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将风云兮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就离开,同时,浮光还松开了风云兮,利落地起身。
再待下去,他怕失控。
今日能温香软玉抱在怀,还能同床共枕,浮光已然很满足。
可是,他也很贪心,还想要更多。
但他又怕吓着了风云兮。
这些藏在心底里的纠结矛盾情绪,浮光可不敢让风云兮知晓。
浮光背过身穿好外袍,动作麻利。
穿戴好之后,他也没有转身,只道:“我去让人准备吃食,你先起床梳洗。”
说完,浮光大步向外走。
风云兮听得房门一开再一关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浮光有些冷漠?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睡后翻脸不认人?
风云兮爬坐起来,揉着小脑袋胡思乱想着……
柳绿端了热水进门,就看到自家主子一脸忧郁苦恼的小模样,俨然有点像个……小弃妇?
难道公子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柳绿只看到浮光匆匆离去的一个背影,是东施告知她风云兮醒了,她才端了热水进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绿也不敢问,只老老实实地将水盆放到木架子上,再走到床边,“主子,您先洗漱吧!”
“哦……”风云兮木木地应声,再迟钝地爬起床来洗漱。
柳绿瞧着自家主子这般慢半拍的动作,又听得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只得上前伺候着。
等伺候了风云兮洗漱,再是伺候她妆发。
柳绿一边给风云兮梳头,一边道:“主子,亲卫传来消息,说是宗主和夫人已经从东境启程,年节前会回到雍都城。”
闻言,风云兮才神思回拢,她问道:“爹爹和娘亲在东境赈灾,后续可还顺利?”
亲卫会定期送消息回来,风云兮得知的上一个消息是自家爹爹与娘亲收到了那四十万两的赈灾义银。
柳绿回答:“主子,宗主和夫人一切安好。”
“那就好。”风云兮知道,自家爹爹和娘亲去东境赈灾,不可能会是顺顺利利的。
只是,二人为了不让她担忧,定然是报喜不报忧的。
好在东方京墨和云烟的本事大,风云兮也不会过分忧虑。
“对了,主子,还有一事,苏隽彦与风筱雅的婚期定了,就在腊月二十九。”柳绿继续禀报亲卫传回来的消息。
风云兮皱了皱眉,“这么赶?”
离年节没多少时日了,操办大婚明显是太仓促。
“亲卫说,是因风筱雅有孕了,才不得已仓促成婚,拖不到明年开春之后了。”
“原来如此!”风云兮目露了然,她算了算时日,若是风筱雅与苏隽彦因立冬那一夜的颠鸾倒凤而怀了孩子,到得如今时日,也是能诊断出喜脉来了。
自古以来,女子婚前有孕,本就是犯大忌,礼法不容。
风筱雅就算是贵为太子之女,也容不得其德行有失。
故而,太子府必然要掩盖此事。
而保国公府为了保全颜面,也不得不配合太子府。
想必在当初的立冬那一夜,太子府与保国公府就双双想到了风筱雅可能有孕一事,才匆匆定亲,三书六礼的流程,走得都是出奇的快。
风云兮不在意风筱雅与苏隽彦的婚事,只问了一句,“那风淑雅怎么办?”
“她是腊月三十日以侧室之礼抬进保国公府,比风筱雅这个正室晚一日进门。”
闻言,风云兮玩味一笑,“风淑雅赶在新年到来之前进保国公府,怕是宇王的功劳,想必是宇王不想让风淑雅落后风筱雅太多。”
风云兮顿了顿,神色狡黠地看着柳绿,“你让亲卫去查一查,看看宇王是否知道风筱雅有孕一事,若是他不知道,就让亲卫想法子透露给他。”
柳绿疑惑,“主子的意思是?”
“我估摸着宇王还谋划着想让风淑雅为苏隽彦生下长子,不然他为何要这般着急?那么,宇王要是知道风筱雅已经有孕,势必会更着急。”
“总之,把事情裹乱,让这些人互相攀咬乱斗,他们也就越没有精力为难咱们敦王府了。”
风云兮有如此思虑,是想到自家爹爹和娘亲在东境赈灾,大受好评,收获了民心民意。
如此,势必会引起太子和宇王派系的深一层忌惮。
等到自家爹爹和娘亲从东境回到雍都城,指不定还有什么陷阱等着呢!
与其如此,不如搅得太子和宇王这两大派系互相斗,没工夫去管敦王府。
“主子真聪明!”想通了里面的弯弯绕绕的柳绿也是狡黠一笑。
***
风云兮穿戴整齐之后,恰好东施也在外面敲门,“小姐,晚饭已经备好,公子请您过去一道用饭。”
“都吃晚饭了?”风云兮讶然,她起身走到窗边,推窗一看。
果真,外面天色昏暗,快要入夜了。
“柳绿,我竟然睡了一整天!”风云兮惊讶地看向柳绿,“你怎么不叫我?”
“……”柳绿神色讪讪,她又不好告状说是浮光吩咐了东施守门,不准任何人打扰。
浮光毕竟是未来的姑爷,柳绿不好告状,也不好忤逆,她也没觉得浮光真敢对自家主子如何。
“主子,我今日都在铺面里,客人多,我忙着招待,没到后头来。”柳绿只得如此解释一句。
“辛苦你了,掠影不在,只你一人看顾着,受累了。”风云兮没多想,还安慰着柳绿,“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好好犒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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