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礼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眼珠都要凸起,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包子云道:“只要你把谋反的罪名推到郭子仪头上,不但你家人不会受苦,你也可以重新回朝当官。”
高见礼张开了嘴,费了好大功夫,才用嘶哑的喉咙道:“我没有谋反。”这几日被灌辣椒水嗓子已经烧坏了,说起话来也如同受刑一般。
包子云冷笑道:“从你家中搜到四封和回纥莫烈日的书信,这就是铁证!”
高见礼摇头道:“我没有……”
包子云走上前,一脚踩住高见礼的脸,冷声道:“我说你有,你就有。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今天还不答应招出郭子仪,就等着诛灭九族,凌迟处死!”
不知道何时,胡蜜姬又神秘的回来了,她离开的时候神神秘秘,回来的时候也是琢磨不定,不过路长风和骆冰并不放在心上。
江湖中人看淡了生与死,爱与憎,情与仇,恩与怨。在叱咤江湖、笑傲武林的人哪里有快意恩仇痛快,那里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痛快。
少室山上云蒸雾涌,大雄宝殿一脊孤悬,两旁陡绝,深陷万丈,远远望去,直如一座佛钟,斜斜插在青天之上,白云之中。
每当黎明前后,这镇上的杂货店里的人总是很多,因为这里不但卖各式各样的日常用品、南北杂货,也卖、点酒。在外面用草哺搭成的一个凉棚下,还摆着三张方木桌,七八条长板凳。大家坐下来,左手拿着半个鸭头、一块豆腐干,右手端着大半碗老酒,天南地北、胡说八道的这么样一聊,本来不好过的日子,也就这么样糊里糊涂开开心心的过去了。
农人勤劳,早晨抢个露水集市,该买的买,该卖的卖,太阳升起就要去做活了,这边也迅速的会只有黄土和荒凉。
路长风、胡蜜姬、骆冰、迎着黎明在这简陋的桌子旁坐着,桌子上放了几个馒头,几碗稀饭。
路长风与胡蜜姬一直一言不发,骆冰则拿着门头咀嚼了起来,来的还是太早,旁边几张简陋的桌子空无一人。
突然一堆木料后,有一蓬寒光暴射而出,打的还是路长风。
路长风还是坐在凳子上,已顺手抄起旁边一张破桌子。身子一转,手里的破桌子也迎着那一蓬寒光拍了出去。一连串轻响过后,暗器已钉入破桌子中。
只听见那堆木料后有人在低喝:“好一个路长风,好武功。”
路长风冷冷的喝道:“你是谁?”
路长风喝问着,正想往那堆木料后扑过去,想不到木料后已经有一道刀光,青虹般掠起,凌空一转折,就激箭般向他刺了过来。
这一刀又快又狠,一刀就要想把他刺杀于地下,所以这一刀完全没有再留余地。
路长风并没有退缩闪避,反而迎着刀光飞身扑上去。
这人显然吃了一惊,刀光一抖,想在半空中变幻刀法,可是力量已经不够了。
路长风忽然伸出食、中二指,向前轻轻一弹,一股真力由刀锋传至刀柄,这人的虎口立刻被震痛。
刀锋一回,就脱手而出,“笃“的一响,刀便插在了门口那根已经裂开的猎杆上。
使刀的人便也落下地来,站在路长风的面前,骆冰却在旁边还是大吃大喝,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事一样。
这人却是昨天和骆冰挤眉弄眼的魔教尊者荣枯,怪不得骆冰毫无反应。
路长风看着骆冰笑道:“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
骆冰嚼了一大口馒头,噎的直翻白眼,:“你死不了!“
路长风说:“我刚才差点死了“。
骆冰咽下馒头,撇了撇嘴道:“真死了你也活该,他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
路长风叫道:“试试武功就要命么?”
骆冰却把荣枯喊到自己身边,喝酒去了,路长风屁股一扭也坐了过去,这荣枯却抹了一把脸,人皮面具后却是英俊的少年,原来是黄衫剑客梅常青。
原来魔教右护法死去之时,却是崆峒梅鷟子被赵天霸逼走之时,梅鷟子走投无路,在新疆甘肃一带溜达,却是碰到了濒临死亡的荣枯。
梅鷟子闲来无事照顾了一阵子荣枯,荣枯死罪饶过活罪却是难免,两天腿的筋脉都铁摩勒切断了,梅鷟子尽心尽力照顾了他两年,却也是郁郁寡欢去世了,临死前将自己所创武功古河剑法糅合了潇湘部分剑法传给了梅鷟子。
梅鷟子彼时早已对崆峒之事毫无兴趣,索性在新疆只一心练武求生,生下一对儿女来更是满心欢喜,将自己毕生之学尽皆传授给自己一对儿女。
结果此兄妹二人却也大异于常人,哥哥学会了剑走轻灵的潇湘剑法,妹妹却学会了荣枯自创的古河重剑。
荣枯临死将自己常年戴的面具也一并传给了梅鷟子,荣枯为报父兄之仇,毒死母亲自知无脸见人,便将脸用药水煮了,再也无人认出,特地做了顶人皮面具,所以梅常青假扮荣枯,天魔愣是没瞧出来。
都说路长风乃是年轻一代的绝顶高手之一,梅常青却是不服,所以才有此一试,要不是楚秋雨以毕身之功打通路长风奇经八脉,这次路长风怕是真的瘫了,如此伊达通,路长风却又觉自己功力剑法更高了一截。
路长风、胡蜜姬、骆冰、梅常青,四骑并肩。路长风与胡蜜姬一直一言不发,骆冰和梅常青则是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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