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真诚。
接下来的好几日,蚕丛和蚩黎倒也非常默契,两人之间什么也没说,依旧如平常那样和睦相处。
只是蚩黎部落族人比平常忙碌了许多。
清扬把一切看在眼里,倒是倍觉诧异。
她拉拉蚕丛族长的衣袖,满腹疑问,不由得问道:“蚩黎怎么了?这些族人比平常似乎忙碌了许多。”
蚕丛这才惊觉这些时日,因为清扬忙着制作各种过冬食材,他并没有告知清扬蚩黎族长的决定。
他顿时便把他和蚩黎族长约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清扬闻言,倒也没有太过诧异。
她早就已经看出了蚩黎族长面相凶悍,但是性格直爽,却也还算善良。他完全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知恩必报的糙汉子。
她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把存储起来的那些食物又着人取了很大一部分,把他们交给蚩黎部落族人。
蚩黎部落族人一见到这么多的粮食肉制品,也是惊诧不已。
“神女,这么多的食物,我可做不了主。我们不能收!”
清扬:“收着吧!这是我和蚕丛族长共同决定的。”
蚩黎部落族人哪里能做这个主?连忙推让着,不肯收下。
就在这时候,蚩黎部落族长走了过来,见他们推开推去,不由得满心诧异。
“你们这是做什么?”
蚩黎部落族人见到蚩黎族长,就像见到了救星,连忙走到蚩黎族长身边。
“蚩黎族长,神女非要让我们收下这么多的肉制品和粮食,这太多了,我们不能收下。”
蚩黎望了一眼清扬,见她眼里满是真诚,倒是笑了。
“收着吧!这是神女的一片心意。”
清扬这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蚩黎部落离开的日子。
这一天,纵目族和蚩黎部落都起了一个大早。
纵目族人为蚩黎部落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为他们准备了许多干粮和水果。
这些时日,两族部落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甚至有些适龄青年也在这一时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到了这分别时刻,他们倒是非常舍不得自己的亲人离开。
无论是蚩黎族长还是蚕丛族长都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他们可以留下,也可以随着蚩黎部落离开。
这一餐,虽然准备的非常丰盛,但是大家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下那些东西,唯一无忧无虑的便是那些孩子们了。
吃完这一餐,蚩黎也开始准备上路了。
纵目族孩子们牵着自己父母的手,满脸疑惑不解:“娘亲,他们为什么要离开?”
纵目族妇人:“因为他们想要找到更加肥沃温暖的地方啊!”
此时,一小队纵目族人载歌载舞走了出来,此时,他们挥舞着自己的衣袖,扭着纵目族排练许久的舞蹈,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来告别朋友。
……
我来自大山之巅。(纵目族语)
茫茫大山是我们彼此的依恋,
远方的朋友啊,
你从哪里来?
又要归向何方?
远方的云彩,
那漂泊的鸟儿,
见证了时光
却依然匆匆。
茫茫的大山啊。
白雪缥缈、飞鸟罕见。
天涯海角、沧海桑田,
没有战争
没有鲜血,
时光安静而甜蜜,
就像那满目的月光飘洒到了大地。
白茫茫啊,
那是圣洁的光芒。
无论前方多难,
有你、有我便是世间最美的光彩。
远方的朋友啊,
路很遥远,
也有满目萧条的刺棘。
不要害怕、不要仿徨,
因为我在你的身后,
永远祝福你,
永远都是你的肩膀。
不要哭,
要学着坚强。
人生之路没有平坦如故,
山有连绵起伏
花有花开花谢。
无论世事怎样变迁
唯一不变的便是我们曾经的守望。……
美丽的歌声随着纵目族人美妙的身姿传遍了整个森林。
纵目族人从西面的大山来到这片土地已经数百年了,很多人已经学会了这座大山通用的语言。
但是在一些重大的节日,他们还是会使用一些传统的纵目族语言来载歌载舞,表达自己内心的敬重之情。比如祭祀、婚姻、死亡等重大的场所。
而这个时候,纵目族人却愿意用这种最传统的方式、最古老的语言来表达这种依依惜别之情。
其实,在纵目族人心中,这蚩黎部落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朋友。
蚩黎部落此时见到如此盛况,也不由得满心感慨:有的人初见却是敌人,再见便是兄弟。
这大抵就是说的他和蚕丛罢?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他们已经被彼此的性格所折服,不由得将对方视为兄弟。
蚩黎望着蚕丛和清扬恋恋不舍的目光,却只能道:“珍重!”
等到蚩黎族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蚕丛和清扬这才缓缓往回走。
此时,清扬依靠在蚕丛身上,有些难受。
“蚕丛,为什么我的心有些难受呢?”
蚕丛笑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捏捏她的手。
尽管清扬自己也清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是真正面对和理想之中却又有很大的差别。
而蚕丛身后的阿泽却满脸笑容。
哼,这些蚩黎部落族人总算离开了。
上一次在蚩黎部落挨了打之后,他便对蚩黎部落满心仇恨。
但是神女和蚕丛族长一致决定纵目族和蚩黎部落友好相处,他又不得不把内心的不满狠狠地埋在心底。
这些该死的蚩黎部落族人都是蛮子!
和他同样感受的便是岩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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