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记不记得你刚才刚才干啥了?”她突然说。
我摇头。
她指着桌子上的符纸,沉声道:“上面的符纸都是你画的。”
我脑袋轰的一声,腿一软,没差点摔到地上。
她又说:“你刚下睡着没一会,突然直愣愣的从床上起来,从包里翻出朱砂笔就开始画,一边画还一边嘀嘀咕咕的,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她走到我身边,手上握着个木珠子,突然摁在我脑门上,我眨巴着眼睛瞅着她,不敢动。
她脸色越来越古怪,低头瞅着我。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姐,咋了?”
她收回木珠子,“没什么异常,这更不对劲。”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估摸着是怀疑我身体里有东西,所以用那木珠子试试,结果现在发现我身体里并没有。
“没事,或许我这几天太累了,有点梦游。”我从地上起来,强笑着说。
她没说话,又拿起我画的符看,脸色更加凝重,“你认识这桌子上的符文吗?”
我不敢靠近桌子,伸脖子看了眼,摇头,“不认识,这都是啥?”
“镇魂驱鬼的符纸。”她说的很笼统,让我去睡觉,而她去了宋仁那屋。
我偷偷跟过去,猫着腰蹲在窗户下面听她跟宋仁说话。
“你看这符纸,都是上等术法,别说我,就是我爷都不一定会这么多。”她说。
屋里安静好半天,宋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激动的说:“这……这极阳符我只见先生用过一次,那次用完,先生足足在床上在躺了三个月才好,说此生都无法再用这个符法,没想到慢慢竟然会。”
我在外面听了半天,也就是他们互相感叹那些符文很厉害,别的倒是没说。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突然想会不会是韦至清回来了,他控制着我画的那些符文?
我姐在宋仁房里待了半宿,俩人也没研究出我为什么会画出那些符纸,最后只能都归功在韦至清身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吃点了东西,再次下墓。
宋仁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墓地我大致看了一遍,这是布了局的,不过咱们三个人都没有破局的能力,只能下来跟里面的东西死磕了。“
我听着心里又是一寒,他说的话我明白。
但凡是墓地布局的,都是讲究个逐个击破,找到局的生门死门,想法子一个一个的破了,这样里面的东西阴邪之气就会削减大半,到时候再下来就更有把握了。
可现在下来死磕,真是……有点像找死。
我们走到上次我和宋仁出事的地方,都不由得打起精神来,生怕出啥问题。
上次立在墓道中间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堆白骨。
我姐和宋仁把我护在中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我揣着夜里糊里糊涂的画出来的符纸,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快。
最后,我姐说:“别紧张,有我们呢。”
她这话刚落,宋仁突然闷哼一声,我一转头就被他抡了一拳,撞到墙上。
他脸上的表情跟上次看见那男人表情一样,两边嘴角上挑着,跟个小丑似的,眼中满是阴毒,招式狠辣的冲着我姐攻过去。
我想要起来帮忙,突然一撮头发缠上来,我手脚被缠了个结实,那东西还再往我脖子上爬。
我心里害怕,再也顾不得别的,咬破舌尖,唾沫混着血喷在右手上,趁着拿东西往后缩的时候,掏出一张符纸拍在上面,大喊一声:“诛!”
符纸下面滋滋冒烟,这墓道里面突然响起女人痛苦的哀嚎声,我听的头皮发麻。
空气里一股子馊臭味。
我身上的头发突然松开,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转头就看见我姐正把宋仁摁在地上,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昨天受伤的肩膀再次出血,不过出的是黑血。
“啊!”
前面猛地一声凄厉惨叫,只听砰地一声,脓水跟下雨似的撒过来。
我忙着躲到宋仁身后、
墓道里面瞬间恢复平静,那股子馊臭味却越来越浓,我再也受不了,转身扶着墙吐了。
我缓了好半天才好,打着手电往我姐和宋仁那边一看,他们身上都是黑黄的脓水,两人脸色黑如锅底,一脸生无可恋的瞅着我。
而我因为反应快,又把宋仁当成了人肉挡箭牌,除了腿上溅上了点,其他地上很干净。
我干笑两声,“我去前面看看到底是咋了。”说完,在他们俩谴责的目光中跑了。
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在我姐上次出事的耳室里一堆的烂头发,还不断的往外流黑色的脓水,头发前面一地的烂肉。
墓室里先前那种阴邪之气消散了不少。
在耳室北墙上有一处凹陷,里面放着个盒子,我不由自主的向前,把那盒子拿在手里。
刚要打开,就听这里面突然吱的一声,我心里一抖,转身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往回一看,从我拿盒子那凹陷处钻出一只大老鼠,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看着我。
“妈呀!”
我叫了声,忙着跑到我姐和宋仁身边。
他们两个看见那盒子才收回先前谴责的目光。
宋仁拿着罗盘看了一圈,最后美滋滋的说:“虽然还有鬼气未消散,但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解决了,只要把这顶子挖个洞,晒晒太阳就好。”
我松了口气。
“慢慢,你刚才做了啥?”我突然问我.
我一怔,转身指着先前缠着我的那堆头发说:“我没干啥,就是拍了张符纸在上头。”
宋仁上前把那烧到一半的符纸拿起来,看了半天,“用了半张极阳符,你就把这里面的东西解决了?”
我姐突然用剑抵住我脖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藏在我妹的身体里?”
我翻个白眼,“没人在我身体里,我就是我,虽然这次有点厉害,但也不是不能解释……”
说的是这里,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肯定是韦至清,他暗中出现帮我画符,还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解决,肯定是他。”
说完,我也顾不上管他们,转身就往外跑,这里真的太熏人了。
对于我们把里面东西解决了,田大志很是开心,不但给了我们三万的小费,还给我们换了个造型别致的别墅住,让我们休息。
然而,宋仁和我姐根本就没让我休息,一直在我身上试验各种阵法,发誓要把我身体里的东西逼出来,最后都要让我去泡黑狗血了。
我实在受不了,趁着他俩不注意,抱着盒子跑到房间里锁上门,这才落得个清静。
只是,还没等我喘口气,突然听见一阵的小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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