拉了下肩膀，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不想打。”
事实上，从见回她妈之后，除了简单交待她回来后的大概经历，一直刻意避免去提及他，这个名字对她还是有点影响力。
“你不是说，叶家也是他给牵线的，现在你也算从叶家搬出来了，这种事最好由你亲自交待一下。”
“不去。”
“瑶瑶，妈跟你说过，做人要有始有终。”
“哪里还有什么终……”她说着突然就红了眼，往罗素梅怀里一扑，软软的满腹委屈地道，“妈，程颐他变心了，他娶了别人了……”
罗素梅猛地怔了怔，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才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妈！”莫思瑶不满。
“娶谁了？好看吗？”
莫思瑶扁嘴：“你管她好不好看！丑死了！”
“是是是，我家闺女最漂亮。”罗素梅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抚摸，感慨，“你爸不也是？你看我叫什么苦了吗？我哭天抢地要死要活了吗？男人嘛，本来也就那样，大多数都有点花花肠子，这世界又风光无限，没了就没了吧。”
“舍不得呀！”莫思瑶红着眼抬头看了她妈一眼，“我舍不得呀！”
“舍不得也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敢做啊……”莫思瑶又往罗素梅怀里一扑，脸埋在她怀里，“可是妈，我真有想过要不要把程颐抢过来的，我甚至幻想他对我还是有感觉，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坏？”
“抢什么呀，抢回来就是你的了？熬个几年，别人又来抢你的，你有把握坚持到最后？男人对初恋总是有点特殊情感的，你当时走的方式又那么壮烈，对你难以释怀是肯定的了。但他历练过了，是成熟男人了，而你还是苍白如一张纸，真走到一块结局是怎么样，谁都不好说。得了得了，男人啊，都不靠谱。”
恰好顾南捧着一盘菜走出厨房，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突然插嘴：“我靠谱。”
罗素梅斜了他一眼，淡定地拍拍莫思瑶：“谁靠谱都没用，你靠妈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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