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
一块冰凉的帕子就敷在了眼睛上,顿时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舒服极了。
颜越泽坐在软榻上,把人轻轻放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按摩着她眼周的穴道。“这样会舒服一些。”
元小珍哭的嗓子都哑了,此刻也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桃红已经被颜越泽赶到马车上去等候了,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颜越泽反思自己,竟觉得两人这争执竟是毫无意义。她若要做什么,自己顺了她便是。左右有自己再身边护着她,她也不会出什么事端。况且晓晓一向乖巧,便是让她出去惹事,怕都男。这花楼了又尽是女子,自己怕什么。结果就钻了牛角尖,惹得她哭的伤心,自己也难受。
愈发的像小孩子了,他心道。自从在客栈中受了惊吓,害了病后,倒是比以前好照顾了。只要哄着她,顺着她,她就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颜越泽抚摸着她哭的有些汗湿的长发,柔声问道:“晓晓怎么会想要来这里?”
“好奇。”鼻子有些堵,元小珍闷声回道。
倒真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答案了,结果自己却朝她发火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如何同一个小女子计较,而且那还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宠都来不及,竟让她难过了。自己幼年离家,至此就几乎不曾靠近过京城。又把母亲的尸骨从坟中迁出,搬到了无颜山庄的后山。这些离经叛道之事他做的也不少,只是小妻子的一个小小的好奇心罢了,自己就小题大作,真是不应该。
“晓晓,以后为夫不会了。晓晓只要高兴就好,为夫不会阻拦你的。”
“我想看人跳舞。”从电视里看到,这花楼里的人跳舞很好看,元小珍也想看。
“好。”颜越泽对外面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带着舞姬走了进来。
元小珍连忙把帕子往旁边一丢,眼巴巴的盯着场中。
见她如此模样,颜越泽愈发的后悔了。他的晓晓这么单纯,这么乖巧,自己怎么人心让她不开心呢!
进门的舞姬面容妩媚,身段妖娆,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看起来竟是域外之人。
这便是和妈妈近来让烟雨楼大盛的原因之一。半月前,她从人贩子手里买到了几名域外的美姬,不仅模样同夏朝与众不同,跳的舞蹈更是前所未见。而且尤其以一种舞蹈,最为奇特。
元小珍倒是觉得眼前的舞姬看起来好像是阿拉伯人或者印度人种,这让她更加感兴趣了。
舞姬并不大会说汉话,但她一进门便看到了软榻上的黑袍男子,顿时一颗芳心就不安的跳动了起来。这男子怎么会如此的俊美,简直像是太阳神下凡一般。
颜越泽素来不喜女子盯着他的面容,而眼前更是一名地位低下的舞姬。但为了元小珍,他只能默默忍受。
元小珍可不觉得,那舞姬一进门就将目光盯着了身边的男子身上,让她觉得不舒服极了。这可是她的丈夫,虽然他们日后可能会分开,但现在她可不打算放手。手臂一张,牢牢的搂上了颜越泽精瘦的腰身。
“你不可以看她!”
颜越泽一怔,待看到元小珍眼中熟悉的占有欲时,嘴角一勾。“好。”他轻轻俯下身,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印下一吻。“我只看晓晓就好了。”
亲昵的动作瞬间就让元小珍红了脸,眸光也里满是小女儿的羞涩。
那厢的几个人已经看傻了,原以为这里有两位这样优秀的男儿,她们好歹还有机会。不想人家竟然是一对……断袖子。
呜呼哀哉,她们好不可怜啊!
舞姬也看到了这个画面,心中涌现怒气。她一定要将那位神一般的男子,从那恶魔少年的手中解救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鼓点响起,且愈发的激烈。
舞姬把身上的外袍一扔,里面竟是一袭黑色的纱衣。薄薄的几片布料裹着她蜜色的肌肤,手腕脚踝皆暴露在外面。
此等模样在夏朝可谓是伤风败俗了,但在花楼中,也不过尔尔。
舞姬的手腕脚腕,连腰间都缀满了铃铛,每一个舞步,都能听到叮铃铃的响声。
充满着异域风情的舞蹈让人好奇,尤其是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
花楼中分为清倌和妓子,而清倌一般擅艺,时常表演歌艺,舞艺,乐艺等。但是,也有舞姬接客的习惯。
这名来自域外的舞姬来此之前,便已经非完璧。和妈妈自然不会浪费她身上的好卖点,让人好好教导这名舞姬一些床榻间的功夫,便让她挂牌登台了。
衣衫一件件的剥落,暧昧的灯光下,每一片布料都好像是一个惑人的妖精。
衣衫下,白皙的肌肤渐渐露了出来。少年颀长却不瘦弱的躯体暴露了出来,常年掩盖在衣袍下的身躯,未曾想竟是如此的美丽,充满着男性的阳刚之美。
慕容陌打了个酒嗝,将剥得干干净净,像初生羔羊一般的少年往被子里一卷,随后自己散了外衫,把人搂在怀里,蹭了蹭,因酒意上涌,也渐渐睡了过去。
敢算计我,我就反过来算计你!
灯光下,少年的额头上一片红肿清晰分明,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湘云刚从床上爬起,连忙沐浴了一下,便走到雅间敲了敲门。但听里面无人应声,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她想要推门,但一想柳若溪的脾气,还是讪讪的放下手,为失去了这一单生意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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