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许然轻舒一口气。
这次不一样。
不能让也不想让。
这是他的……底线！
这样的事，其实发生过不少，以许然的相貌演技，只要有作品，就基本都会小火一把，只要后续资源跟上，彻底红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很诡异的是，每次他有那么点苗头了，后续的资源和代理都谈得差不多了，只要被沈静雯叫去吃顿饭，差不多就黄了。
据说是许然拒绝了什么事，但实际情况如何，除了本人，谁也不清楚。
几次下来，沈静雯已经对许然彻底没耐心了，只要有想跟许然合作的品牌，除非是指定了非他不可的，最后都会被她转给自己手下的其他艺人。
所以许然一直保持着一个小火，沉寂，再从头来过，继续沉寂的一个死循环。
偏偏这女人还不会彻底掐断他的所有生路，毕竟还指着他赚钱呢，像钓鱼一样，这长线放放收收，得心应手。
但是许然这次，态度坚定过了头，所以她才更生气。
但是反正脸皮已经彻底撕破了，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另一边，顾南裴坐在车上，也同样闭目养神，韩杰在一边刷着手机，上下划了划，突然惊疑出声，“那小朋友，还有点本事嘛，不过他们公司，可真不怎么样。”
顾南裴睁开眼，偏头看过去。
韩杰见果真引起他的兴趣，接着道，“昨天李导不非要拉你喝酒吗？就你那综艺的事，晚上我回去的时候，那边人通知我说他可能没时间，要换别人来，我本来没在意，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顾南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半分焦急的意思。
倒是把韩杰盯得头皮发麻，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我刚刚看到，那小孩又被换了回去，不知道谁捞的，不过这波操作骚啊。”
顾南裴默默听完，垂下了眼睫，左手无意识地抚过右手虎口。
综艺么？
“你说他有这能耐，怎么就一直没能火起来？李导那……是吧，也不容易进，更何况演技颜值双在线，我寻思应该是他们公司……”
韩杰说到一半，发现顾南裴已经彻底闭上眼睡了过去，不满地叫嚷道，“你说你这个人，每次都这样，听完自己想听的就不理人了……”
顾南裴完全屏蔽掉一旁的噪音，耳朵里反反复复都是昨天梦里许然断断续续的哼吟，跟着了魔一样。
单曲循环一晚上，大概就是这个效果了吧。
声音还蛮好听的……
不过这脾气，看起来倒是跟传闻中那么软弱可欺的形象不太一样啊……
第二天，许然去片场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片场内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太对劲了。
想来是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热闹，脸上多了几分暧昧和忌惮，更是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在里面。
等他走进去，才明白他们那种表现的原因。
柏明正站在角落里，跟几个演员聊得很开心。
柏明本就长得乖巧显小，他刻意讨好之下，更是轻易就能博取大部分人，尤其是女性的好感，几人嘻嘻哈哈笑做一团，显然已经打好了关系。
“师兄！”柏明远远看到他，高声喊了句，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过来，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乖巧极了。
之前的事件，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脸上毫无阴霾。
“师兄……然哥，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之前那个综艺是你的，不然就算公司再怎么逼我，我也是不敢要的，好在现在误会都澄清了，你不会怪我吧？”
柏明可怜兮兮地想要揪住许然的袖子，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偏偏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够周围人听清。
配上他那双泛着微红的眼，倒像是被自己怎么欺负了一样。
而且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他仗势欺人的味道。
许然轻叹一口气，淡声道，“都处理好了，不用太在意。”
柏明脸上的可怜无助差点没绷住，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也没有强装大度表示不怪他，反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幸好事情处理得快，节目组也给力，不然不知道还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呢！哥你很他们关系真好，真令人羡慕。”柏明又扬起笑意，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满是崇拜。
真的像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师兄一样，为他的发达而开心。
许然默默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他左右扫了一眼，看到周围人投过来略带深意的视线，摇了摇头道，“是啊，毕竟他们很早就邀请我了，必须尽早澄清免得影响你后面的档期呀。”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柏明瞬间白了脸，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许然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化妆了。”
说完绕过他，走进了化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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